夏至的文章(精选11篇)
青春记忆之夏至
文/尒圊姩
骄阳似火,街道上依然是车水马龙、人流涌动,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却不经意的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我们年龄相仿,也都经历过这个年代的洗礼,而如今,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为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在四处奔波。青春,是一次无所畏惧的洒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我们永远都会铭刻于心的记忆。
似乎今的夏天来得异常猛烈,下班之后,因为抵挡不住太阳热情的拥抱,我只好躲在家中享受这片刻的舒适。静静的一个人,不自觉的翻起日历,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才意识到夏至即将到来,而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因为以前从未在意过夏至,就像是从未在意过什么时候头发为什么总是再长长一样。
不自觉之中陷入了一种思绪之中,越陷越深。想起了曾经和一群小时候的玩伴儿,顶着烈日,在街道上跑来跑去,玩捉迷藏,玩官兵抓小偷…想起了,一群人因为好奇,总会找到一些新奇的东西,跑到河边捉鱼…想起了,面对着暑假一堆堆的作业,三四个同学比赛看谁写作业写的快…想起了,上学时,因为条件限制,天气燥热,教室里也只有几个吊扇,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坐在电扇下的待遇,偶尔到了下课的时候去享受那短暂的安逸,当时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很惬意的…想起了,工作后,整天都在单位,虽然不用顶着烈日工作,当时一天的工作,却也增添了不少疲惫…
虽然往日的那种场景,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过往,但是这青春的记忆却永远没有褪色,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那么清晰,一张张画面,仿佛如昨天一样,是那么的接近和真实。如今,身边的朋友或为人父或为人母,儿时的玩伴儿,也渐行渐远。生活轨迹的不同,造就不同的人生。每个阶段,我们都会遇到新的人,新的朋友,渐渐的自己也看的清楚了许多。也不是说自己变得有些太过入世,可能是工作时间久了,自己也总会学到很多东西。所以现在,对于新事物,新朋友,都会抱着一种真诚的态度去对待,总会有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会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青春,或许有遗憾,或许被伤感萦绕,但是那些欢乐的记忆还是占据着主体。青春是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了,还盼望回头再淋它一次。
夏至
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夏天就跑到眼前了,那么不可思议。
早上吃饭时太阳已经老高,暖洋洋的洒了一地,和风也在耳边细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突然间发现路边黯淡了一冬的冬青已不知何时平添了一抹新绿,嫩得刺眼。伸手抚过去,软软的,暖暖的。同伴说你别摸他。他都不长了。我笑笑,说,哪会呢,善意的抚摸只会让他更加充满活力。同伴哦了一声乐颠颠地跑过来说我也摸摸。那一刻突然觉得时光从头顶呼啸而过,冬天还在身后,而春天却已在眼前了。耳边的头发飞起又落下,平静的不着痕迹。
春天来了吧?
昨天黄昏在操场一处发现了怒放的迎春花。远远的一抹刺眼的黄。酝酿了一冬的生命终于在今日爆发。含苞待放的樱桃似尚未融尽的雪,白白的傲立于枝头。而不远处垂柳此时已渲染成一笼青黄的烟雾,久久地徘徊于柳的身侧。
春天来了吧?
春天来了吧!
春天来了。
春天就这样轻悄悄地盛开了,盛开在城市的上空,盛开在城市的车轮下,盛开在人们的眼睛里。
冬天走了,默默地背者沉重的行囊一步一步地远去,头也不回。她的身后,一片一片绿色开始蔓延,直至淹没整个世界。我站在原野上,看脚下的绿欢呼雀跃,有点不知所措。春,来的太突然了。我猝不及防。我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态度怎样的姿势来迎接她拥抱她。
我没想到春天也会有这么高的气温,让人有一种夏天的错觉。所有的一切都裸露在肆虐的阳光下,缓缓地蒸腾着体内的温度。我看见有人咬着雪糕提着衣服从我眼前晃晃悠悠地走过,像极了夏天的慵懒。我躲在荷花玉兰的树阴下寻求一丝庇护,尽管外面的世界热烈得绚烂而刺眼,我仍可以平静得波澜不惊,微笑地看所有的东西在这个夏天蒸发殆尽,不留下一丝痕迹。
夏天来了吗?
夏天来了吧?
夏天来了吧!
身后那些匆忙离去又匆忙回归的夏天渐渐有些模糊有些蒙胧。就像在夏天里我们除了蝉声很难回忆起其他东西一样,夏天是个庸懒的季节,所以连回忆也省去了。可当我们坐在漫天的蝉声里看从树上掉落的破碎的阳光时,总会有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么一瞬间、一眨眼四季已走过无数个轮回,只是看到花开了叶绿了叶落了下雪了,但,没有声音。一切都像一个梦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重复。最后,不知是谁破碎的坚定簌簌落下,我听到小人鱼唱着挽歌远去,我不知道小王子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听小人鱼忧伤的歌声,他有没有心痛得泪流满面?小人鱼看到幸福的小王子唇角有没有绽出微笑?龙王痛失爱女会不会一怒之下淹没世界?当大雨席卷烈日当头的村落,我们在干些什么?
