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文章(精选23篇)
母亲的回忆
文/夏集镇文印室
今年农历二月十四是母亲辞世十五周年祭日。作为子女,虽昏昏然、忙碌碌,可静下心来思念起母亲,音容笑貌、生活的点滴又如昨日情形,逐渐清晰起来。
母亲是累死的。记得父亲六十六岁那年查出了贲门肿瘤。手术后日夜服伺病人其实是件很苦很累的活。那时子女们都得为生计劳碌,这没日没夜不停转的杂活全落到了母亲身上。原本潺弱的身躯又怎能扛得住这般劳苦?在我们的疏忽中,终于有一天,她老人家累倒了——支气管出血诱发哮喘到夏集医院急救。仅仅四天时间,她就匆匆去了另一个安祥的世界。“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油尽”。全家人呼天抢地,母亲再不能醒来。
我们兄弟三人,无姐妹,家庭的担子是很沉重的。我们小时候,母亲忙碌过度,时常抹眼泪:“我就是你们刘家的奴,不如死了干净”,终于在那一天,一语成谶。
母亲里里外外操持有方,也让我们看到生活的希望。三个儿子要一一成家,砌房造屋娶媳妇,这等重担,得多苦工分,多搞副业。记得小时候,母亲一人挣的工分在生产队妇女中算是最多的。喂猪、养羊,鸡蛋积攒起来拿到菜场卖,这些零钱聚起来多不容易!
兄弟中老大较能干,传承了父业,学生时代就冲在前面“摇手腕”练基本功,读高中时早晚夹个刀包外出理发挣学费;老三也是“情路”坎坷:他大局意识强,为早日减轻父母辛劳,无柰同意招婿相亲。眼见着不可逆转,母亲为此落过几次泪:难道就多我这个“老巴子” (老么)?!她动员我们全家一致努力,再苦再累两年,把老三留在家里。后来巧遇弟媳,一路从简成眷属。
兄弟三人中我算是生得最“单清”,一副女儿相,力气小。记得上初一时正是发育阶段,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伢子发育阶段每天早上可吃上一个煮鸡蛋,这段经历我至今记忆深刻,如此待遇可是在母亲的那份副业收入中硬扣下来的啊!
要得安,单独住壹间。我们兄弟各自成家后,老俩口毅然选择住在老三的南厢房。一张简易床,床头柜上摞只红木箱子,箱子上那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一直伴随他们到临了。母亲走后,孩子们只在她床头席铺边下找到肆百来元的“私房钱”。
我的小家后来搬到集镇药站楼上。记得一天看到女儿作文中提到一句关于奶奶的话:奶奶闲时来我家门市,总是提着个篮子,常带些“韭菜”之类的蔬菜来……
母亲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事还有许多。苦中作乐,平时也不缺少欢笑。她六十岁时还能领唱“秧歌号子”,那声调是那么的高低曲折,从田尽头传来,令路人叹服。有时我也傻想:儿子我怎么没能遗传她这一点,稍遇点大事就怯场!
母亲一辈子只六十有四,来去匆匆,她老人家一生无所求,却留下了沉甸甸的家风:勤劳!负重!
今年除夕下午,老大率领我们去了父母坟前送“压岁钱”。他动情的哭诉令我们深深震憾!是啊,作为子女,我们真的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二老,他们生前我们关心得太少,这是无法补就的终身遗憾!
如今,我们兄弟也有了些年纪,所思所想与小辈们可能也有些接不上头来,但刘家几十年积淀下来的良好传统是应该世代传承下去的。望小辈们早日读懂人世!
安息吧,母亲!
