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淑
沈媚淑手指一颤,恐惧道:“我,我不会跳。”
监狱里那么多男人,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很久没碰过女人,让她当众跳脱衣舞,后果可想而知。
这绝对比郑蓓被当众侮辱还要惨,那么多男人这是想她死吗?
霍超夹烟的手霎时一紧,脸上怒不可遏。
“**的给脸不要,怎么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告诉你我这里不养闲人,舍不得给人弄,就他妈给爷死!”
他眼中阴狠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在这种地方,手里要是没沾着几条人命说出去谁信?
沈媚淑不想死,更不想被人当成泄欲工具。
霍超话说的很清楚,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要么帮他赚钱,要么用身体帮他赚钱,沈媚淑没得选。
“超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赚钱,我能开单,你放过我我一定好好工作给你挣大钱。”
沈媚淑说着直接跪到了霍超脚下,揪着他的裤腿痛哭流涕道。
尊严,她连命连贞洁都要没有了,还谈什么尊严。
“呦呵~学聪明了?可以呀能屈能伸,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嘛!”
“超哥,我错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窍,绝对没有下次了。”
霍超闻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话可是你说的,这次看在佛祖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如果再犯,下一次我就把你和十几只**的公猪关到一起,后果你懂得!”
他说着嘴上挂着佛祖,脸上却是荡漾着宛如恶鬼一样的笑容。
“我,我知道了。”沈媚淑眼前似乎能浮现起那种画面,不由的嘴唇哆嗦着道。
“乖,听话才有糖吃,祝愿你多多开单帮我挣大钱,阿门!”
霍超说着单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沈媚淑低着头,眼中尽是痛苦,这个霍超就是个心理变态,嘴上一会儿佛祖,一会上帝,心却比撒旦还狠毒。
可惜这世间根本没有佛也没有上帝,如果有他们也是瞎了眼,才让这种人活在世界上。
霍超走后,沈媚淑崩溃的精神终于放松,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张强他们那个宿舍。
醒来第一时间她就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衣服完好,没有没人侵犯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手指上的还在疼,上面已经青紫,表面一层的血肉看起来已经快要坏死。
原本修长的指腹肿的就跟酱肘子似的。
沈媚淑大脑空白了几秒终于恢复正常,看着眼前灰暗的监狱格调,以及充满铁锈和汗臭、脚臭味的空气她知道自己还在魔窟。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刚才她做梦了,梦到自己回到外面的世界,梦到了死去的妈妈,梦到了许多许多美好的东西......她真的好想家。
“媚淑,你还好吧?”
郑蓓一脸关切的凑了上来。
沈媚淑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想起以前了。”
郑蓓闻言叹了口气,以前谁不想,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说你怎么就非要跟他们对着干呢?现在我们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猪仔,你跟他们叫板不是自讨苦吃吗?听我的,以后他们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命是自己的。”末了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凑到沈媚淑的耳边道:“有命,以后才有机会逃出去。”
沈媚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女人竟然还从未放弃过希望,也许正是这种乐观才让她有勇气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夹缝中求生存吧!
沈媚淑重重的点了下头,郑蓓说得对,要活着,努力活着,活下去不一定会有希望,但是死了肯定没有。
夜晚,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
宿舍的大铁门被外面的人拍的砰砰作响。
外面乱糟糟一团,可以听得出绝对不只一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像**的公猪一样在外面哼唧。
“张哥,一包华子,让我进去住一晚上。”
沈媚淑吓了一激灵,烟酒、零食等等,都是监狱里的稀缺品,外面一根烟在这里能炒到几百,还是那种劣质烟,在这里甚至有的人会为了一包烟去杀人,这里面物资太缺乏了,这些人压抑了太久,只要能让他们爽,什么都干得出来。
沈媚淑真怕张强会牺牲自己。
“华你妈隔壁,老子还没尝够鲜,你想**臭狗屎。”
早就在郑蓓身上释放过**的张强躺在床上吼道。
“张哥,张爹,张爷,求求你让我进去弄一下,就一下,以后我给你当儿子,当孙子都行,爷爷,张爷爷求你了。”
人类的扭曲与丑陋尽显无疑。
“滚尼玛,有你这样的孙子老子祖坟都得爆炸,死一边去。”
张强拍着床板烦躁吼道。
“张强,让老子进去,别忘了上次我还请你吃过饭......”
