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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的文章(精选22篇)

作者:琪琪时间:2023-01-28 17:08:36分类:经典句子

简介  幸福的味道! 文/涛涛爱爵儿 每每提及幸福,总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萦绕其间,有点点甜,有点点香,有点点软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是那剥好壳的鸡蛋,是那削好皮的芒果,是那搭配好的胃药,还是为我填好的新词? 我的幸福是模糊的。是的,就是我们一起争论物质论,

味道的文章(精选22篇)

幸福的味道!

文/涛涛爱爵儿

每每提及幸福,总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萦绕其间,有点点甜,有点点香,有点点软……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是那剥好壳的鸡蛋,是那削好皮的芒果,是那搭配好的胃药,还是为我填好的新词?

我的幸福是模糊的。是的,就是我们一起争论物质论,争论什么是正物质,什么是反物质。是的,就是争论三国中真正应该是谁称霸中原的国君,是曹操还是刘备抑或孙权。是的,就是争论要新买的电脑应该装些什么样的配置才是性价比最好的。在争论中,我们或者求同存异,或者说服对方。而我们一点点的真知灼见也越辩越明,理念也越来越近。

我的幸福又是清晰的,摸得着看得见,还闻得到呢。是过马路时那伸过来的手,紧紧相握中,安全感从来都是贴实的。是我们一起做饭的娴熟配合,被他切的细细的肉丝加上我用心的“炒作”,得到的绝对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时不时的,我们会给彼此写点东西,或者是一首小诗或者是一首小词或者是一句思念,那飘飘的味道,总是萦绕在我们心间……

当别人羡慕的对我说,你真幸福,有这么疼爱你的老公,实际上,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当幸福来的时候,一定要牢牢抓住,细细品味,真正珍惜,也不枉双方的全心付出了。

不知道别人的幸福是怎样的,我的幸福是有味道的,远远的就能闻见,甜甜的,香香的,软软的……

天下母亲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文/门子小资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盛夏,刚参加工作的女儿,遇上单位装修放假回家,三个月无休止的等待,让她寂寞不堪。一天,她去散步,在北市场捧回三只毛茸茸的小鸡。

那三只刚刚离开鸡妈妈的小鸡,到楼上很不适应,唧唧地叫个不停。女儿把它们放在一个纸箱里,放一些米粒和清水,那三只小鸡吃了一些米粒,有两只依偎着睡了,可那只白色的小鸡还是叫个不停,它一边叫着,一边煽动稚嫩的翅膀,想飞出纸箱。女儿把那只小鸡放在纸箱外面,它很是不停地叫着,四处踏寻,样子很是可怜。

那天我感冒了正在挂点滴,仰靠在床上的阳光里,我让女儿把小鸡捧给我,小鸡在我的手中,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叫声放低了一些,我把小鸡放在掌心,轻轻抚摸它的羽毛,慢慢的,小鸡停止了叫声,安静地趴在我的手掌心,很惬意的样子。为了防备小鸡拉屎,我用一张十六开的纸放在胸口上,把小鸡放在上面,小鸡很听话地趴在我胸口的那张纸上,它视乎找到了一种暖意,它轻轻地啄着我胸前的纽扣,还用小爪子弹着脑后的羽毛,他一直在我胸口的那张纸上,享受着阳光般的暖意,后来,它竟睡着了,很舒服地伸着小腿,样子乖巧可爱。

那个点滴一直挂了一个多小时,那只白色的小鸡,始终在我的怀里,很享受、很安静、很快乐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他找到了一种母亲般的感觉。

母亲是一种奇迹。母亲的手柔柔的,轻轻地抚摸,阳光就在指缝间流淌;母亲的心是热的,总能在善良中燃起一束温热,暖着风中的疲惫和忧愁;母亲的胸怀是宽广的,装着高山大河,也装着小草花朵……小鸡在我的怀里,找到了依靠和温暖,找到了母亲的感觉,看来,天下母亲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妈妈的味道

文/阳光雨夏

看到这个标题,很多人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就是:回到家中,妈妈在厨房忙碌,热腾腾的饭香味扑鼻而来。确实饭菜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但这并不是我一开始认为的。

我的爸爸妈妈似乎一直对做饭缺少那么一点点的天赋,但这一点点却是极其重要的。小时候我本身有些瘦弱挑食,爸爸妈妈不会做饭,每次看到我,虽然我是知道的,他们尽力了,但,哎,日子也就被他们这样混过去了。现在长大了,每当别人看到我高高的个子都会以为我从小营养很好,实际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长得这么高的,我归结于在挫折中,人会愈挫愈勇。上大学离开家,我都认为食堂比家里做的好吃,当同学们在大吐苦水,抱怨食堂的饭难吃时,只有我一个人默不作声,一天三餐,欣然前往。

可是,我发现我变了。前一阵妈妈去姥姥家照顾姥姥半个月,半个月没有吃到妈妈的饭,我竟然十分想念,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念妈妈做的饭。虽然她的厨艺仍然没有增长,但是她了解我的口味,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知道我喜欢少油清淡,知道我喜欢多菜少肉,而这些是去多少个馆子都找不回来的感觉。当妈妈回来后,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我竟然发自肺腑的感觉到: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这种味道果真是细水长流才能明白的。前几天和妈妈在聊朋友的朋友,嫁了一个多有钱的人家,我说:“妈妈,我可没能力嫁有钱人,你不会失望吧。”妈妈脱口而出:“那有什么,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这真是我听过最温暖的一句话,妈妈真的就是那个不会在意一切条件标签,只是想让我真正过的好的人。虽然妈妈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什么的,但是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后悔没有早些喜欢上妈妈的味道,但是也很庆幸自己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人明白,这不是时间的玩笑,只是时间的秘密。

一盘好菜一支歌

文/鞠莹

一家人过日子,每日都得有人做饭。做饭很重要却又婆婆妈妈,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做饭,总希望找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老婆。上得了厅堂得有美貌学识内涵,不是人人都能达标,而下得了厨房,女人皆可。因而这个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任务基本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不然咋会有个“家庭主妇”的“美称”呢。

做饭似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字相同,理解却不尽相同,你心中的哈姆雷特就不同。这就像炒土豆丝,一千个人就能炒出一千个味道:酸辣、醋熘、清炒、干煸……都是土豆,但因切菜手法不同,火候不同,配料不同,下料的多少和先后顺序不同,味道便会有了千差万别。

“主妇”现在被大家戏称为“煮妇”,“煮妇”不仅仅是把生鲜食材加工熟,想做出自己独特的味道,还得劳神费力。就说做牛肉干吧,很多人喜欢在外面买成品熟牛肉回来,然后用花椒、辣椒、葱姜蒜一煸就好了。而我这个“煮妇”会选上好的生牛肉,先用大料煮七分熟,在汤汁里浸泡五六个小时捞出,晾凉切成大小均匀厚薄适中的片状,用料酒生抽鸡蛋拌匀,过油备用。然后将花椒辣椒葱姜蒜煸出香味,放牛肉及等比例的糖盐翻炒,再加少许清水焖煮,待到水干算是完成工序了。虽劳神费力,但吃起来津津有味。弟弟每次吃都说:“姐,你放在网上卖嘛!”我说,还卖呢,只要你们觉着好吃就好。

如果女人不会做饭,男人觉得没面子,自己还很“可怜”,你不敢随意“指点江山”,若想请客到家里还需看脸色。记得多年前,有位朋友有心请我们一帮姐妹去家里吃饭,可她没“手艺”,围着老公转了几天请他“出山”,在她再三好话之下老公才答应。而她也深感求人不如求己,后来就学着当“煮妇”,现在也能露两手了。其实,只要你用心学,都能从无“一技之长”练到“十八般武艺”皆行的好“煮妇”。

对于把做饭当喜好的人而言,这方面悟性较高,若在外面吃了一道好菜,立马请教或研究,回家经过三五次实验,就八九不离十了。一个好“煮妇”,哪怕是一道简单的菜,也想当艺术品来精心制作,就像梵高画的《向日葵》,画出的向日葵总是与众不同。

做饭其实很有乐趣,每逢过年,我在腊月就在心里盘算父母爱吃什么,姊妹爱吃什么,丈夫孩子爱吃什么,老早准备一些食材。春节期间,我的任务就是变着花样给家人做好吃的。保持传统的菜,再让几个平时练就的新菜也登上大雅之堂。荤素搭配合适、浓妆淡抹相宜的一桌丰盛的饭菜,在家人欢声笑语里闪亮登场,看到家人个个吃得香喷喷的样儿,我的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如果“横扫千军”,那成就感便好像我的文字作品得到了认可,一种幸福感也会立刻驱散了我长时间站立造成的腰酸腿疼与浑身的疲劳。

