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夸姜雯一句漂亮,炎烽都会挂脸,可楚羡明目张胆地调侃,炎烽反而笑骂。
能一个电话就让楚羡坐几个小时飞机赶到栾城参加生日宴,姜雯不禁在心底权衡炎烽和楚羡之间的关系以及分量。
要说他们认识很多年,姜雯曾经跟过楚羡三年,从没在他口中听到炎烽这号人物。
两人去过很多地方,各地都有人招待,可楚羡从来没带她来过栾城。
这样看来,他们很可能是这几年才认识的。
年少时的朋友才是真朋友,成年后的朋友不过是臭味相投,要么就是互有所求。
姜雯坐在炎烽身边,炎烽拉着她的手,侧头跟左边的楚羡聊天。
满屋子人都对楚羡很客气,喊他驰少,而不是哥或者弟,姜雯更加笃定心中所想,楚羡只跟炎烽相对熟悉,跟其他人顶多算客气。
姜雯不得不权衡利弊,楚羡这狗富三代,除了钱就剩下坏。
刚在洗手间里,楚羡之所以答应出去,可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亲耳听见她跟炎烽说来了大姨妈。
女店员走后,楚羡一边洗手一边道:“不许跟炎烽上床。”
姜雯疼得厉害,脱口而出道:“我跟狗上床也轮不着你管!”
楚羡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姜雯,不紧不慢:“你气我当初扔下你,我允许你发脾气,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当你在撒气,但玩归玩,别真枪实弹。”
姜雯咬着牙,不等她回答,楚羡转身,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大姨妈一直六天,我给你六天时间,你自己跟他分,你要开了不了口,我替你说。”
话罢,他开门往外走,事先都不看一眼,完全不担心被任何人发现。
楚羡表现出来的所有,都是还对姜雯余情未了,甚至情根深种,但姜雯心知肚明,被扔过一次还会信主人的那是狗,但她是人。
她疯了才会把男人的占有欲和和喜欢划等号。
所以姜雯必须得自己想出路,她不能坐以待毙。
要不她今晚干脆把炎烽哄上床,等他男人的占有欲上来,她自己主动说跟楚羡谈过的事。
不过这招非常铤而走险,这等同于把女人跟兄弟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赌赢了,炎烽会知道她一直在装,知道她不像这几个月演得这么单纯清澈;
赌输了,更不必说,炎烽不要她,楚羡知道她故意跟炎烽睡,能搞死她;
思前想后,姜雯放弃主动逼宫这条路,她跟炎烽的感情还太薄。
姜雯想得出神,不料楚羡会突然越过炎烽来跟她讲话,“hey。”
姜雯心虚,吓了一跳,怯怯的样子更让炎烽心软,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楚羡在昏暗包间里看着姜雯,有人在唱歌,很吵,他倾身离近:“要不要一起去澳门玩?”
姜雯浑身紧绷,一字不答。
楚羡是澳门人,但在夜城和海城都有公司,平时两头跑。
早些年姜雯在夜城读书,这才跟楚羡勾搭上。
澳门,她再熟不过,光是楚羡家里的赌场她都进过几十次。
姜雯不晓得楚羡想干什么,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炎烽侧头,贴在姜雯耳边说:“想去澳门玩吗?我带你去。”
姜雯听完,唇瓣凑在炎烽耳边回:“我要上班,你们去吧。”
炎烽低头,从楚羡的角度,他快要咬上姜雯的耳朵。
楚羡以为这种程度的假戏他可以忍受,但事实证明,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