“**今天不开门,看明天哥们儿怎么弄你......”
外面的叫嚣五花八门,有攀关系的,有威逼利诱的,有认爹的......
沈媚淑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张强真答应他们。
这一整晚,她的精神都紧绷着,一直处于一种浅睡眠状态,生怕一睡着就被人给趁虚而入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熬到了天明。
由于第一次跳单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她现在必须‘自愿’去厨房做义工。
工作倒是不难,就切菜,囫囵个的大白菜不洗整个扔在案板上让她剁,对品质完全没有要求你剁一刀也行,剁两刀也行,主打的就是一个应付。
当然这是下等餐,是他们这些“下等人”吃得,像霍超他们这样的高管自然不可能吃这种猪食。
沈媚淑倒是有心想把这些菜好好料理了,但奈何太多了,还必须她一个小时弄完,弄不完的就整个丢锅里煮,至于最后煮成什么,无人在乎。
毕竟就当是喂猪了,而他们这些人统称为‘猪仔’。
趁着砍菜的时候她打量起周围环境。
食堂有一个窗户,正对着园区大门。
她每天干活的时候都会盯着大门那边,观察那里的看守。
久而久之还真被她摸到他们的轮值规律。
首先他们没六个小时换一次班,换班的时候,新的上班的会在大门口巡逻五分钟,这五分钟是大门看守最薄弱的时间。
而他们每天的换班时间分别是夜里三点,早上九点,下午三点,还有晚上九点。
在这几个时间点她只要能解决周围监控,翻过大门口的铁丝网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所以她的办法是,挑晚上三点的时候,这个时间人困马乏,大部分人都去睡觉了,她只要捣毁园区发电机,到时候黑灯瞎火,她很有可能逃出生天。
那些每天晚上都来闹的男人因为夜夜无功而返,渐渐地也放弃了这徒劳无功而又浪费精力的行为,这就给了沈媚淑实施心中计划的机会。
第一次,她顺利的摸到了机房,但是意料之中的是机房的门被锁着,而钥匙应该在霍超身上。
这一次她无功而返,注意力也开始放到了钥匙上,要逃跑必须先拿到钥匙。
这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沈媚淑终于被从厨房安排去打电话搞电诈。
而霍超像是针对他一样,她一上岗他就过来蹲守。
“愣着干什么打啊?”
霍超砰砰敲响桌子。
沈媚淑身体发颤,手指条件反射一样隐隐作痛。
她恐惧的拿起手机,按照表格上的号码打了过去:“喂,你的儿子出车祸了,现在......”
“**,我儿子就在我身边。”
沈媚淑还都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沈媚淑下意识看了霍超一眼,见他一脸寒霜。
“对,对不起,我再打!”
沈媚淑惊惧道。
然而当她颤抖着去拨电话号码的时候,却被霍超一把攥住手腕。
“**能不能行,既然话都说不明白,那舌头就别要了。”
说着他掐住沈媚淑的下颚,顺手从腰间摘下一个钥匙串,也不见他怎么摆弄,啪的一下就从上面弹出一把十几厘米长的刀刃。
这次她好像是真不打算再给沈媚淑机会了,把着刀柄就去撬沈媚淑的牙齿,他竟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演一个割舌。
沈媚淑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因为她只要一张嘴舌头就要没有了。
然而即使是铁齿铜牙也经不起霍超这样生撬,很快沈媚淑就要坚持不住,她能感觉匕首的刀尖已经扎进牙齿缝里,下一刻她的舌头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