麦子拔节。雷声轰轰滚过大地。
大雨喧嚣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明白夏天终究还是来了。
母亲的夏至面
文/梁永刚
夏至,不仅是一个重要的节气,还是中国民间重要的传统节日,古时又称“夏节”“夏至节”。年年夏至,今又夏至,不期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为我们做的夏至凉面,一种凉津津、香喷喷、散发着浓郁麦香的味道顿时漫过心间。
老家地处豫中平原,“冬至饺子夏至面”是祖祖辈辈流传的节日食俗,民间有“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的说法。由于夏至节气正值小麦收获不久,各家各户都磨有新小麦面,和平时不一样,母亲在做夏至面时全用新小麦面,吃起来筋道,有嚼头。
在那个年代,擀面条是乡间村妇人人皆会的一项手艺。母亲是擀面条的行家里手。夏至凉面属于捞面条,不同于清汤寡水的汤面条,一家子人大小六七张嘴,吃起来不是一件容易事。母亲从排缸里挖了两瓢白面倒进和面盆里,一手端着水瓢慢慢向盆中倒水,一手在盆中迅速地把面和水搅和到一起,等到水和面基本均匀以后,再反复揉搓。一直到所谓的面光、手光、盆光为止,面才算真正和好了。揉面成型看似简单,也是个力气活和技术活,往往是母亲和完一块面,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擀面条的面不能和得太硬,太硬了不好擀,面条发脆容易断;也不能太软,太软了粘案板,不成型。只有把面和得软硬适度,才能擀出筋道的手擀面,做出的凉面口感才好。和好了面,母亲找来一块浸湿的笼布盖在面团上,说是让面醒一会儿。
等上一段时间,母亲开始擀面条了,她麻利地用菜刀切下一块面团,先在案板上轻揉几下,然后用手掌拍成饼状的面片,用一种俗称“大擀杖”的擀面杖熟练地擀了起来。不多时,一大块面团被母亲擀成了薄溜溜圆乎乎的大面片,稍微晾上一会儿后,母亲将几张面片折了几折,叠成条状,按住面片一端,右手握着菜刀嚓嚓切下去,薄又细的面条很快堆满了案板,只等着锅滚下锅。此时,在熊熊火焰的舔舐之下,铁锅里的水烧开了,母亲抓起面条,轻轻抖动着丢入锅中,面条打着旋翻来滚去。等面条快熟了,母亲将淘洗干净的随锅青菜丢到了面条锅里,等再滚上几滚,便可以将热气腾腾的面条捞出锅了。
过去,农人们对于节气非常重视,因此夏至凉面的做法和吃法都很讲究。记忆中,母亲把面条煮熟后,捞到事先备好的一盆井拔凉水里“拔凉”,直到面条完全清凉爽口为止。所谓“井拔凉水”,其实就是刚从井中打出来的水,是炎炎夏日农人们消暑降温的天然饮品。母亲配制夏至凉面的调料也很讲究,和平时迥然不同,平日里吃蒜面条通常是捣些蒜汁放些盐即可,但夏至凉面的调料就丰富多了,将醋、盐、花椒面、小磨油、蒜汁、姜末、芝麻酱等调料混合均匀,吃前将调料倒在凉面条上,再撒上黄瓜丝、葱花、擀碎的花生米拌匀,如果喜欢吃辣的可浇上一勺辣椒油。 往往是母亲还没把凉面的调料拌好,我和哥哥姐姐就等不及了,眼巴巴地站在灶房门口。等到一家老小都端着碗喜滋滋地走出了灶房,母亲这才把凉水盆里剩下的面条捞进碗里,浇上碗底所剩不多的调料,坐在灶房的门槛上吃上几口。
多年来我走过很多地方,喜爱吃面食的我品尝过各地不少颇具特色的凉面,却唯独最爱母亲做的夏至凉面。在我心中,一碗寻常的夏至凉面,掺着母爱,和着亲情,传递着家的温暖讯息,是世间任何美味佳肴都无法代替的。
夏至之夏
文/张辉祥
从节气上讲,夏天是“夏满芒夏暑相连”。没有经历过乡村生活的人,理解“小满”与“芒种”两个节气可能有点“伤脑筋”,但对“立夏”与“夏至”,从字面意思上分析,都懂,可心中仍免不了疑惑。既然夏已立,为何夏又至?我想,“立夏”只不过是南方的初夏,爽爽的夏天,而全国入夏,始于“夏至”,从此天热、物燥、地生火。
追溯历史,夏至是个重要的节日,那是要隆重庆祝的,是要放假的:清代之前,夏至日全国放假一天;宋代,从夏至之日开始,百官放假三天;辽代则是“夏至日谓之‘朝节’,妇女进彩扇,以粉脂囊相赠遗。”以夏至为节,祝丰收,祭祖先,祈平安。
冬至馄饨夏至面。每到夏至,民间都有吃凉面的食俗。清代的潘荣陛在《帝京岁时纪胜》中就写道:“夏至,大祀方泽,乃国之大典。是日,家家俱食冷淘面……”冷淘,即过水面,也叫凉面。夏至以后,气候炎热,食欲不振,人们需要一种美食来开胃爽口,而凉面就是最好的选择。
夏至的文化内涵从传统走向现代,历久弥新。夏至的来临,意味着用电高峰的到来,碳排放量的增加,而夏至日恰恰是一年中日照时间最长的一天,于是环保组织提出“夏至关灯,体验自然夏夜”的号召。关掉电器,享受一个别样的夏夜:看流萤飞舞,数星星点点,闻茉莉花香,听孩童欢笑……夏至是自然的节气,我们也应该以回归自然的方式度过。