2016年3月22日
兄弟,奋斗吧,我们已不再年少
文/流年的回忆
昨天我们把未来约好
虽然今天你我各处一方
但
明天谁也不许迟到
曾经说过的
不会随岁月而流逝
还未做完的
留在回忆里慢慢温习
兄弟
奋斗吧
我们已不再年少
兄弟
奋斗吧
时间这条单行道我们只有拼命奔跑
奋斗吧
兄弟
战一段征程为自己
兄弟
奋斗吧
前方有我有你的路
前方有我们的歌
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
文/霹雳烽火
兄弟,是一个特殊行业中同事之间彼此的称呼,虽然他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但是由于不同的原因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叫一声兄弟是在工作中可以彼此照应。在遇到困难时可以彼此帮助,也许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称呼更感到贴切的了。因为我和他们都在这个特殊的行业中共同分享了快乐共同分担了悲伤。
——献给以前曾经在一起工作过的那些和我一起走过风雨的兄弟们。
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还曾记着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风雨。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还曾记着我们一起唱过的那首老歌。如今我们彼此天各一方,还在把彼此牵挂,如今我们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奔忙闲下来的时候想想过去的时光,还能记起那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那张十分熟悉的脸庞。
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离开熟悉的家乡。踏上缓缓开动的列车,不知道前方是欢喜还是忧愁,但是后头望着远去的家乡,眼泪会禁不住的落下。前面的路是一片茫然,来到陌生的城市感到是无奈的孤单。当我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遇,注定了一段缘分虽然现在彼此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但是都想念以前的生活。以前的生活虽然寂寞,以前的生活虽然孤独,但是因为遇到了你们才让生活变得不再忧愁。
工作时候,能在对讲机里听到彼此熟悉的话语,闲下来的时候,彼此点上一支烟相互说着家乡的事情。工作的时候也会彼此开开玩笑把单调的时光打发。“04开始报告,04一切正常”接下来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南腔北调。虽然都会说普通话,但是正是这种南腔北调让单调的工作多了一些笑声。交接班的时候,一个彼此庄重的敬礼,是一句无言的问候,因为我们是兄弟才会让我们更加懂得这句无言的问候后面的含义。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今我们都天各一方,兄弟你现在还好吗?是又背起行囊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留在家乡孝敬年迈的爹娘还是留在家乡相守着妻儿。还是相守着那片让你无限眷恋的土地,唱着让你永远不会感到厌烦的经典民歌。
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城市里的灯伙璀璨是否是你的最爱,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为生活的不如意落下伤感的泪花。来到异乡生活最怕的是夜晚的孤独,身处异乡,不知道谁为擦干脸上的泪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你是否记着关上门窗,不知道谁会为你盖上掉在地上的被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世界的很美丽,可是我们只是这个城市来去匆匆的过客。城市的生活虽然五彩缤纷,但是内心依然是对家乡的眷恋,闲下来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为的是让那颗受伤的心有些安慰。兄弟,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生活的还好吗?也许你又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这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流着艰辛的汗水。也许你又走进这个伤感的行业,在每天的工作中面对着各种带着面具的面孔。也许你还会为老板的拖欠工作而大发脾气,也许你还会想以前那样带着最后的尊严离开这个伤感的行业,也许你已经重新找到了让你满意的工作,每天带着笑容去迎接东方升起的太阳。