前段时间,女儿去外地上学有段日子了,我问学校伙食咋样,她说: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俗话说,“一家一个吃法。”我们从小吃妈妈、爸爸、外婆等亲人做的饭菜,习惯了那种口味,几天不吃,就心欠欠的好像犯了大烟瘾。现在“妈妈的厨房”“外婆的味道”等餐饮总能勾起人们心中的味蕾,其实,人们喜欢吃的仍是让人一生都会心心念念的家的味道。小时候,我们吃着妈妈、外婆的味道。当我们成家立业了,我们既要给小家庭做可口的饭菜,还要时常给父母及其他亲人做可口的饭菜。

如果仅只把食材加工熟,那只是简单的吃饭。把简单的饭菜做得精细独特,倾注的是情感、审美、喜好和情趣,是入眼、入口、入心,回味悠长的美食。做美食可以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在锅碗瓢盆中演绎出快乐的交响曲,品味的却是油盐酱醋里的多样人生。

“煮妇”这个差事挺好的。咱虽写不出像大文豪苏轼那样的锦绣篇章,但可以学习他追求美食的精神,即使做不出流传千古的“东坡肉”来,但可以做出一桌秀色可餐的美味也不错。满桌佳肴千般味,一盘好菜一支歌,幸福的日子在“煮妇”的低吟浅唱中缱绻又绵长。

幸福原来有味道

文/牵着蜗牛散步

幸福原来是有味道的,它的味道多种多样。对于雄鹰而言,在天空中尽情翱翔便是他的幸福,那是自由的味道;对于鱼儿而言,在海洋里乘风破浪便是他的幸福,那是勇敢的味道;对于花草而言,在大地上吐露芬芳便是他的幸福,那是奉献的味道……

以前一直不理解幸福的意义,羡慕别人的豪华轿车,憧憬别人的奢侈生活。全然不知,幸福的另一种味道——平凡。过于富裕就会丢失安全,过于贪婪就会丢失平静。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令他们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算是幸福吗?当然不算,真正的幸福是心无任何杂念,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度过每一天。“我丢了一只鞋,一直以为自己不幸福,直到我看见一个没有脚的人!”知足常乐,这便是幸福的味道。

学会感恩,学会珍惜,这又是另一种幸福!一个面包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当你饿了几天几夜颗粒未进时,一个面包就成了人间珍馐;一瓶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沙漠中行进的驼队而言,却好比雨露甘霖。万物都是一样,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环境里,才显得无比重要。正如我的妈妈,总是为我打点好一切,可是上星期有事出差,我只能暂时一个人生活,却过的浑浑噩噩。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前总是一起床就能闻到热牛奶的香气,可是现在却只能在寂静的屋子里一个人喝着冷冰冰的牛奶,然后冒着严寒出门上学。傍晚回家,黑暗的屋子冰冷寂静,没有殷切的询问声,没有急切的唠叨声,生活似乎欠缺了些什么,空虚的发慌。直到某一天回家,看到厨房亮起的柔和的灯光,感受到屋内温暖的气息,闻到饭菜热腾腾的香气,眼泪才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喝着温热的蜂蜜茶,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到一杯甜甜的蜂蜜茶,就能让我满足。幸福的味道,原来就是这样甜甜的,虽然不是很浓,但却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嘴里,一直灌注到心里……

幸福如茗茶,清淡不失回味;幸福如牛奶,纯白不失厚重。幸福的味道,如灯光柔美,如烟火灿烂。它的味道,源于人的内心……

在太仓吃面

文/秦延安

民以食为天。食在中国,绝不仅仅是充饥求饱以获生存,已演化为一种文化,一种民族特性。南方的米北方的面,作物生长的不同,让南北方有着不同的食肴。而交通的发达、物流的便捷,让美食跟着人的脚步,走南闯北,誉满全国。当然,一种美食在一个地方停留,就如一颗种子在异地生根一样,既有它的个性,还有它的改良和适应性。

去太仓,是冲着响亮的江南水乡和深厚的娄东文化去的。亭台楼阁、碧波荡漾、繁花似锦、绿水环绕,让我在太仓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怎么也看不够。当然,除了玩好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吃。滨海临江,让太仓集聚了天南海北的美食,融汇了东西南北的味道。不说别的,仅面食就有好多种,让我这个北方人在江南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江南人吃面,不像北方人那样,要吃干面、讲究黏性,而注重的是汤。当然这汤是很鲜的,也多以海鲜为主,既有红汤、白汤拌面,也有排骨、牛杂等丰富浇头,让人吃完很有满足感。水乡的香、柔、糯,让各地的食材到了太仓,就被打上了江南的标签。不管是义盛长面馆、一品面馆,还是东吴面馆、吴越面馆,或是陆记牛杂面、一鲜斋鱼汤面,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个店都有自己的味道。一样的面,不同的汤和五花八门的浇头,让腰细如柳的面便衍生出不同的味道。切不夸味道怎样,只是店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就让人眼馋,足可见人气之高。

就说双凤羊肉面吧,从东晋开始便形成了一条街,可谓历史久远。羊是太仓羊,食百草而长;肉首推红烧,以酥、浓、香、肥而著称。双凤羊肉面的做法与其他面食做法完全不相同。首先是羊的选择,以阉割的公羊与刚成年的雌羊为上选。宰杀后的肉是分档下锅,肉质较老的置下层,肉质嫩的置上层,然后辅以十多种调味品、中草药为佐料,文火焖煮,这样熬制的羊肉和原汤浓而不浊、油而不腻,皮肥肉酥,口感鲜美。面是手工制作的“跳面”。为了了解跳面的制作过程,我走进一家餐馆的后厨,只见衣着白大褂的师傅,将鸡蛋、精盐、清水和成的面团,搓揉光滑上劲醒好后,然后将面团放到一块倾斜的面板上。面板朝自己的一面高,另一面的中间有一个柱子,柱子中间有一个洞。师傅把面团放在面板靠自己的这边,然后拿出一根有手臂粗、两米长的木棍将一头插进洞中固定,自己则坐在另一头,一手扶着面团一手在后面握住木棍。然后,以左腿单腿用劲,不断地跳跃,那情形似赶马驰骋疆场,又似挥刀给牲口铡草。就在这一起一落中,面团被压成了面饼,然后撒上面粉叠起再跳压。经过几十回跳压后,面团就成了层层叠叠的面皮,再用一把长刀切制,便成了细细的面条。酥、浓、香、肥的羊肉汤混合着细、柔、滑、韧的面条,再加上葱花的装扮,可谓色香味俱全。汤汁的鲜美,面条的劲道,让人食在嘴里感觉层层绽放如花开般奇妙,很享受。

不仅是双凤羊肉面,还有“奥灶面”、黑鱼面……荤素搭配,白汤清澈细腻,配上青椒十分爽口;浓油赤酱,让红汤面相比白汤面浓郁,鲜香扑鼻。我们一家一家吃,一碗一碗品尝。各色面食如幼时的百家饭,让人百吃不厌。

各种食蔬的搭配,南北文化的碰撞,让面在太仓交融出新的美食。在太仓吃面,我吃出了北方的味道,也尝到了江南的滋味,看来吃,还真是一门文化。历久弥新,味厚深远。

记忆中的时光味道

文/天奇噢

最近迷上了做菜。其实,这事算不得是迷上的,原本就爱吃,只是从未曾吃上做过功夫,却总想着有一天我要做出来。我总觉得“做”是一门有情怀的东西。这情怀也就听着高尚,这事的目地一点不高尚,只有标签,俗世的很,只为一种风采。

小时候,家乡中记忆比较深的是两道菜,一道是炒年糕,这道菜之所以记忆尤深,是因为做年糕时通常是在节日时节,具体什么节日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到了那时节会很热闹。小伙伴们会在一起玩耍,将年糕拿在手中,一边跑,一边嬉闹,一边吃年糕,吃到嘴中的年糕,特嫩,黏糊糊的,嚼不烂,口中满是糯米的味道,。

年糕也就刚做出来的时候不加作料干吃才有味道,过了一点时候,年糕就会变得发硬,生吃不得了,除非用水煮,煮过之后还不能拿在手中,需得用一根筷子插着吃,味道虽是相似的,感觉却大为不同,怎么吃都不好吃。再过段时间之后只能炒年糕了,那味道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吃年糕欢快的感觉,吃起年糕有种快乐。后来被爸妈带了出来,初中的时候我妈做了炒年糕,有记忆在脑里,到底是不是那种味道我不晓得,可至少对了我的胃口,自此还是爱吃起来。原本一直是我妈做,后来有时一人,就动了心思,自己做。