夏至思春
文/秩名
一双好的眸子,一颗处变不惊的心。盛夏。大多数人选择在这个时段,抡一扇枯叶或是持一碗浓茶,慢摇,轻咂,伤春悲秋。
昂首念春,春来春又去,俯首思秋,秋去秋又来。夏。与凄凉无缘,与悲伤无染,四野青葱,不再空白,满是激情。禅坐如钟敌不过汗流如柱,划过嘴角的盐味,让我夜夜湿枕,日日失眠。
巨大的温度包裹着楼体,白昼让人窒息。人群缓缓蠕动,像战后的哀鸿,拖瘟带疾,一步一苦行。不知道哪一刻,死神拄着魔杖降临,带来大片黑云般的秃鹫,在头顶嘶叫盘旋。等待死神念过咒语轻挥魔杖,我们发腐的身体被它们哄然拖走,在空中撕碎,吞食,散落满地残骸。
久旱,心与大地同涸,呈着无数裂缝,交错成庞大的蛛网,粘黏着近日琐碎,缠绕着无言愤慨。我悸动在网心,满腹苦汁,无处倾吐。借着惨白的日光,佝偻着身躯,用毒液刻下"一步错,则步步错。" 世事人生之苍凉不在乎于过程,而在乎于回首的刹那。我希冀的不是轰轰烈烈的感情戏,而是千万滚滚红尘中微不足道的温情。有些故事曾经是美好的,只是中途堕落了,又无法折回,只能抱着初衷归于平淡。往昔皆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谁能留的住这落花流水的遗憾?已非初识,岂能同日而语?敌不过反唇相讥,大可缄默不语。不求事尽人意,但求无愧吾心。
众人期待的甘霖,终究是落下来了,本来焦躁不安的心突然变的安静。"日中必恚,操刀必割"假着徐徐凉风,告别短暂浑噩,享一时之快。我想说,那并不是麻醉自己。
断桥之雪,落于夏至
文/莫辰琰
寻觅,再遇见。烟雨绵绵,恍若前世姻缘。湖面微波荡漾,泪低垂,眉目如画,远不过擦肩。回望,来时之路,不见故人。莲花灯,星月下,渐渐流去。欢聚悲散,一如往昔。怎知他年又是错过,又是一去不复。听,断桥那端,佳人哭泣不成声。奈何又为情所困,逃不过的依旧转辗。
来过的终皆离去,多少深情被湮灭在这湖水之中。山水几重,我路过,你来过,却不曾遇见。烟雨安,惟有此意诉与君闻。忆昔,三千繁华;依稀,不过指尖流沙。经年,桥上人潮拥挤,却唯独没有你的踪迹。一笑一颦,叹乾坤。一生一世,还如故。你的眸中忽显谁的容颜,旧时梦,空叹,忘言。
洗尽铅华,远去的故人心,谁曾读懂伊人眉间的那一点朱砂。我撑一伞,独自立在桥边,声声唤。你站在遥远的长安城,睥睨天下,又怎知,烟雨如梦的江南是你套不脱的劫。转瞬,满城飞雪,泪成几行。倚栏独望,望不尽天地苍茫。山迢迢,水迢迢,一曲舞罢?,终归黄土与黄泉。待他日,相见欢,笙歌起。
湖心亭,佳人盼。夤夜,灯火连城,情殇无念,只身单影,却是夜未央。来世的寻回,在何处等待守候着未果的姻缘。点盏灯,奏一曲前世的缘分。雨落,雪又起。情灭,亦又生。湖面一只船舶划过,船头琴声悠悠,船尾相思无眠,君可见?几许哀愁洒于湖面,蝶舞轻点,溅起一缕缕烟华。此后,却道是半生繁华。
烟雨迷离,镜前巧弄妆容,发簪为谁轻轻许下诺言。镜中人褪尽韶华,添一缕白发,容颜渐改。?斜雨落亭,花自飘零。叹往昔,熟不知早已时过境迁,一处相思,一处哀愁。愿,待合欢花开时期,再与你相遇,在雨落断桥边。如若,你着一身素白衣,一切皆是幸福美满的。当烟花碎落,我便伸手,接一段时光,紧紧握住。
故人泪,万千离散。杯酒断肠,你愿意相聚,还是离别?枝上燕雀声声唤,弦断音,何人前来倾听?归途中,你可是独行?伤悲切,且看流水带走最后一片落叶。夕阳映红湖面,你在湖中微笑,我却在岸上落泪,一滴滴,无声,便为怜。梦里曾见,合欢落于你的肩,还有那场细雨,终究湮灭那段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的姻缘。
假若,时光倒回,那一天,思念也会渐渐沉沦。轻轻地将那场梦藏于枕边,就在安静的夜里,它却渐行渐远,而他也恍若迷离。不曾见过灯火阑珊之后的那位素衣男子,也未曾邂逅一场烟花绽放的姻缘。目光凝滞于墨迹未干的宣纸之上,眼眸中一幕幕的皆是过往,模糊了岁月,留不住的悄然离去。
忆昔年,雨打枝头,泪湿衣襟。红尘陌路,可曾回首?月下那人可还在花前饮酒对诗?风起,云涌,天空挥墨成画。红叶在风中摇曳,飘零的还有破碎的心。谁还在桥边轻声呼唤,盼不归的何人?世事如歌,为谁吟唱最后一首离别之曲。你在沙场戎马倥偬,我在亭中针针思念。一生,一瞬,唯愿羽化成仙。
心心念,心心怨。眉间一点哀愁,眼角一滴烛泪。守着一方城门,不论城外如何兵荒马乱,我只守护城内十分安宁。屋檐下,一帘雨落,十指芊芊,琴声如梦。我知你因半生戎马,故经年不往。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合欢却已不及昔年,水天一色,微风晚来,乍如昨。有些心事不能与你倾诉,是来不及还是等不及?
