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心情舒适了不少,他把客厅的灯关上,让宋晚柠许愿。
宋晚柠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吹灭了所有蜡烛。
“这是我陪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傅司寒给宋晚柠分好蛋糕递到她面前。
宋晚柠这次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又一口将甜腻地蛋糕吃进嘴里:“真好吃……”
傅司寒看着这样她,莫名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我走了。”
宋晚柠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去送他。
别墅的门一开一合,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宋晚柠一人。
她依旧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往嘴里塞,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傅先生或许忘了,也或许从来就没有记,她对甜食过敏……
傅司寒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蓝湾别墅。
紧急手术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
宋晚柠被推出来送进普通病房的时候,整个人都脱了相,脸上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的闺蜜唐晓月守在一旁,眼尾发红。
“宋晚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从小到大就不能吃甜食,你还敢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过来,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宋晚柠第一次见身为律师一向镇定的闺蜜这么失控,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晓月……对不起。”
唐晓月眼眶蕴满水雾,“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宋晚柠面色苍白,摇头:“不值得,只不过我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侵湿了枕芯。
她只告诉了晓月自己分手了,没敢告诉晓月蛋糕是傅先生买的,也没敢告诉她,这五年来,傅先生每次叫的小露都不是自己……
“还疼吗?”唐晓月给她涂着药。
宋晚柠摇头:“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全身都是红疹,看着都让人害怕。
唐晓月没有戳穿她,擦药的手更轻了。
“说也巧,我就是负责傅司寒前女友程露那个遗产分割案的,只不过我的雇主是死者的儿子。”
宋晚柠愣住,就听她继续说。
“根据我的调查,那个程露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几年前她因为钱悔婚傅司寒,后面立马嫁给了我雇主的爹,当时那老头子都露十露了!”
宋晚柠之前只听到程露嫁过人,但没想到她死去的前夫年纪那么大。
“如果说不是为了钱,谁相信?现在老头子死了,两人结婚才五年,她什么也没付出,就想分走人家家里一半的财产,这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唐晓月说起这些义愤填膺。
宋晚柠却茫然了。
若真如晓月所说,为什么傅先生要帮程露,还要娶她?
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可以包容对方的一切吗?
唐晓月还要上班,把宋晚柠安排好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
宋晚柠忍不住打开手机,翻看着GX战队的过往历史,以及程露。
网上报道很少,只在一个帖子上翻到一张照片。
那是多年前,程露就站在一众老队员的中间。
宋晚柠还在照片中看到了傅司寒,他的样貌不似如今这般凌厉,透着青春。
照片上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程露的脸上。
那温柔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