我小时独爱吃炒菜,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菜非得炒着才能好吃,并且汁水一定不要多,多了就不好吃了。初次炒年糕的时候,我倒了油,直接就将年糕下锅翻炒。我见过我妈炒年糕,通常都是先放菜的,菜炒熟了过后,锅里头就算不放水,都有水,感觉很糟糕。最糟糕的的是,我妈抄一道菜,同样的做法,每天能做出不同的味道来,汁水多少还不相等,有时多,有时少。我说过我妈,我妈不给解释,只说,“抄那么多年菜了,要你教?”所以初次炒菜,我自然是按照我认为的方法来。

年糕下锅之后,翻炒了很长时间,锅中的油要是干了,我就加点油,直到年糕变得金黄还带点黑,我才认为年糕熟了,开始放菜。又是一通翻炒,不时加点油,油也不加多,怕汁水多。等到认为菜熟的时候,按我妈教导的,最后放盐和味精,出锅。一盘炒年糕黑黄相加,一点汁水都没有,那种味道……只得说,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吃菜虽然不好汁水多,但是一定要有一点汁水是最好的,那点汁水我认为是一道菜中的精华部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则是因为我爱吃拌饭,加点汁水放进米饭里头,一碗米饭不要一点菜,我都能吃得干净。所以在我理想中的丰满的炒年糕,最好是有点汁水却不多的。

有过一次经历,自然有第二次,第二次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次,我按照我妈的方式来的,先放油,再放肉,然后放菜,最后放年糕。顺序很正常,可我初时炒菜最难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错估了炒菜所需要花费时间。那时候我看了《红楼梦》深知好事多磨的道理。心想,一道菜弄熟弄好吃,是不容易的,不容易的事情一定需要好长时间。可事实则是,炒菜对一部分人来说真算不得是好事,有些菜过程真的很短。当时我炒年糕还没有大小火之分。于是我一直开着大火,抄阿抄的,等菜叶黄了,放入年糕,又抄阿抄的……最后收尾,出锅,那味道……勉强吃得下,吃多了绝对出毛病……

我就很干脆的认为自己炒菜没有天分了,直接就放弃了。那时的我哪知道,越是“用力”的人,对正刺激的需求就越高,越不能忍受暂时的反馈,放弃是必然的。

重新捡起来,已经不知道是几年以后的事。再做这道炒年糕是为何也不记得了,只是做这道菜前,我观察了母亲很多遍,认为自己记得了每个大步骤了,于是我开始做。我认为自己是学到了,可味道依旧差的远了。原因则是,我不注重细节。因为懒,放弃了葱,姜,蒜,这些必备的东西。因为心急,不等锅热,油热,就把菜放到了里头。这些种种的小细节一样未作全,味道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在我做出一道完美的年糕的时候,我已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变迁和成长。

有些时候会做一道菜,别的菜你也就会做了。我按着炒年糕的方法,我学会了很多种菜,每道菜也都有滋有味的。

我想,假如当初,我不能在最初的炒年糕上坚持下去,我永远做不出任何一道菜。我又想,穷人愈穷,富人愈富,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又遗憾,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也庆幸,我明白的还不算晚。

……

喜欢的第二道菜,只能用时过境迁来形容。没具体的菜名,硬要说,就是豆瓣酱蒸肉馅。这道菜,我现在写起来也是留着口水的,很难形容那是种何滋味。我只记得,浮在豆瓣酱之上的肉沫特别好吃,底下的豆瓣酱,用筷子粘上一点,掺一点伴在饭里头,就能咽下三口饭,特别的滋润。

其实,去年年底过年,在家吃过这菜,同是奶奶做的,也是同一道菜,我以为自己会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可吃起来,味道却是大不如前了。

虽然我吃得最多。

那时候我没多想味道是怎么不同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不怎么好吃。只认为是人大了,胃口变了。

后来,回想起来,方才得知,只因儿时不常吃肉,逢上赶集,我奶奶或许会买上点肉,还不定每星期都有。肉末配上豆瓣酱这种原本就下饭的东西,味道自然是极为滋润的。

那道菜的味道,只是记忆中的特有时候才有滋味。

炒年糕,豆瓣酱蒸肉末。一道时光,一道成长。

此中到底是何滋味,如人饮水。

夏的味道

诗人说:“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阳光灿灿地微笑,风儿温柔地轻拂,鸟儿轻脆地和鸣。夏天扭着她们美丽妖娆的腰身,展开天使般的灿烂笑脸,跨过季节的门槛,盈盈洒洒地隆重登场了。风淡若兰,一川烟雨随夏醉。

绿,是夏的天堂。一抹绿风拂过脚面,楼下的那棵老榆树,枝繁叶茂,给人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荫。绿荫掩映的路旁,花儿竞相开放,淡淡地散发出清甜的香气,浮动在夏的明媚中。风儿掠过,花香不羁地荡动,挑逗着沉稳的空气,引来觅食的蜜蜂,招来翩飞的彩蝶,争相渲染着夏的风情。

春日融融,秋波澹澹,而夏呢,一切都在夏中茁壮,一切尽在春与秋之间的金黄的夏季绽放。夏,承载着春的希望,蕴藏着秋的收获。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是生命交替的旺季。

夏天的小雨,在花伞上点点滴滴,悄然地滑落。绵绵的,细细的,淅沥沥,浸润着诗意缱倦,透出柔媚的诱惑。悄悄聆听伞下的故事,留给夏一个粉红色的回忆。雨后,七彩的虹点缀着蔚蓝的天空,清凉的空气,轻软,柔和,盈盈,润润。

夏天的晨露,珍珠般晶莹剔透,在草尖上舞蹈。轻风拂过,微微地颤动,清浅的滴落,留给了夏一份纯美,为夏增添了一份情调。

盛夏的太阳极力地展示着它毒辣的舞姿,扭曲着美丽的生灵。阳光悬浮在翠翠的枝叶上面,寂寥的枝叶都无精打采地闪烁着,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焦灼地祈盼着一场甘露的降临。

蝉,是夏的歌者。为了完成生命的喧响,在地下默默等待了四个春夏秋冬的漫长日子。夏至,蝉终于立在树梢的舞台上,奏着一曲曲优美的乐曲,用那一声声天籁般喧闹的声浪,为自己的生命放声高歌。

到了夏天,夜晚总是姗姗来迟。暮色中,飒飒的凉风温柔地掠过喧嚣的尘世,安抚着燥热的浮尘。有闲情逸致的人们,呢喃着,依偎着,踏着轻盈的脚步,踩碎一地金色的夕阳,漫步在海风轻抚的沙滩,和微微的海浪对话,和飞舞的浪花携手,任一丝丝、一股股的清凉海风肆意地吹拂,摩挲着颜面,轻绕着腰身,荡去满身的疲惫,铺展着串串的快乐,绽放着点点的浪漫。

蓝天给了云朵自由,云朵给了清风浪漫,而夏天给了我们味道,那是自然甜润的味道。赏夏天的满目苍翠,品夏天的绚烂润泽,心醉在这一季的韵味里。

在这个美丽的夏天,谁动听了一个夏季的蝉鸣,谁渲染了一个夏天的繁花?是阳光,是雨露,是和风,还是细雨?

一切浸在夏的味道里漫延……

乡味

文/J-公爵

一眨眼2015年的大幕即将卸下,大家都在翘首盼望2016的第一缕朝阳,在外拼搏的游子们也开始打点行囊,纷纷踏上回乡的漫漫长路。

远走他乡的人们,心中总是牵挂着家中年华渐去的父母,惦记着家乡的山山水水,还有就是伴随自己成长的家乡的味道,一个属于每个人的乡味。

我出生在中华大陆的南方,我的城市因为四季如春,绿树成荫而被冠以了“绿城”的美誉。我在这儿出生,在这儿成长,这里有我无数美好、悲伤的记忆。当然这里也有让我无法割舍忘怀的味道,属于我的乡味。

那是一家清真店,打我懂事起就喜欢去哪儿叫上一碗锅烧干捞粉。小时候每逢周末都会去书店,而逛完书店后最高兴的事便是到里书店隔壁的这家清真店吃粉。南方人爱吃粉就如同北方爱吃面一样,各种味道层出不穷,而我独爱这家店的干捞粉。

圆圆的米粉,炸的酥脆的黄豆,熬至酥烂的锅烧,再配上葱末、蒜末、香油?以及特制的卤水,将这些食材汇成一碗,最后倒入些许白醋和本店专属的辣椒酱,运起筷子让他们水乳交融一番。在那过程中香味扑鼻,不由让我垂涎欲滴,那是一碗满满的乡味。这碗粉我从3岁吃到今天24岁了,里面是我满满的青春的记忆。

记得12年前粉店重建,每当经过她门前?的时候我都担心是否以后再也吃不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有许多我们童年时的玩意儿、味道都已不复存在或是行将消失。所以当她再度开张时,我的心里不只是有多高兴。虽然时至今日很难再回到儿时的风味,但是每次品尝都是在对那是岁月的记忆。

也许她家的粉未必是人人都爱,但是对于我而言她就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粉。经常有人问我有什么东西是你最爱吃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将这碗粉推出。

我的乡味说完了。

那么你心中的乡味又是什么呢?