如今,发已渐白,容颜衰退。想要回忆过往种种,却不知从何忆起。若可以重新来过,我们还要沿着这条轨迹继续前行,在细雨绵绵的季节守各自的信仰。从此是否再有相见之日?我还在断桥边等候你,不归期。你还高高在上,一眼望尽长安城,雪纷飞。夏至已临,我在湖心亭躲一场雪。雪染发,泪成冰,心亦随你而去。
后来,唯恐你我此后成陌路。风雪萧瑟,琴声再起。合欢疏影斜横,恍见你的身影。花若怜,却恨无处安放。
夏至,夏逝
文/花无痕水无迹
夏至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在每年公历6月21日或22日。夏至这天,太阳直射地面的位置到达一年的最北端,几乎直射北回归线,此时,北半球的日照时间最长。
——百度百科
昨天晚上我在感慨天空的亮度时,家里人告诉我白昼已经在日渐缩短了,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夏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从今往后,我就不得不面对更长时间的黑暗和日渐降低的温度。尽管在这样的天气里说这种话会让人感觉有点不着边际,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再过一两个月我就要在夜幕笼罩下吃晚饭,在凛冽的寒风中将外衣的拉链拉高一点,再拉高一点。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是喜欢冬天的,因为喜欢那种在天寒地冻之中将自己牢牢包裹在厚厚的衣服之中的感觉,或者说,喜欢在寒冷的衬托下获得温暖的感觉,正如人饥饿时会觉得饭香,口渴时会觉得水甜,疲累时会觉得睡觉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越是寒冷的环境下越会觉得温暖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同,从身到心。我们都知道一个成语叫“雪中送炭”,却未曾听到过“炎日来风”,即使自己想想的话,也能理解,在寒冷的冬天有人给你送上一杯热腾腾的的咖啡和在炎炎夏日有人给你送上一杯清凉的雪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就我个人来说,前一种更胜。
可是,幸福和烦恼总是形影不离。冬天的严寒让人生出对温暖的向往,就像从潘多拉魔盒中获得的希望,有希望,就会有失望。当梦寐以求的温暖得不到满足,随之而来的便是自内而外的严寒。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会诗兴大发,爱上身边的一切。枯黄的小草,茕立的老树,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有裹在厚厚棉衣里的男男女女。这是一种痛苦,与没心没肺的幸福相对。
就这样,不知不觉,原本厌恶的夏天开始在我的世界里占下不一样的地位。原先的时候,我讨厌它的热,讨厌它带来的蚊虫,讨厌它带来的喧闹浮躁,可后来却恰恰是这些喧闹浮躁使我从自己复杂的世界中解脱出来,它以它自己的力量强制我感受身边的外物,而不是再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如果说舒适安静的环境会让我乱想的话,那这种炎热浮躁就恰好为我带来些许的正常生活,不再为各种复杂的情感所困扰,有的只是激情和能量。
当这夏天又一次要逝去之时,我便开始害怕,害怕迎来新一轮的情感折磨;又有一些期盼,期盼新的创作源泉。这两者密不可分,相辅相成。
不知所措。
又是一年夏至到
文/易水犹寒
日头高照,又是一个大晴天,窗外的嘈杂声让我再也无法继续睡下去,慵懒至极的我,在这段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总是怀旧并忆念那些随风逝去的岁月。
而这些过往,在记忆的筛选下,终于没能全部留下。反而那些艰苦的抑或刻骨铭心的事情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像近日这些平常的日子,还是随风飘散了,没留下丁点痕迹。
想到此,我不禁害怕起来,人的一生不在乎曲折坎坷,所忌讳的恐怕就是这份慵懒和无所事事了。而今天,日历上赫然写着“夏至”两字,我知道,时间虽然看不到,但它却如手中握紧的沙子,握得越紧,走得越快。因而,我想在这样的日子里,为自己写下点什么,也好让以后的我回忆起这段时光时,有所忆念。
夏至,在二十四节气中很早就被确定了,公元前七世纪,先人采用土圭测日影,确立了夏至。而夏至也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日子,如果用夏至打个谜语,那么,谜底便是“日久天长”了。在最北端的漠河,白天有近17个小时,而杭州,也有近14个小时的时间。