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生活虽然艰难,陌生的城市虽然孤单,但是这句问候已经代表了一切。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不管是重新背起行囊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留在了家乡,我们都会记着这句话,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虽然天涯相隔,也许我们彼此不再相见,但是彼此内心里都会记着这句话,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这句彼此牵挂,彼此祝福的话语已经代表了一切。
如今天涯相隔,但是我们都不会忘记一起走过的岁月,如今再也无法相聚,但是我们都会把兄弟放在心里。走在大街上看见那套熟悉的制服,你一定会在内心问候一句,兄弟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如今,已经离开那个陌生的城市,但是让我再向以前那些兄弟问候一句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再举起右手敬上一个庄重的军礼。也许以前的那些兄弟还会记着我,如果你们在工作之余想起我们一起工作过的那段时光,就让我们再对着天空大声的喊上一句:“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
何为“永远”
刚刚和朋友触及“永远”这个概念,有多少人坚信永远,又有多少人怀疑永远?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永远?也许,祖先创造了这个词,但因它太难以诠释,所以只是一个虚无的界定而已。 触及“永远”,常让人回忆初恋的甜蜜。恋爱中的人,常常会说天长地久,永不分离,那是因为彼此心中都有对方,心中装满了对方的影子,那时候就会觉得他们的爱情会天长地久了。时过境迁,随时间的流逝,中间的挫折,彼此都淡薄了,就不存在“永远”这一说法了。分手的时候总有人会恋恋不舍,提起当时的山盟海誓都成了骗人的假话。即便心有多痛,情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告诉,世界上真没有什么叫永远。 “永远”,对于信誓旦旦的兄弟来说,如同一个钻石约定,让手足之情写下了一张无形的盟约。除了老婆不能同享,其他都可以不计较。“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戏谑的笑谈常常用来巩固了兄弟情谊。为兄弟,永远可以两肋插刀,为兄弟,永远可以赴汤蹈火。时间在流逝,也许兄弟情会更深了,可谁能说称得上兄弟的人可以一辈子相守?时间长了,交集变了,相处的时间也少了,感情逐渐淡去。难得喝一杯清茶,却总感觉有些心灵不再相通的感觉。曾经默念于心的那份坚定,似乎也不再永远了。于是,人走茶凉的味道便会在心中滋长,常让人感叹“兄弟啊!” “永远”,承载了人世间太多的愿望,寄托了人世间无数的美好。深情相依的恋人,相互说出此生不渝的话语时,哪曾想过什么叫永远?手足情深的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的日子,何时思考过哪一天会不会因为一毛钱而心中有了误会?永远,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珍藏的位置。永远这个词语,更多的不是代表天长地久,而是代表当下的一种心情。用上这个词语的说话人,我们永远坚信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他只是用永远代表了当下的心情与愿望,倘若真要用理性去思考该不该说,那这世上哪还有激情? 当“永远”不再是永远时,我们也只能相信“永远”。正如好友所讲,“永远”即便是梦,也愿意在梦中永远不醒来!
好样的,兄弟
文/吴恒
参与了几年学校帮扶,让我对农村一些贫困家庭有了一种别样的认识。
印象最深的一位叫引利,是残疾人。他的脊柱、骨关节严重变形,只能勉强从事一些轻微的劳作。但他脑瓜却活泛,硬靠着养鸡喂牛,家里的日子过活得有板有眼。
一个残疾小伙子,硬拼硬干,全靠着自己的心血,在父母的帮衬下,日子有了起色。在农村像他这样的人,是难以成家的,他却有一个完整的家,媳妇老实木讷,不善言语,有了一对儿子。正是由于他有着一种坚毅坚韧的意志,一边和疾病抗争着,一边努力生活。
在他看来,身残不可怕,家贫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对生活失去了拼搏的勇气。他养鸡一年两拨,从来不养大鸡,春季养仔鸡,鸡娃长大了,快到下蛋的时候,他开着一个三轮摩托车走街串巷,不到一月的工夫,母鸡就卖完了。
忙罢过后,又开始了下一轮仔鸡的养殖,这次全是肉鸡,到了八九月,又开始转乡走户,剩下的自己养着,到了年底就是一茬不错的收益。我曾经和他说过,你可以扩大规模,能养仔鸡,就能养蛋鸡,可以在自己的地里,盖房添加设备。你这样小打小闹,岂不是把大头的收益给予了别人!