你又有多久没有与她交流了呢?

过年啦,回家了,不妨与她来次约会吧……

桔子的味道

文/残阳-明

人生总要有经历才能谈笑风生,回首府邸沉雪不往事,那景那人那心思,牵强风靡一段情!

母亲选的桔子总是甜的,父亲选的桔子一半是甜的,他选的桔子总是甜里藏着酸的。

他喜欢吃桔子,特别是那种半成熟有着家乡味很浓的桔子,苦里带甜,甜里藏酸。那段时间正值高考,焦虑和畏惧压过头顶,愿景和自尊支撑着身体,他经常熬夜到两点,不屈服于茫茫社会,不挑衅于瓜果现实,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令人销魂的杀气,这里的杀气不是仇恨情景,而是化茧成蝶的美丽;家里的农活也很多,她的母亲也是就算连熬夜数日都显得不曾疲劳,那不甘落后、不肯罢休的性格好像得到了他母亲的遗传,再苦再累都会挺着腰坚持下去,于是他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吃一个桔子,告诉自己生活原本是酸甜的。

母亲说他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西瓜那么甜,苹果那么好看,柠檬那么诱人,这么多水果里却偏偏只选上了桔子,也许正是因为桔子看着那么的顺眼,有着母亲身上的味道,所以他才喜欢。

母亲告诉他要选好的桔子也有讲究,一看大小,橘子个头以中等为最佳。二摸光滑程度,甜酸适中的橘子大都表皮光滑,且上面的油胞点比较细密。三捏,测试弹性,用手捏下去,感觉果肉结实但不硬,松手弹回原状。符合这些要求,这便是好的桔子!

他家里也种着几颗桔子树,那桔子树虽然小,但结的桔子却着实的多,每年夏天最后的几天,桔子便成熟了,一家人可以饱吃好几顿;今年的这个夏天,桔子显然比去年成熟得早,因为焦灼的高考需要点迷失青春的味道,那味道便藏在桔汁里的。

那天下着雨,泥泞的道路露出了那弯弯曲曲的身体,从这边的街道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里,这一条路,他很是熟悉,大概走过三里路,就有一片竹林,竹林的外边是一些琢磨不堪丢弃的小田野,竹林里总是很热闹,不管蛙声还是鸟鸣,都尽情地释放着被生活蛊惑的心蕾;山脚下有一条小溪,小溪里埋着他小时候的回忆,一看到远处的风景就能想到儿时打打杀杀的童真。今天他拿着伞又来到了教室的顶楼,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脉,被雨淋湿的山脉,就像被剥了皮的桔子,外面是一层层白色的绸纱,清逸而飘渺,除去那一层绸纱,便看见了真真切切包裹着可口的汁囊,玲珑里透着肆意的冷媚,可看里隐着橙橙的欣慰。渐渐地他被漂流在空气中的水滴模糊了他的视线,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包桔子,步伐阑珊,进入校门看着学校里的学生左顾右盼,碰到几个时髦的学生,欲言又止;楼顶上的他,顿然清晰,那是他的母亲,他叫了一声,母亲下意识地瞟上楼顶,他肃然跑下楼底,看着憔悴的发髻心有余悸,急领着她回到宿舍里,他知道不看面容就已经刻画在心里的熟悉,是天生的不陌生,是一道倩影,也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相遇。

母亲递过桔子说:“这是我几天前摘下的桔子,看上去颜色有点不对,但是今年好像比去年成熟得早些,不信你先尝一尝看!”他吃了一个,果然比去年的甜,甜的不是桔子是母亲亲自送来的温馨;“顺便带了点钱给你,多买点牛奶补补身体,高考我帮不了你,只能在生活上填补你的空隙,努力的时候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抽一点时间散散心,不要想到我们给你的压力……”

他发现了雨伞上的湿润,只为离别,也许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雨伞上还残留着家乡的黄泥;母亲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是乎这就是上天安排她只能在她们的世界里笑若芙蓉,在这新时代只能面部僵硬地附和嘴角的上翘,看着母亲的背影慢慢消失,消失在车站的行道里,消失在远处的山脉里,被雨滴淋湿的衣襟是咸的,浸湿了皮肤,也渗入了心里,他又想到了朱自清父亲的背影。

儿女上一辈子也许是父亲母亲丢弃的情人,总觉得欠儿女一些解释,想弥补那些曾经没有兑现的承诺,偏见自己也要拱手承认那是自己的错误,哪怕风雨兼行,都在努力地让儿女幸福,他们清如洁玉,却一生都在赎自己的罪!

这一年,他考得不算很理想,但是真正尝到人生的苦短,转眼发白,酸里藏着甜,甜里透着欢,是人们消散的终点,善变的季节,在等珍惜它的人从现。原来桔子的味道,就是母亲转身背影里的那知觉和那一抹掩藏的微笑!

冬天的味道

文/淡若岚心

天是真的冷了。

在路上骑车,已经感觉到耳朵、嘴巴在风里冻得生疼。过往行人,蜷缩着脑袋,把自己装在厚重的冬衣里,裹着帽子,蒙着口罩,围着围巾,只露两只眼睛,在冷空气里转动着。

这种天气,想着最好不出门才好。怎奈为了生活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想着,要是在乡下晴天的早晨,是可以看见寒霜的了。屋上、田间,树梢,该是都轻覆着薄薄的一层。如雪,不经意地飘落;如云,扯出了丝丝棉絮,给大地盖上。

祖母在时,常眯着眼,微笑着看着她的小菜园,自言自语:霜后的青菜,是顶好吃的了。

现在城里也有青菜,可惜大多是棚子里长的了,遇上下雪天,冻是冻不坏了。却也失了霜染的味道了。

城里的冬天,难寻记忆里的冬天。

偶尔,经过一条小巷,有人家正在给煤炭炉生火。碎木材燃烧的味道,令我怦然心动。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开始缭绕。早前在乡下,屋里生个煤炭炉子,上面炖着粥,咕嘟咕嘟翻着滚儿,那个粥的香气裹挟着炭炉子的味儿,在屋里弥漫。我们几个孩子围着取暖,说笑。炉子的下面一圈,戗着几双棉鞋,烘得热乎乎的,再穿上,像踩在棉花堆里,软软的,暖暖的,袭了全身。

现在都有取暖器了,干净、安全,也方便多了。可,没有那个味道了。

从前的冬天,特喜欢被子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那个被子的被套,是要自己用勾被针,一针一针缝。被里子常用一块白得有点泛黄的粗布,被面是那种花花绿绿的棉布,被里比被面大很多,要从下面折上来一小截,与被面缝合在一起。我没有缝过,但是看过不少。祖母活了90岁,不知道缝过多少床棉被。常常在她缝被子的时候,我们在旁边玩耍。也会趴在被子上,贪婪地闻闻那个我们觉得好闻的味道。在后来流行用被套之后,祖母却不用。她说不习惯,不舒服,依然坚持自己缝被里被面,她说,盖得舒坦。

不过,也确实很舒坦,很服帖。现在的小孩子怕似都没有见过了呢。

那种粗布的被子,好像有种特别的味儿,也许那布料是常年放在樟木箱底下的,拿出来,经阳光暴晒,那种味道是令人难忘的,是童年的味道。

以前,我们乡下还没盛行什么踏花被,九孔被,羊毛被,羽绒被,统一都是棉花被。虽然笨重,但经太阳底下一晒,便轻软了许多。晚上钻进去,满满的棉花香,夹杂着阳光的气息,幽幽的,在祖母的碎碎的、有一搭没一搭的那些从前的故事里,酣然入梦。

从前的冬天,好像比现在冷得多。下过雪,屋檐下总挂着一串串的冰条儿,我们叫它铃铛子。我们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冷似的,会把那个铃铛摘下来,放嘴里吮,那个透心凉啊,我们却笑得春花烂漫的。也会跑到有积雪的地方,用双手抔一把雪,用舌头舔一舔,冷得一惊一惊的,被大人骂。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可我们不冷。嘴里吐着热气,脸上挂着欢乐。现在的雪下得少了,也化得快了。难得遇上一场雪,我想我会比孩子还兴奋的。我想,喜欢下雪的人,不只是人们常说的追求一份浪漫,其实应该是,下雪天里,藏着我们更多美好的童年回忆罢了。