虽说夏至不是一年中最热的,但古人有感夏至的漫长,索性放假一天,祭祀、会友、宴饮,再吃一碗过水凉面,因而有了“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的说法。
而于我而言,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这个时节是蝉蛹出洞的时候。若是能下场雷阵雨,我就可以抓到很多很多的蝉蛹。小时候,我会跟着我哥一起,在家前家后,南村北舍,小河边,柳树下去找蝉蛹的踪影。雨后松软的泥土被蝉蛹的爪子刨开,露出一层薄薄的土,有些就直接爬出洞来,很像关云长水淹七军,所有的“敌人”都漂浮起来。傍晚时分,我们拿着手电筒往树干上照,许多爬到树干等待蜕变的蝉蛹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待我们抓了足够的蝉蛹,回到家中就把它们卡在筛子下,第二天的早上就会有很多嫩嫩的新蝉了,而金蝉脱壳的“奇迹”,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悄悄发生。
抓蝉蛹的时候,最有趣的就是和村里的土鸡,树上的鸟雀,四周的青蛙、癞蛤蟆争抢了。如果慢了一步,蝉蛹就会成为它们的美餐。有时候,没有下雨,很难找到蝉蛹,我们就尾随这些动物,然后在它们找到蝉蛹的时候,突然袭击,把它们赶走,劫掠下来,真真上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蝉蛹有很高的食用价值,我们抓到蝉蛹总喜欢在蜕变成蝉后,洗净,放到碗里腌渍,然后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炸成焦黄,而这一工序就完全交给母亲掌握了,母亲总能施展高超的厨艺,把蝉煎炸到最舒适的口感,然后,看着我们哥俩贪婪地咂巴着嘴。
小孩子总是爱吃的,我们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大鱼大肉的口福,就只能靠这些易抓的野味来打打牙祭了。这在当时,可是我们舌尖上的美味,金不换的。因为那时候很多人都在抓蝉蛹,到后来我们能抓到的就越来越少了,偶尔能有个一两只也算不错了,吃不成煎炸的美味,我们就发明了新的吃法,把蝉蛹串到铁丝上,放到炉膛里考着吃,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总是积极地争抢烧锅,母亲也洞若观火,听之任之,好歹省却了自己烧锅的麻烦。
《礼记》中写道:“夏至到,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木槿荣。”夏至,阴气生而阳气衰,鹿,感受到了阴气,头上的角开始脱落下来;蝉蛹,感受到阴气,也匆匆忙忙的爬出洞穴,爬到树的高处,蜕变成蝉,开始一夏的鸣叫;木槿花在此时盛放,欣欣向荣。
夏至到了,夏天也就下去了一半。如今生活在城市里,再也没有抓蝉蛹,捕蝉的机会了。这些美好的记忆,也随着流年刻入了我的回忆。
城市中,最多见的就是路边的木槿花了。无论是乘坐公车,还是独自出游,路边那灿若云霞的木槿花总是让人心情舒爽。红的,白的,粉的,夹杂在路的两边,给炎热的夏带来了心情上的凉爽。我是爱花的,尤其是喜欢那些娇而不艳,淡而不浓的花,木槿就属于此类。而江浙的气温、空气的湿润都是最适宜木槿繁殖生长的,所以杭州的路边木槿已经成为一种特色。
去年夏天,我每天早上乘坐公司的班车上班,每天晚上乘坐公司的班车下班,那辆红色的大巴车并沿途的木槿花,就是我那段时间的最深刻记忆了。我虽爱花,却植物知识太单薄,很多熟悉的花草都叫不出名字。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总把夹竹桃和木槿搞混。
记得一个黑云压城的傍晚,我坐在班车上,与一位女同事聊天,那时节她刚去完云南,当我问及云南游的感受时,她便难掩激动之情,滔滔不绝了。从西双版纳到丽江大理,从玉龙雪山到泸沽湖畔,然后时空也颠倒了,从绍兴古镇到西栅夜景,从所见所闻到人文地理,口若悬河。而我也在她的感染下意兴十足,羡慕之余便好生向往。
但我也总是能在听别人故事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心事,于是渐渐寡淡起来。看着窗外路边的花团锦簇,便没来由的开始神伤。我,一个出生在小地方,十八岁离开县城,二十四岁第一次乘坐火车的人,相比之下,是如何的黯淡无光。好不容易谈了对象,又在分分合合间彷徨,终于还为种种的原因天各一方。我甚至分不清窗外的花是木槿还是夹竹桃,这让我凄凉。
