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竟然有些得意,她叉着腰。
「陈水清当年考上了飞行员,我趁她不注意,咬了她的耳朵。
「后来,她去体检前的那个晚上,我不放心,又弄伤了她的手指,她这才彻底放弃。
「姜星陨,你是不是该谢谢外婆。要不是外婆把你妈留下,可能也就没有你了。」
她冷哼,似乎觉得我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可外婆刚才的话,不亚于晴天霹雳。
我第一次知道妈妈并不是天生的残疾。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似乎就是那副样子。
原来,她残缺的耳朵、她无法伸直的手指,竟然全都是梦想被硬生生抹杀的痕迹。
她甚至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年轻时候的故事。
「还愣着干吗!赶紧动手!」
外婆呵斥道。
那群亲戚蜂拥而上,把陈水清的香烛丢到地上,又踩在脚下。
而我死死护住陈水清的照片,随手抄起一根棍子:
「我他妈和你们拼了——」
后脑勺传来闷痛。
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