从前的冬天,祖母会在天没亮的时候起床,给我们搓糯米圆子。那个面粉用开水烫了之后调和,散发出一种特别馋人的香味。祖母就在灶台前安安静静、不慌不忙地搓圆子。 屋里灯光不是很亮,有一种安详的温暖,笼罩着。最喜欢圆子在开水锅里煮沸后,浮起来的样子。雪白雪白,胖头胖脑的,可爱极了。舀一个起来,咬上一口,软软的,粘粘的,香香的。有时候,祖母喜欢将这种糯米面直接用一个碗盛着,放锅里蒸,蒸好以后就跟面糊一样,上面撒点糖和荤油,我们忙不迭端起来,呼呼啦啦地吃。一道冬天最美味最暖和的早餐,就这样刻在记忆里了。

常把这些事情讲给孩子听,他听得津津有味。眼睛特别闪亮。闪亮得像夜空的星星。美好而纯净。

其实,想起来都是些很平常的点滴,但,一经岁月的烹煮,便显得那么不寻常了。便有了一丝丝令人怀念的味道了。

岁月久了,是能熬出好味道的。

蔗糖的味道

文/吴寒月

老家县城人民医院的门口有许多流动摊位,其中有一个卖蔗糖的摊位吸引了我的注意,并勾起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

那时候,我们可以吃到蔗糖的办法有两种,一是拿出几分钱,卖糖的师傅就可以用刀子切出一块;另一个办法就是用旧货旧鞋,旧塑料纸,旧铁器等来换取。好多年没有吃过蔗糖了,蔗糖的味道好像渐渐地离我们而去。

前不久,年迈的父亲住进了医院,为了多陪陪老人,每逢周末,我便驱车回到老家,在医院的门口,我看到了几十年不见的蔗糖。蔗糖还是那种奶黄色,所不同的是,现在不是别人挑着担子叫卖了,而是摆放在流动的三轮车上,上面覆盖着一层塑料纸。尽管有塑料纸遮盖着,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蔗糖。“给买十块钱吧!”卖糖的阿姨掀开塑料纸,从中选出一块蔗糖,过秤后用保鲜袋装好递给我,付完钱我回到自己的车子里,把蔗糖掰成小块,与夫人小孩一齐分享,大家都说,味道实在太好。

父亲病重期间,食欲明显不如从前,吃什么都感到没有味道,我问父亲,我小时候吃的蔗糖你想吃吗?他点点头,当把蔗糖放进父亲嘴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幸福感。

回到上海后,姐姐在电话里告诉我,上次我给父亲买的蔗糖已经吃完,根据父亲的意思,她又去买了一点。

看来,父亲也和我们一样,怀念儿时的蔗糖。

蔗糖是传统的手工艺糖,成本低,加工简单,味道纯正,尽管缺少包装,缺少营销,但总算没有失传。我希望,蔗糖要一直保持着这份味道,千万不能因为追求效益而改变工艺,改变味道,如果那样,就不再是原本意义上的蔗糖了。

靠海吃海蛎

文/徐招治

市场人头攒动。我又看见那位戴老花镜的婆婆安静地坐在墙角,摊前堆着未撬开的海蛎,旁边有一盆挖好的海蛎肉露出晶莹雪白的肚子,婆婆套着手套,右手拿着小铁锨,飞快地将左手握着的海蛎壳中的海蛎一只只铲出,放入盆中,等待客人来购买新鲜的海蛎。

我从小喜欢吃海蛎。也许是海蛎情缘,毕业以后,我留在了这座有海蛎的城市。去了远方,也许就很难吃上海蛎,也闻不到海蛎的腥甜,更看不见这片长着海蛎的海域了。

前段时间跟家人说,我想吃老家的海蛎。大姨便去了渔民家里,买了新鲜的海蛎来,亲自挖了两斤,包好,让我带回厦门。车上,海蛎的腥甜味一阵阵扑向我,我一路上想象着海蛎的热闹:海蛎煎、海蛎饼、海蛎羹、海蛎炸、海蛎汤、海蛎粥……

海蛎肉晒干后,便是闽南特色海产品海蛎干,我曾经常常生吃海蛎干,微咸,微甜,带着海的味道和幸福的味道。

读小学时,校门口有卖海蛎粥,外公常常拄着拐杖,清早踏着小路去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海蛎粥,这样,外公一整天都会很满足。这一吃,就是十几年,直到卖海蛎粥的老夫妇不在了,老店关了,外公去世了……以后,我再路过那家店,透过斑驳紧闭的木门,仿佛看见煤炉上还温着一大锅海蛎粥,店内依稀三两桌椅,外公坐着在喝海蛎粥的样子。

海水退潮,余晖柔和照耀的时候,沿着长长的一条海中路,踩着海泥,渔民们三五成群地去将一担担的海蛎挑上海岸来。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蛎,特别鲜,腥香随着海风飘远,总是带我回到过去挖海蛎的时光。

怀念一种味道

文/一地雪花

夜深了,街头的霓虹闪闪烁烁,车流依然淌流不止。

下了火车,我迫不及待地想找一碗面吃。一碗带汤带水的面条是我此刻最大的享受。

夜市上灯火辉煌,一个个小食摊拥挤在街边小小的角落里。涮菜、孜然炒、杏仁茶……一溜烟走过去,终于发现了一家梦寐以求的面条摊。拖了行李疾疾奔过去,对摊主嚷嚷道:“来碗面条,西红柿要多点,绿菜要多点。”

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趁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师傅一把大刀起起落落,一条条宽窄有度、柔韧有余的面条在案板上渐渐堆了起来,口水也在渐渐酝酿。西红柿被爆炒的一刹那,一股浓香便在整个街头弥漫开来。

面条终于端上来了。通红的番茄汤汁,嫩黄的鸡蛋,几根淡淡的菠菜,绿莹莹的芫荽配着一碗白生生的面条,只让人垂涎三尺。挑一筷子面条,吸溜一口酽酽的浓汤,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那样酣畅淋漓。不大一会儿,一碗浓浓的炝锅面条便被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按照北方人的饮食习惯,下午一般都是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前,几口菜,几口米粥下肚,滋滋润润的。可只因今天少吃了一顿面条,再多的山珍海味入腹,胃也是空空如也,就越发地怀念起那一根根清香的面条了,哪怕是在大晚上。

喜欢上面条,不仅仅是北方人的缘故,那源于一份深厚的姐妹情谊。记得是在上师范时,虽然不能说那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期,但每天毫不例外的水煮菜实在是难以下咽。而当时,饭店只有零星的几个,更何况我们的老学校就处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面,要想寻找美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有时候,人家炒菜传出的香味,会吸引着这些正是青春年少的孩子们无限的遐想。

那时候,除了学校门口的大树下(记不清是哪个品种的树了,只知道树很高大,很粗壮)老婆婆的醪糟汤摊之外,就是和它对面的那个小小的饭店了。那时候不知道还有“菜谱”一说,就是喜欢吃里面的一碗七毛钱的面条。碗很大,内容却不复杂:普通的机器压制的面条,一撮绿豆芽,几颗葱花,一点香菜。可是在当时的我们的满汉全席,山珍海味。包括最爱臭美的女孩子,也会一口气吃他个底朝天。

可是即使是只有七毛钱,对我们来说,依然是一种奢侈。于是,就像罗大佑说的,很盼望假期。回到家,便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安慰一下缺乏油水的胃了。可是,家离得远,回去一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好在,和我要好的朋友丽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况且她爸妈是开班车的,回家自然是很方便的。于是,我经常跟着去她家。这时候,我们就会被她爸爸带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里,点上几个菜,美美地吃上一顿。

不过,这不是我最向往的。最好的,就是在她家厨房里做一顿汤面条吃。小小的煤炉上,架个铝锅,倒几滴油,一会儿,油的香便溢满了整个屋子。切几根细细的茄丝,或者几根白萝卜丝,加几片薄薄的蒜片放进去爆炒,然后加点调料、盐,倒了开水下好面条就是了。很简单的做法,可不知为什么那时候依然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不,也许并不是真的满嘴流油,而是,想得满嘴流油。

这种特殊的面条令我铭记了将近二十年,以至于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把风靡街头的“阿利茄汁面”中“番茄”的“茄”误以为是“茄子”的“茄”,一直一个人在苦思冥想:茄子会有那么多的汁水吗?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真相后,很是自我嘲弄了一番。

原来,此“茄”非彼“茄:也。虽说“茄汁面”是个美丽的误会,可对于那段日子我总是刻骨铭心。至今,我依然会经常想起那间小小的屋子,怀念那一缕缕面条的清香,怀念那淡淡的生动的烟火气息。

在我的影响下,女儿也成了不折不扣的“面条控”。无论是哪种面条,拉面刀削面,宽面细面,拉条子三角面片,她都一概不拒。而最喜欢的,也是那一碗碗汤汤水水的油汪汪、滑腻腻的炝锅面。虽然不一样的是,她也很喜欢吃米饭,但只要最多两天不吃面条,母女俩就会默契地补上一顿,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

昨日,在街上碰到了好友丽,那个一“面”之交,终生难忘的好友。心潮澎湃地对她谈起了那一碗永远的“茄子面”,谈起了七毛钱的一碗素面条,谈起了街头那家小小饭店里的家常豆腐……不曾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如我,在闪闪烁烁的眼角间,记忆清晰如昨。

也许,我们怀念的,不仅仅是那一碗面条,不仅仅是留在嘴里的味道,我们想念的,是一段纯洁的友谊,我们怀念的,是那段永远曾经的岁月。

回忆的味道

我发现最近在孩子们身上看到了很多,发现很多年以前我和他们其实也是一样的,傻傻的,很天真,很纠结,很无聊。但是那也仅限于曾经。

发现现在回想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前也会喜欢一些人,但是现在却觉得很可笑,怎么当初就会喜欢呢?