他说不是没有想过,扩大规模就要占用自己的耕地,少种一点儿地倒是可以,但鸡屎的除臭就跟不上,鸡舍在村里,那不就成了一种污染环境的行为。多亏这几年政府的关爱,他一个残疾人,能够亲力亲为,有了这些养家的生意,比起打工的人强多了。
前几年,他家一直是扶贫的对象。可是两年前,他却要主动退出。在别人看来,实在有些固执、有些傻。对于这种看法他是这样说的,他能自食其力,能够靠着这种小本养殖撑起一家人的日子,能够供给两个孩子念书,够了。谁嫌钱扎手,但这样作为,对于俩娃的成长不好。从长远说,娃娃大了,自己在学校领着补助,又是帮扶的对象,给孩子的心中形成了一种错觉,总觉得自己的父母无用。长此以往,总会影响娃娃的自尊心,影响娃娃的成长。虽说他是一个残疾人,但人残,志不残,心不残,在娃娃的心里,这样的父亲,才是一个像样的父亲。
好样的,兄弟。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豁达,守住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写给曾经一起拼搏的兄弟
文/48天の記憶
好兄弟,虽然好些时间不在有联系,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心永远是在一起。
兄弟们,我们都懂得,那些虚伪浮夸的寒暄不是我们的作风。那些华而不实的问候不是我们的诚意。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电话,哪怕是在天涯海角只要需要立刻能来到身边。
我们之间的情义岂能是用语言来形容。
兄弟们,记得,年少轻狂的我们在一起时,火里来雨里去,一起扛大梁,一起被群战,一起泡小妞,一起喝小酒。一切的一起怎么能让我们忘记??
兄弟,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你可以挑起中指,骂来骂去,最后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兄弟就是在你意志消沉跌入低谷时,陪你一起喝酒一起哭一起笑的人。
兄弟就是在你被人误解,被这个社会抛弃,永远站在你身后,不说一句话而默默支持你的人。
兄弟就是你满心都是苦都是泪,没有地方去宣泄,敢当垃圾桶的人。
兄弟就是你的家人有苦有难,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兄弟就是除了媳妇,剩下全都是咱的人。
兄弟就是不管你有多辉煌,不管你有多寒酸,见了面,来句嘛呢,最近咋样?多余的都不在提。虽说彼此还想说好多话,可是在那一刻看到你好,你的家人都好,一切就够了。
兄弟就是你心里的那点信念,你骨子里的那点坚强,你脑子里的那点想念,你手机里的一个小号码……
兄弟就是你嘴里的烂人,你手心的温暖,你后背的依靠,你身体的一部分……
兄弟就是你爸妈的儿子,你爱人的哥哥弟弟,你孩子的干爸,你的精神支柱……
在江湖飘荡的日子
文/何钟隐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欠妥,也许我们只是想找个能安静倾听并且愿意耐心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的人儿。在那个三观尚未形成的年代,我们的暴力和乖张只是掩盖我们对这个冷漠的世界的恐惧,而我们的需要的恰是一份理解,一份尊重,一份带着爱心的指导。
五岁那年,我手捧着一抔面粉撒向坐在我家客厅的来访者。我看着他们原本喜气洋洋的脸庞被白花花的面粉覆盖的滑稽样子哈哈大笑,然后我就被父母带到房间里数落,那天下午我一直禁足在房子里。
八岁那年,我学着当初高年级的学长一样爬上学前班教室的窗户上,然后咧开嘴对着那些乱糟糟的孩子们傻笑,那扇窗户上的玻璃便被我轻轻一推,砸落在地上,碎了。那天我领着老师回家,妈妈拿出钱和笑脸送走了那个一脸瘟神的家伙。
十二岁那年我同我一直要好的朋友单挑,没有人来劝,因为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最后我揉着淤青的脸、口里含着未送出的真知棒看着他们俩手牵着手漫步在风景独好的校园里。
我在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是个荒诞不羁的孩子,那时候我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我们几个兄弟组成了一个帮派就叫“斧头帮”,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斧头,斧头是我们刻在手臂和衣服上的标志。
那些年我在帮里干了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包括打群架,追女生,一起抽烟,逃课。在六年级的时候我还同帮里一个哥们儿单挑,原因是我们同时在追一个女生,一山不容二虎,一女不侍二夫,在古代圣言的压力下我们决定公平决斗。
那天放学以后操场上聚集了帮众的兄弟,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学生,我们就在众目睽睽下开始决斗。阿威是个高大结实的家伙,没有几个回合我就惨遭蹂躏。阿威压在我的身上狰狞地问我:“你小子还要不要跟我争?”我始终闭口不言,倔强地进行困兽般的还击。直到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银铃般娇笑的声音,她笑着对阿威说你真棒!然后阿威拍拍土从我身上起来,他们两个就牵着手从我身边走开。我揉着淤青的脸口中含着真知棒,看着他们幸福的笑容,一瞬间一股忧愁从心底涌起,天边漂浮着几朵惨淡的云,那时候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刻。
那天我和云哥在厕所抽烟,我说:“云哥,我失恋了。”
云哥点燃一支烟斜着眼睛说:“就因为这个你搞成了这个熊样子?”