同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便问我为啥总盯着窗外看。我掩饰道:“我在看花,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木槿”她说。从此,我便记下了这种花,而那些她说的地方,也成了我的向往。
《诗经》中说,“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指的就是木槿花。当然,要说我向往云南和喜欢木槿花,恐怕最大关联的还不在女同事的诉说。记得有一天,在塘桥,一曲《彩云之南》的歌伴舞迷醉了我,于是我便爱上了一个姑娘,也开始向往那个叫云南的地方,再后来,我们在一起,还密谋过什么时候去云南玩。再到分别后,她把名字改成了木槿,并沿用至今。而那个关于云南的梦,却一直未圆。都说天意难测,后来我到了杭州,木槿又成了我上下班的一路伴侣。因而,我更加忘不了那些在一起的美好,就如木槿的花语:坚韧、永恒的美丽。
夏至日过夏至节,汉代就有了这个习俗,清代之前,全国放假一天。宋代《文昌杂鲁》记载,宋代文武百官全体放假三天,回家休息、洗澡、畅饮、娱乐。而女人们,手巧的,则用丝绸绣日月星辰送给心上人,手笨的,就拿赤青黄白黑五色丝绒编成彩带系在爱人的手臂上。《辽史·礼志》中说,夏至日,也叫朝节,妇女进彩扇,以粉脂囊相赠遣。扇子可以生风,脂粉涂抹,通体发热后,可以预防痱子,堪比当今的香水。而皇家则拿出“冬藏夏用”的冰,消暑纳凉。
这些亘古的习俗,到了今天已经慢慢失传了,不知道还有几人,可以在如今的夏至日收到心上人送来的刺绣,收到心上人赠与的脂粉。若如此,那便是最最幸福的人了,通古今,晓历史,擅长刺绣、女红,恐怕当今社会这样的女子也是寥寥了。我想看过《甄嬛传》的人,都知道皇家夏天避暑,用冬藏冰纳凉的细节。那么,这些通晓古今,懂得历史,擅长刺绣、女红的知心人,就大抵可以参照沈眉庄的标准了。
也许是我的思想守旧,但说句真心的话,我怕此生是盼不到这样的女孩了。至少至今我没在夏至日收到过任何关联礼物。所以,我觉得还是吃下一碗面来得实在些。
《帝京岁时纪胜》里有这样一句话:“夏至,京师于是日家家俱冷淘面,即俗说过水面是也,乃都门之美品。……谚曰‘冬至馄饨夏至面’。”按照老北京的风俗,每年一到夏至,便要大啖生菜、凉面,因为气候炎热,吃些生冷之物可以降火开胃。这恐怕就是老北京炸酱面的雏形了。
我去过北京,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北方给我的感觉就是地广人稀,萧瑟和贫瘠。当然,萧瑟说的是城市的形象,北方虽然广漠,但是一眼过去,能看到的绿意实在太少,相比于南方的绿树丛荫,就足见萧瑟了;贫瘠,说的土地,坐在火车上,窗外白花花的土地,一片燥热的景象,偶然探出头来的麦子也显得无精打采,相较于南方的水系纵横,阡陌相通,也只能算是贫瘠了。
北京也不例外,虽然北京乃国之首府,却也只是城市的繁华度高一些罢了。绿树、河流一样有着北方特有的萧瑟和贫瘠,而且常受沙尘天气的影响,空气质量也不高。当然,这些粗放的印象在我只去过一次北方的心里面,却生根发芽了。
要说我对北京的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算那两碗炸酱面了。老早之前就听说北京烤鸭,北京炸酱面,但由于经济实力的原因,我也只能在北京的街头吃吃炸酱面,以此来安慰自己去过北京的心。
赵公口长途汽车站出站口左侧面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家老北京炸酱面店,就是这家店,让我前后两次转车的间隙吃了面。说来笑话,第一次进去点面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因为没有吃过。但心想着不能让人看出乡巴佬进城的窘态,于是,硬着头皮装作是熟客。幸好,店里有两个刚到的客人,于是,我便学着他们的样子,叫道:“老板,一碗炸酱面,小碗的!”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老板问了一句:“面就要好嘞,请问你的面要不要用冷水焯一下。”我心里估摸着,既然是炸酱面,应该跟凉面差不多吧,于是,脱口就道:“焯一下!”老板应声下去。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四个小碗,分别是黄瓜丝、毛豆粒、萝卜丝和炸酱,紧接着就是冷水焯好的小碗炸酱面。
邻桌的客人要的是大碗,只见他“噌噌”两下,就把几个凉菜浇下,然后又把炸酱和下去,开口大嚼起来,那叫一个香甜。可是我刚刚吃了碗凉皮,此时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面,竟然没有多少食欲。于是,便不着急,慢慢品尝。先用筷子挑起一根白面,嚼在口中,果然爽滑筋道。然后,在逐一尝了下各色小菜,黄瓜丝、萝卜丝、还有不知道生熟的毛豆粒,吃在口中,没有一丝特别,我想着,大概老北京的炸酱面,除了面还有点特色,大抵其他的也是骗人的了。