发现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单纯了,跟叶子说着说着就发现,回忆只属于回忆,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那种心跳了,也许还有一些些,但那只是喜欢当时喜欢的那种感觉,人总是很奇怪。

那个时候的心情真是跌入了谷底,真是觉得世界灰暗极了,就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难过这么绝望,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了,只是仍然有点舍不得。17曾经那么纠结,25有点不舍,不舍得忘记,不舍得删掉,却删了个彻底,渣都不剩了。可是这一切仍然输给了时间,输给了沉默。

时间是把杀猪刀,杀了你,杀了我,于是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又重生了,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似乎已经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当想念变成了念想,该经历一个什么样的过程和伤痛呢?

时间真的可以平复一切,最近经常看到一句话,当你不再期待什么东西的时候,你会得到一切。那么,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呢?我又抱着什么样的期待?但是渐渐地期待也将会消失了吧。跟我们的棱角一样,渐渐被社会磨平,失去了自己的光芒和色彩……但是好像又并没有都失去,只是融入到社会这个大家庭中,总要有一点牺牲有一点失去,得到也要有所失去,这样才公平,毕竟我们实际上是得到了不少东西的。

淡淡的,淡淡的,我喜欢淡淡的感觉,不要太强烈的,慢热的我喜欢慢一点,慢一点,淡一点,再淡一点……淡淡的回忆,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喜欢;淡淡的回忆,淡淡的怀念,淡淡的忘记,淡淡的你,淡淡的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不见了,也见不到了吧。淡淡的再见……淡淡的祝福,祝你幸福,祝我幸福,祝我们都能幸福。

很久没有微笑了,阴霾了好一阵,该恢复了,总觉得失去了自我,莎莎说我记得你以前很爱笑的,所以,要恢复!找回爱笑的我,找回努力上进的我,找回可爱的自己,做我自己。淡淡的幸福,淡淡的……

记忆中的甜蜜味道

文/青山飞雪

随着我们饭桌上的食物越来越丰富,当迷茫着今天该吃什么的时候,当人们都把精力放在怎样才能享受精希美馔的时候,却越来越感觉到食无本味,味觉好像丧失了一般。于是,常常怀念以往的美好时光,在原味、怪味、奇味的洪流对味觉的冲击下,小时的甜蜜味觉感受,也退隐到味蕾够不着的地方了。

在这日益翻新的饭桌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菜都得让我们花费些心思,怎样做才能做的色香味俱全,能引起家人的食欲,各式各样的调料,鲜艳的衬托,让人一看都似食欲俱增,可真正吃起来,却背离了食物的本旨,遮盖了食物的本味,偶尔看到上桌雕刻精细的形态,以食材雕镂的栩栩如生的动态造型,在感慨大师们精湛手艺的同时,吃食物的愿望却越来越低,于是想,是怎样才使我们的味觉迷失的呢?对本色味道的怀念开始充斥在心中。

我们生活的七十年代,可以说是物质匮乏的时代,味蕾中最甜蜜的记忆就是一个甜字,妈妈做的又香又软的油饼,玉米贴饼,放上足够的糖用油煎,香味浓郁的饭菜,丑母鸡下的鸡蛋炒的菜,糖和简单的调料做成的各式小点心,点缀着红枣的花糕、春卷、煎饼,外观上虽然不好看,但吃起来咸香可口,回味无穷,就是前面的一碗玉米粥,一盘小咸菜,空气中也都弥漫着干净,无任何杂质的清新味道,那个童年,妈妈因工作忙,不管做什么饭菜,饿了的我们抓起来就吃,滋味平淡又知足,味蕾也容易满足,偶尔一点香甜,味蕾就哗的一下在舌尖上开出芬芳。一碗白米饭,自己种的小菜,软滑的咸菜丝,拌饭、拌面都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滋润着贫困年代的味蕾。

越接近富裕,味蕾就开始学着挑剔了,常常感叹,现在的我都有一句口头禅“不知今天吃什么”,童年留在记忆中甜蜜跋扈的味道占据着心里的甜蜜回味,味觉的神奇和嗅觉的华丽想象,世上怕再也没有什么会让这些味蕾的记忆这么长久,这么的耐人寻味,这让人无法描绘的清,就像令人难忘的感情情节一样刻骨,酸甜苦辣都记在一万多个味蕾里。

省吃俭用,成了离我们遥远的词语,逐渐模糊了,不复存在了,吃出新意,吃出花样,吃出喜悦,一次次尝试新鲜,磨练的味觉渐变迟钝,不知道爱吃什么,擅长做什么,食物的使命被各自的喜好搅乱了它的本味,缤纷色彩的品内,精心酿造的味道,无可奈何地遮蔽了甜蜜的想象,陈出不穷的花样,渐渐磨损了那一种惦念,一种满足,一种味道,一种回味,美食的诱惑无时不刻考验着我的味蕾,全面颠覆了甜蜜的想象。

是我们随着年龄的渐长,口味渐变吗?那倒不是,只是我们越来越富足,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吃到,食材数目不一,少则三、五盘,多则十盘八盘,吃的是豪奢恶俗,看到酒席上动了几筷子就剩一堆的饭菜,真的很糟蹋,即使是点心上来,色彩的明艳,样子的精细,都让人垂涎欲滴,可是已对它毫无吃的兴趣了,也只是偶尔翘着兰花指轻沾上一半块,似有若无,过去对甜蜜的渴望,此刻,都风化成淡淡的敷衍自己的味蕾,小时妈妈做的“月饼、麻叶、元宵,桂花包”,那些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小食,都从心底泛起细细的甜蜜,就像时光逶迤而来,像山花一样开放在心底。

在一场场被研究和推崇的食材创新中,味蕾一再的误入歧途,尝尽了带着攻击性的酸甜香浓,鲜辣刺激的口味后,这些霸道的味觉会让我更加留恋记忆中的甜蜜味道,那种清新总会收尽我心,让我在记忆中不断的流连,不信,当你尝尽各式奢侈的味道,你还是想重新开始,不由得会对简单本色的东西由衷的赞美怀念,浮华味蕾掠去,本然和自然的味道升格成我们可望不可及的甜蜜追寻。

粽子

文/章铜胜

在端午的食物中,粽子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种。在家乡过端午节,吃粽子成了必不可省的一件事,我想,其他地方的端午,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我的老家在沿江江南的水乡,包粽子通常是用芦苇叶的。可包粽子的芦苇叶,是不叫芦苇叶的,叫作箬子。箬是一种竹叶,我并不清楚家乡人将包粽子的芦苇叶也称作箬子的原因,也人云亦云地这样叫着,也许是因为它们都是用来包粽子的吧。不过,我还是觉得箬子的名字好,叫起来顺口,听起来也更亲切一些。

小时候,每年的端午节前,母亲都会吩咐我去村东大湖的圩埂上打箬子。初夏,圩埂上的芦苇刚长成,青翠茂密,芦苇叶宽大柔软,是适于包粽子的。通常是在周末,我和同村的小伙伴们约好,一起去村东的大湖里打箬子。我们钻进芦苇密织的青纱帐里,在湖圩相连的圩堤上,钻进钻出,钻来钻去,从一个圩套钻到另一个圩套,一边嬉戏,一边打着箬子,其开心可想而知了。累了,我们也会摘一片较嫩一点的芦苇叶,放在嘴边,吹出“呜呜—呜呜—”的好听的声音,在这样的呜呜声里,可以找到同伴,分辨方向。