我揉了揉仍然泛着青色的脸颊,看着我吐出的烟圈在我的头顶缠绕缠绕,一股忧愁在我的心间蔓延蔓延,然后委屈地说道:“我和阿威单挑,我弄不过他,连小雪也向着他。”
云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浓烈凶猛,一下子驱散了我头顶上一直缠绕的烟圈,云哥接着说:“小妮子没有眼光,不知道珍惜,以后别理那对狗男女了。”
我说:“可是阿威害是斧头帮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还有小雪,我喜欢她很久了,我舍不得他们。”
云哥听完把烟往地上一甩,“什么斧头帮?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是兄弟能跟你抢女人啊?”
我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忧愁地望着我脑袋上始终缠绕缠绕的烟圈。
估计云哥以为我被他的话吓傻了,于是又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小子不是就该毕业了嘛,跟这些不讲义气的家伙拜拜,初中才是展现你能力的更大舞台,在初中好好混,那些小姑娘还不是往你身上贴!不过要记住一点:宁做鸡头不做鸡尾,一定做他们的老大!”
我觉得云哥说的太有道理了,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点头,像一台点头永动机。这时云哥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我头顶上的阴霾,然后青衣一摆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说实话我就崇拜云哥这种酷酷的帅男!
上了初中,我在云哥的圣言的训导下,一步步爬上人生的最高点,在一帮小混混里混出了不小的名声。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小学时呆在斧头帮里那种肆无忌惮无忧无虑的感觉,相反我开始感到烦躁和暴力,有时候会突然感到全世界的恶意向我袭来,我急忙抓起我一贯的屏障,那就是用暴力解决一切争端!
初二的时候我们班新转来一位学生,长得很胖,我们都叫他胖子。胖子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混学生,并且是混混中的混蛋!这家伙一来到我们班就把我们班搞得乌烟瘴气,全班的女生被他调戏了一遍,还搞什么天女散花,以前我们从来没玩过这种刺激的游戏,据说这家伙以前在学校就因为搞这个被劝退了学才不得不转到我们乡下学校。
我立马就不干了。以前我们班的女生只能被我和我手下调戏,除了我们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再者这家伙竟然引进了一种新品种游戏——把纸张剪碎往天上抛作下雪状,是为天女散花,这已经完全盖过我以前发明的任何恶心人的游戏。我真不甘心!
可是我未先发难敌人已先下手为强。一天晚自习,当我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时,突然被一阵冲天巨响吓醒。我猛地站起身来,看到我桌子上的书本乱糟糟地散落一地,然后胖子从我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拾起来!”我强压住胸中燃烧起的熊熊怒火,压低声音说道。
胖子依然没理我,径直回到座位上趴下。
“我说让你拾起来,胖子你***听到没?”
“你叫唤什么?老子就不干怎么着?”
“好,好!你小子够横,放学后给老子等着!”我重新坐下去,啪的一声重新砸在桌子上睡觉。
自习休息间歇我在男厕召集了我手下的兄弟,我掏出一根烟,雷子给我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大,我们今晚准备怎么做?”
我吐出一口烟圈,说:“还能怎么做,揍他丫的,往死里揍!”