当我终于把小菜倒进碗中,浇上炸酱搅拌后,嗯,果然不一样,香甜可口。刚还不觉得饿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于是乎,不是吃面了,而是像喝一样,三两下便完事。
等我回程经过那里时,忍不住又进去叫了一碗炸酱面,这次也真的从生客变成熟客了。即使到了今日,我还回味这那个味道,面,爽滑可口,酱,香甜美味,配上单个品尝不怎么样的小菜,和在一起,就成为一道十足的美味,关键还价格公道。所以,久久不能遗忘。
而今赋闲在家,懒散地生活着,一面筹备以后的事情,一面又免不了担心。而今日夏至,想想这些似是而非的往事,便使得这份怀旧情结愈演愈浓了。
吃着碗里刚刚煮好的面,一根根拉起来的,已经不仅仅是面了,更有那些牵扯不断的回忆和浓浓的相思
又是一年夏至到,我落笔写下了这段文字,就像影片在放映自己的昨天,而这些,都已随着历史的风消散在昨日的夜空,如那一江烟花,璀璨、炫目却不知所往。直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或许才会厌倦流浪,找出回家的方向。
农历癸巳年五月十四日,夏至,记。
夏日四则
文/鲍尔吉·原野
初夏初夏羞怯地来到世间,像小孩子。小孩子见到生人会不好意思。尽管是在他的家,他还是要羞怯,会脸红,尽管没有让他脸红的事情发生。小孩子在羞怯和脸红中欢迎客人,他的眼睛热切地望着你,用牙咬着衣衫或咬着自己的手指肚。你越看他,他越羞怯,直至跑掉。但过一会儿他还要转回来。这就是初夏。
初夏悄悄地来到世间,踮着脚尖小跑,但它跑不远,它要蓬蓬勃勃地跑回来。春天在前些时候开了那么多的花,相当于吹喇叭,招揽人来观看。人们想知道这么多鲜花带来了什么,有怎样的新鲜、丰润与壮硕。鲜花只带来了一样东西,它是春天的儿子,叫初夏。初夏初长成,但很快要生产更多的儿子与女儿,人们称之为夏天。夏天不止于草长莺飞,草占领了所有的土地,莺下了许多蛋。夏天是一个昏暗的绿世界,草木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抢夺阳光。此时创造了许多阴凉,昆虫在树荫下昏昏欲睡。
人早已经历过夏天,但初夏第一次度夏。初夏走进湿漉漉的雨林,有人问它天空为什么下雨,初夏又扭捏一下,它也是第一次见到雨。这些清凉的雨滴从天空降落,它是从喷壶还是筛子里降落到地面?天上是不是也有一条河?初夏由于回答不出这些问题而脸红了,比苹果早红两个月。初夏坐在河流上,坐在长出嫩叶的树桩上。初夏目测大地与星空之间的距离。它寻找春天剩下的花瓣,把它们埋在土里或丢在河里漂走。初夏藏在花朵的叶子下面等待蜜蜂来临。初夏把行囊塞了一遍又一遍,还有挺多草木塞不进去。要装下这么多东西,除非是一列火车。
仲夏夏天好似乐曲里的中板,它的绿、星斗的整齐和蛙鸣呈现中和之美。夏日与夏夜的节奏匀称,它的肢体饱满。夏天的一切都饱满,像一池绿水要漫出来。庄稼和草都在匀称之间达到饱满。夏日的生命最丰富,庞杂却秩序清晰。生命,是说所有生灵的命,不光包括庄稼和草,还有几千种小虫子。有的小虫用一天时间从柳枝的这一端爬到那一端,而它不过活十天左右。小虫不会因为一生只有十天而快跑或慢爬,更不会因此哭泣。每一种生物对时间的感受都不一样,而“百”和“年”只是人发明出来的说辞。小虫的时间是一条梦幻的河流,没有“年月日”。命对人来说是寿,对小虫来说是自然。虫鸟比人更懂缘起性空的道理。
夏天盛大,到处都是生命的集市。夏天的白昼那么长,仍然不够用。万物借太阳的光照节节生长。老天爷看它们已经长疯了,让夜过来笼罩它们,让它们歇歇。有的东西——比如高粱和玉米,在夜里偷着“咔咔”拔节,没停止过生长。这是庄稼的梦游症。在夏日,管弦乐队所有的乐器全都奏响。电闪雷鸣是打击乐,雾是双簧管,柔和弥漫,檐下雨滴是竖琴,从石缝跳下来的山泉水也是竖琴。大提琴是大地的呼吸,大地的肺要把草木吸入的废气全吐出来。它怕吓到柔弱的草,缓缓吐出气。这气息在夜里如同歌声,是天籁地籁人籁中的歌声。
许许多多的草木只有春天和夏天,没有秋天,就像死去的人看不见自己墓地的风景一样。
夏夜深邃。如果夜是一片海,夏夜的海水最深,上面浮着星星的岛屿。在夏夜,许多星星似乎被海冲走了。不知从哪里漂来新的星屿,它们比原来的岛屿更白净。
夏天流行的传染病中,最严重的是虫子和青蛙所患的呼喊强迫症。它们的呼喊声停不下来,它们的耳朵必须听到自己的喊声,听上去如同赞美夏天。夏天如此丰满,虫与蛙的呼声再多一倍也不算多,赞美每一棵苹果和樱桃的甜美,赞美高粱谷子暗中结穗,花朵把花粉撒在四面八方。河床满了,小鸟的羽毛干干净净,土地随时长出新的植物。虫子要为这些奇迹喊破嗓子,青蛙把肚子喊得像气球一样透明。