当我们钻出圩套,背着一袋箬子回家的时候,母亲们总是开心的。母亲将我们打回来的新鲜箬子放在水里煮一煮,用清水浸泡、洗净,晒干,留用。端午前后,母亲站在门前,用泡好的箬子包粽子。在卷好的粽叶里放泡好的糯米,加红豆、绿豆,或是蜜枣,用筷子捣密实,然后包裹,用棉线扎紧,一个一个拴在铁门环上。不一会儿,门前的铁门环上,就挂满了一串串的粽子了。我老家的粽子,大都是样子简单,味道单调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喜欢吃粽子。端午的粽子,味道总是那样的美好。

在家乡,我也曾见过包裹精致的粽子,多是新嫁的姑娘归宁,从婆家带回来的粽子。那些粽子小巧精致,是用红线扎着的,好看,又好吃。她们从婆家带回来的粽子,里面放了更多的蜜枣,甚至还有放火腿和咸肉的,这样的粽子更香糯有味。这些粽子是当作礼物的,我家偶尔也能收到,也会尝到,可我还是喜欢自己家的粽子,永远透着清淡的米香。像自家的日子般,虽然清淡,却是坚实可靠的。

想起赵珩写的《老麦的粽子》,他在文章里写广东人老麦在北京卖粽子,非常有趣。老麦卖粽子近于虔诚,他每年只来两次,一次是在端午前,一次是在春节前。老麦的粽子都是自制自卖,且货真价贵的,这是做粽子的老麦的自信。老麦做的粽子有四、五种,而最好的是豆沙和咸肉火腿的。老麦的豆沙粽是方形的,豆沙用的是去皮过滤后的澄沙,用猪板油炒过,糖多油重,而且放的豆沙多。老麦的咸肉火腿粽是斧头形的,用的是真正的金华火腿和肥瘦相间的咸肉一同为馅的。我没见过方形和斧头形的粽子,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老麦粽子的味道究竟如何,不过,能让写出《老饕漫笔》的赵珩念念不忘,且“三十多年过去了,每个端午,我总想起老麦。”可以想见,老麦的粽子,味道一定是不俗的。老麦的粽子,不只是味道好,老麦的粽子里除了老麦的虔诚外,还有着节日般隆重的仪式感,或许这才是让赵珩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吧。

粽子好吃,毕竟难于消化。就像张爱玲说过的一样:“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十六岁我要吃粽子汤团,吃一切难于消化的东西。”张爱玲急于长大的童年,是不是也和我们急于一尝的端午粽子般,总是如期待着的那般美好。

岁岁端午,今又端午。在这个端午节里,我一定也要尝一尝那些美味的粽子,在端午粽子的香糯里,搜寻昔日香糯的记忆。

苦难的味道

文/李子健

猫屎咖啡,可称当今时尚饮品。其味道优劣却众说纷纭,有人把它标榜为富人的饮品,亦有人觉得恶心。其实,笔者并不关心咖啡,只因它冠以“猫屎”之名,故而联想到老年间的一种食物——雁屎干粮。

1941年,母亲八岁。姥爷病故得很早,姥姥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那年的春天,冀中泛区权寺村南的炮楼里日本鬼子频频出动,在汉奸的引领下,挨家挨户反复地强行征粮。姥姥家里藏匿的几升麦子被伪军搜出抢夺而去,家里仅剩下少许谷糠。泛区的百姓过着断粮的日子,人们在饥饿中苦苦挣扎。

当年姥姥受本家叔伯兄弟的委托,当了八路军县大队的地下交通员,以回娘家走亲戚作为掩护,时常去饶阳境内为八路军送信。

那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姥姥接到一封急信,要在当日送到饶阳县内设在亲戚家的联络站。姥姥将信件藏在了绑腿带子的夹层中,便领着两个女儿出了门。

据母亲回忆,由于汉奸挨家挨户搜刮粮食,又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乡民们生途无望,花生壳儿和当柴烧的山芋蔓子都被人们吃光了。当时村里已有多人相继饿死,去报庙的死者家属接踵而至,他们个个面黄肌瘦,在庙台上跪下后就再也无力站起来。当时母亲年龄尚小,饥饿限制了她的发育,弱小的身躯瘦骨嶙峋。姥姥和大姨生怕我的母亲被饿红眼的野狗吃掉,所以寸步不离,即使出门送信也要把她带在身边。

母亲说:“人饿到濒死状态时会出现幻觉。在大雁飞来之前,地里刚刚长出‘老冠筋’(一种野菜)的嫩芽,你姥姥和你大姨去挖野菜,把我一人锁在家里,那天饿得我侧卧在炕上,几乎无力撑起身子,当我看到被子的破洞露出的棉花时,真真切切地以为是馒头,便不顾一切地抓起一团塞进嘴里,甚至感觉到了馒头的香味。这时你姥姥和大姨回来了,你大姨看到我在香甜地吃着棉花,便喊你姥姥:‘娘!俺妹子饿疯了……’你姥姥抠出我嘴里的棉花,给了我一把野菜,现在回想起来,那把野菜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那年的春天,回飞的大雁特别多,漫洼遍野到处都是。那些大雁以麦苗和野苜蓿为食,排出的粪便都是灰绿色的。不知是谁发现的——吃大雁屎可以活命,乡民们争先恐后地拎着篮子去洼里捡拾那些干燥的雁屎,然后上碾子压成粉末,与谷糠掺在一起蒸成干粮。”

听母亲讲着以前吃雁屎的苦难往事,看着母亲的神情,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年代,她喃喃道:“有些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人因饥饿过度会丧失反胃的功能,一切能入口的东西都会成为食物。”

母亲的话让我陷入沉思,那些饥饿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骨瘦如柴的非洲儿童从牛粪中捡拾未消化的粮食颗粒来充饥;灾难中的人饮用自己的尿液来维持生命;还有那些大饥荒中的“食人族”……

现如今,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丰衣足食习以为常。年轻的一代谁能想到我的前辈们曾经以雁屎为粮。当下的人们,可以放纵在猫屎咖啡的香腻中,而忘记了一旦国破家亡,百姓便会狗彘不若。我问母亲:“雁屎干粮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母亲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那是苦难的味道……”

品相

文/杨力

成熟的石榴一般在秋末初冬时节大面积上市。干燥是这个季节的特点,石榴的诞生仿佛就是为了弥补季节的缺陷,所以石榴让很多人情有独钟。

石榴的根、叶、花、皮皆可入药,中医学认为石榴皮性温,味酸涩,归大肠经,具有止血止泻杀虫的作用,《本草纲目》记载它“止泻痢,治崩中带下”,现代医学则认为石榴能杀菌抗病毒,抗氧化延缓衰老,能预防心血管疾病。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石榴是一种吉祥的水果,寓意多子多福,吉祥如意,也是美丽和爱情的象征。唐代诗人李商隐就留有《石榴》一首情诗传于后人:“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轻明榴子鲜。可羡瑶池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

今天不说药效不说文化,说品相,而品相是一门生活学问。购买石榴时,作为一个门外汉,我靠的是眼观手感,见别人十斤八斤购买,自己也忙不迭去凑热闹。凭直觉,我挑选那种个大、体圆、皮红的石榴,满脸都是假老练。回家剥开皮,却发现籽粒的色泽和味道很不给力,不但泛白不红润,而且酸甜度也差强人意。

如此反复“中招”多次,才想到请个老师解惑。有经验者就说了,其实选购石榴,千万不要只看表面,真正籽粒饱满红润味道甘甜的,并不是那种个大、体圆、皮红的石榴,而是外表色泽浅白,个头大小适中,形方皮薄的那种。一句话,越不起眼的味道越好。

突然就想到了买红薯。那天在超市看见有很多新鲜的红薯,大大小小地摆满柜台供人挑选。几个小年轻选择的都是个头比较大也比较好看的,似乎这类红薯的品相与它们的价格才匹配。但一位阿姨却不同,她专挑那种藏在角落里短短小小的那种,一问才得知,个头小的红薯味道不但甜,吃起来也方便,吃多少煮多少,一点不浪费。

石榴也好,红薯也罢,其品相的背后,折射出的都是一些做人的道理。想想我们的生活中,华其外而悴其内的例子真是不少,要么就是我们眼拙,要么就是我们甘愿受骗,让被蒙蔽的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

经历一些世故,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可以帮助我们及时修正生活的坐标,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曾经有个朋友做生意多次失败,后来他开了家面馆,一开张生意就很好。问其原因,朋友想了想说,其实我就是像选石榴那样注重面条的品相。食客习惯了老面馆的味道,这种味道就相当于品相,要改变并不容易,我就在量上做文章,把面条的量做够做足,即便味道不如人,但我的量慢慢征服人心。量,就是我面馆的品相。

年的味道

文/李鑫

一说到过年,一首儿时的童谣就开始在脑海里徘徊:“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割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每年到了腊月,各种各样的习俗便纷至沓来。

在我们的记忆中,关于年味的回忆总是美好的,如期而至的皑皑白雪,长辈们给的几块压岁钱,家家户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还有那满眼的“火红”。记忆中,年的味道是和睦的、浪漫的、温暖的。那时节过年,是“姑娘要花,小子要炮”。孩子从上一个年刚过完,就掰着手指数日子,盼着过下一个年。因为只有过年,姑娘才能买花衣裳,男孩儿才能买一两挂鞭,全家人才能聚在一起吃顿饺子、吃顿肉。那时节,男孩儿们放鞭,舍不得一挂一挂地放,都是点上一根香,揪一个放一个。那花衣裳,年前买好了,忍着等到了大年初一早上再穿。年的味道,总是那么醉人,那么诱人,总是那么让人记忆犹新。

如今,人们日子越过越好,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而年味儿也在不断发生着改变,需要人们去品味。

今年过年,在去走亲访友的路上,一切都像约定好的一样,每一户大门上的对联竟一改往年的复印品,换上了那久违的手写对联。对门李大伯写的一手好字,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当过年,村子里好多人都慕名而来,只为求一副李大伯那手写的对联。之后复印品流行开来,人们也都为了省事,李大伯也就好几年没动笔了。近些年,过年找李大伯写对联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今年尤其多,我有些好奇,邻居张大伯一番话点醒了我:“之前图省事儿,可这复印品对联老‘撞衫’,现在咱农村文化生活越来越多姿多彩,从今往后啊,咱要来点儿不一样的。”李大伯也很高心能再次提起笔来,挨个儿为大家挥毫,用大伯的话讲:“这才叫过年嘛。”

老一辈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习俗:年轻人要守年夜,辞旧岁。为的就是不让供桌上面燃着的香火不灭,寓意家里香火一代接一代的传承下去,人丁兴旺,子孙满堂;除夕之夜,屋里的灯也会一直亮到天明,这叫做“长明灯”,寓意家里的子子孙孙前途一片光明;炉子里的火苗也要保持烧到天明,寓意来年一切都会像那燃着的火苗一样兴旺。从我懂事儿开始,每年大年三十儿晚上都会跟家里人一起守年岁。吃过饺子后,一家人就守在电视机旁,边看春晚边唠唠家常,每当春晚主持人开始倒计时时,外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便活跃起来了,听到那噼里啪啦的声响,才感觉到原来守年岁的还有这么多人,才感觉到年它真的来了,才感觉到年味儿其实并未走远。

第二天一大早,奶奶会悄悄的走到我的床边,温柔的呼唤着我的乳名,轻声的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孩子,该起床咯,总不能第一天就睡懒觉啊。”每次听到,再怎么困,我都会醒来,然后脑袋瓜就从被窝里探出来,跟奶奶道一声新年好,这个时候,奶奶就会拿出几张新崭崭的压岁钱,“来,给我家孩儿压压岁。”奶奶的压岁钱,无论多少,对我来说,都是最最温暖心窝的。小的时候,奶奶如此,长大了,毕业了,后来工作了,奶奶依旧如此,像许多父母长辈们一样,在每一年的第一天,依旧把最美好的祝福,最疼爱的心,汇结在那可能并不是很多的压岁钱中,在新年的第一天,送给他们疼爱的儿女们。

很多时候,我们感觉,年龄越大,就觉得年味儿越淡,因为回不到儿时的时光而感慨万千。但是,人总得长大,总得接受不同年龄阶段不一样的年味儿带来的感觉。年的味道,未曾改变,依旧是那样和睦、浪漫和温暖。

味道

文/林妮

我们用得最多了解这个世界的应该还是眼睛,次之是耳朵,但很多时候,这一切都只是一面,不同角度会有不同的效果,或者说,用不同的器官。于是鼻子也许能用得上。是的,鼻子能闻各种气味,而气味能构成另一个不同于视觉的世界。

你闻到一个男人的房间的味道,他惯用的香水,他衣服上的香味,他皮肤上的香气,这一切香味是他的选择,他的喜好,也给了他一个定位,是清新,是浓烈,是温柔,是亲切。那么这个人,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一个女人,裙子上的味道,脖子两腋的香水味,衣袖不经意间被风吹起散在风中的香气。交谈中,她的香气阵阵袭来,在你不经意间,是沁人心脾,是恬美,是温婉,是性感。那么,这个人,或许给你,就这个感觉。

如果周围有工业区,在空旷的场地,风带过,总会闻到一种形容不出来但很浓烈的味道,我以前闻过这种味道,现在在这里也在相似的场景闻到相同的气味。于是勾起了往日的回忆。人对气味是有记忆的,当再次闻到闻到过的气味时,这个熟悉的气味会带出相关的很多回忆。如果这个气味是小时候闻到过的,当长大的时候闻到,一种亲切感随之而来。

黄昏是有味道的,也许是很多东西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但也很清新。黄昏的味道让人安详,内心得到真的安宁。有时是炊烟的味道,有时是洗衣服的味道,有时是煮饭的味道,或炒菜的味道,有时也可能是花草香和做饭的味道杂在一起的气味,可能很淡,但你能闻得到时,它就在空气中,让你知道这个黄昏有滋有味。

安静是有味道的,安静坐下来,无论在哪儿,只要心真的静了,能闻到一些气味的。当你闻到时,你会感到你和生活也可以有平面的接触,因为我们一直都是立体的接触。当你有了平面的接触时,你会有融合的感觉,你能触摸到生活的表面,很有质感。

阳光有味道,风也有味道,空气也有味道,人生活在其中,和他们是融合的。于是你看到了事实,彼此从未分开过。

记忆的味道

终于又忙完一件压在身上的大事,虽然也没觉得如何轻松,人总是安定下来了,恢复正常,恢复正常的生活,恢复正常的忙碌,呵。

每日里开车来往,有一个乐趣就是听声音。CD里的音乐,或是广播电台里主持人的聒噪,通常是早上上班或是傍晚回家时候最多。听两个陌生人在你耳边絮叨着调侃着,杂七杂八什么都说,倒也不觉寂寞。偶尔在另外的时段出去,像今天这样,车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滑出大院门,秋风乍寒,于是选择将两边车窗紧闭,天窗向上斜开,透出道缝来,音乐在小小的空间流淌,慵懒得真不想停下来了。

听电台也很有好处,在别处容易被忽视的一些新知识、新信息此刻听得很真切,碰上个大家正在讨论的话题或专题也常能引发自己的思考。就如今天下午那档节目的话题:你的记忆是什么味道?好多人发短信参与交流,说甜蜜的,粉红的,柠檬味的,酸甜苦辣的……什么都有。我细细地听着,静静地想,如果让我回答,我的记忆是什么味道呢?好像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语来描绘。这么多年月过去,留在脑海深处的影子片段那么多,记忆,怎么只能是一种色彩一个味道呢?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我的记忆里,弥漫着大片大片的紫。从年幼时第一条紫色的裙子,有荷叶边领子,白色镶边的,到一束束、一把把蓝紫色的勿忘我,到身前身后大大小小的紫色物件,到周围人的传染同化……紫色,不仅是我记忆的味道,更将是我生命的颜色。

然后呢,是槐花的味道。怀念老家门前那几棵槐树了,在高高的枝桠间,纯白的花,芳香四溢;还有院子里的栀子和月季。栀子是矮矮的,月季却像亭亭玉立的曼妙女郎,乳白,粉红,鹅黄,槐香也越过屋顶飘来,小院子里总是有浓浓淡淡的花香

接着,是一种洗面奶的味道,牌子忘记了,好像是姜花的香型。这个姜是不是指生姜?不晓得,只记得夏天的夜晚,在学校盥洗室用这种洗面奶洗过脸之后,一脸清爽地走在宿舍通往教室的小道上,青春的欢笑与惆怅,也是记忆中不可抹去的一段风景。

还有玫瑰百合交错在一起的味道,浓浓的香;黄昏时分冒着热气的一锅白粥,清淡却隽永;“强生”的味道,那是儿子的奶香;一种好像叫“妮飘”的小包面巾纸,香味很特殊;一种护手霜,在淘宝上找了阵子,卖家稀少,而超市里也不见了踪影,可惜了那味道;傍晚时分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暖烘烘的甜香,安抚空空的胃肠;还有那一场让我酩酊大醉的酒,一杯醇厚的柠檬红茶,涩涩沉沉……这些味道,就是一段段往事,轻轻嗅去,尘封的记忆便由鼻尖跃入脑海,静静回味,久久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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