雨下在夏至的土地上到了夏至,雨水不再是陌生人,它们像投奔故乡的游子,踩着云彩回到夏至的土地上。
夏至,雨的声音大过河水声、庄稼拔节声、蛙声。雨说给土地的话,要在夏至这一天一夜说完,土地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对雨水而言,春秋冬三季造访土地只算做客,夏至才回到自己的家。
草毛了,从春天开始,草在雨水的定额里断断续续生长,属于计划经济。而到夏至,草逢豪雨,尽情挥霍,一边喝一边生长,还有余裕的水分洗一洗脚丫缝儿的泥。水有的是,草在风里甩去袖子上的水。白天,城里的草呆观街景,在夜里像冲锋一般疯长。以往如城堡一般的云朵全向夏至投降,化为宽大的灰筛子筛雨,减轻天空的重量。
二十四节气里边,夏至是第十个节气。公历6月22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90°,此为天文学之夏至点。这一天,按照旧学说法,阳气极至,阴气始至,太阳北至。夏至之时好像十二时辰中的午时,11点~13点,阳鼎盛而催阴生。这个月,属十二生肖的午马当令,奔腾暴烈,下点雨只是小意思。卖弄一点中医学说,午时或者夏至,归于十二正经中的心经。心为火脏,刚烈蓬勃。火与心、马与午、夏与阳,都说生机勃发之至,乃至夏至。
大地母亲一手拢过雨水的子女,一手拢过草木的儿孙。这时候,大地最高兴,像看见满院子孩儿乱跑,天真无邪,比秋天的成熟还好看。
七月有权利炎热七月有权利下小雨、大雨和暴雨。野草在汪洋中露出绝望的头颅,它的手在积水里写了无数个水字,却没一个字浮出水面。七月悬挂着骄阳的火炉,把土壤晒得开裂,蚂蚁得到纵横四海的地道。野蜂在七月结成网,吮取所有植物的花粉,让大地变成蜜地。野蜂改变了七月份每一个早晨的气味,在青草的苦味和河流的腥味里加入透明的甜。空气如同黏稠的漩涡,不知去哪一棵树上结晶。
七月在每天的傍晚都戴上玫瑰色的草帽儿,帽檐宽至天际。地上的花朵与西山的晚霞共同跳一支舞。它们的舞步在风里燃烧,草帽里露出窟窿,露出隐藏在里边的星星。
写在夏至,写在六月
今日夏至,是一年中日昼最长,夜最短的一天。
往年的夏至都已过去,如果没有相片的存在,早已淡出我的记忆。而今,还是写写今年的夏至吧。
六月初始,话题最多的是杭州普通人士吴斌,驾驶大巴被对向飞来的刹车铁块击中,成为平民英雄,其中生活中的意外很多,但他平实的恪尽职守,却在关键时刻照亮了苏南与浙北,同时,感化了中华大地,让人感到情不自禁的热泪。
六月上旬之末,第14届欧洲足球锦标赛,因为时差,比赛都在下半夜,对我这个不是球迷的人更显得局外之人了,群雄逐鹿,鹿时谁手,如火如荼之时,我却是梦里游天堂,天堂里除了足球,还有许多。当然,事后观看经典之作还是不会错过的,因为有点播,因为有网络。
年6月16日18时37分21秒顺利发射升空的神九载人宇宙飞船,去约会在天空中早已等候的天宫一号,并且成功交会对接。
月19日16时许,“蛟龙”号7000米载人潜水器成功回收至母船甲板,潜航员顺利出舱。下潜最大深度6965米,距离成功突破7000米只剩下35米。
上天入海都成功了,是否印证了伟人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六月的下旬,还只是开始,当然世事难料,但愿多些真情,多些成功,少些悲伤。
夏至面
文/段金仙
夏至是我国二十四节气的第十个节气,是一般在公立6月21日或22日,夏至节气的到来意味着炎热的夏天已经来临。
在夏至点时,太阳黄经为90度,阳光几乎直射北回归线上空,中午太阳最高。这一天是北半球白昼最长、黑夜最短的一天,天地万物在此时生长最旺盛,所以古时候又把这一天叫做北至,意思是说太阳运行到最北的一日。过了夏至,太阳逐渐向南移动,北半球白昼一天比一天缩短,黑夜一天比一天加长。故有农谚云:“吃了夏至面,一天短一线”。
说起吃夏至面,便回想起我们小时候。一到夏至,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做夏至面,刚打下的新麦子磨的面粉,白白的香香的。大部分人家都做手擀面,也有做刀削面和饸饹面的,母亲给我们做的是拉面。吃过早饭,母亲就开始和面,她说,吃拉面要早点和面,让面饧着,饧好的面,拉出来又匀又细又长,还好吃。然后还要做几个凉拌菜,什么豆芽粉丝啦,蒜泥黄瓜啦,香菜拌辣椒,做菜的材料都是自家种的。
母亲干净利落,做得一手好菜。中午下学了,我们一进院门,香喷喷的饭菜扑鼻而来,卤汁端上来了,各种凉拌菜端上来了,拉面也端上来了,我最爱吃母亲做的卤汁,里面放着金针、木耳、黄豆瓣,还打着蛋花儿呢,味道调制得特别可口。我们几个孩子吃了一碗又一碗,吃饱了还想吃,每个人的小肚皮都圆鼓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