雷子和一众兄弟表示赞同。商量好计划后我们一帮人鸟兽散去。
第二节课开始不久,我便被前面的女生叫醒了,她一脸担忧地对我说:“物理老师找你。”
我一头雾水,想不出她找我干什么。哦!我一拍脑门,今晚自习是她的班儿,估计该数落我整天睡觉了。想到这里我突然释然了。
我走了出去,她就站在楼道旁边的走廊里,斜倚着栏杆,皎洁的月光打在她清瘦的脸上背上,在地上洒下一地清辉。
我慢慢走到她身旁,她并没有立刻说话,我当然也得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不得不提的是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说:“听说今晚你和别人起冲突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心里更委屈。然后我就把胖子在班里干的坏事统统倒出来,还重重强调了他对我的书籍——人类的进步阶梯做出的毁灭性的打击,当然我很自然地把我要找人揍他的情节忽略掉了。我一下子说了好多好多,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她一直没说一句话,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您在听吗?”
她很明确地说:“当然,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现在还有要说的吗?”
看到她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了。”
她笑了笑,很自然地微笑,我却突然石化了,月光在她的泛着微笑的脸上流淌,我觉得这画面真是太美丽!
然后我听到她悦耳的声音如同天籁一样地滑入我的耳中,她说:“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特别的学生,你刚来班里时的成绩并不差,我私下也了解到你在班里很有号召力,我想你心里肯定喜欢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说道这里她稍微停顿一下,微笑着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微微点了点头。她接着说:“可是你知道吗?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一定是用魅力征服别人的,而不是用暴力。”我迷惑地望着她,那时候我的世界观里还不存在魅力这个词。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解释道:“就是一个领导者首先具有的就是宽广的心胸,不会斤斤计较,只有这样才能服众,今晚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者,那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仿佛被人当头棒喝,那一刻我的世界观里多了一个词,就是魅力,和“美丽”同音的词语。
下课后,雷子跑到我面前,说:“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简单,回家,睡觉!”
雷子听得一头雾水,傻子一般石化在我面前。
我说:“给你小子说你也不懂,你不走我先走了。”说着我就大步流星往家的方向赶。
现在回想起来,我一直很感激初二时那位教会我“魅力”的年青女老师。在我脑海中,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她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照亮了我那时候乱糟糟的少年时代。
我想,在我们那一段如杂草一样疯长的时光里,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欠妥,也许我们只是想找个能安静倾听并且愿意耐心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的人儿。在那个三观尚未形成的年代,我们的暴力和乖张只是掩盖我们对这个冷漠的世界的恐惧,而我们的需要的恰是一份理解,一份尊重,一份带着爱心的指导。
世间最温暖的心
文/石兵
2014年7月4日,62岁的孪生兄弟龙尼·加尔约恩和唐尼·加尔约恩在美国的家中举行了盛大的party,来自全球各地的媒体记者和公益人士蜂涌而至,向这两位传奇兄弟表达了最诚挚的祝贺与问候。
龙尼和唐尼是一对连体兄弟,在这一天,他们的寿命超过泰国的邦克兄弟,成为了世界上寿命最长的连体兄弟。62年的朝夕相伴,兄弟俩除了身体上的骨血相连,更令人肃然起敬的则是心灵上的契合与彼此守护。
加尔约恩兄弟出生于1951年,两人面对面而生,有独立的四肢、心脏和胃,身体中段相连,共用消化道、直肠和生殖器,出生后,考虑到手术分离的高风险,两兄弟的父母最终决定让他们保持原样。
父亲老加尔约恩说:“上天赐予了我两个可爱的孩子,却又让他们如此与众不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们,他们的身体能否分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心灵和灵魂都是连成一体的。”
对于父母的选择,两兄弟一直心存感激。因为在漫长的岁月中,父母并未因他们的连体而流露出嫌弃、忧伤或是悲悯的情绪,他们一直将两兄弟称为“可爱的天使”,他们引导唐尼控制两兄弟共有的躯体,支持他们相互交流彼此的思想,鼓励他们平静面对路人的异样目光,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让兄弟俩掌握了谋生的技能,拥有了自强独立的精神与自尊自爱的品格。
虽然因为先天缺陷,兄弟俩没有上学,但通过父母的传授和刻苦自学,兄弟俩都具备了相当的文化素养,这让他们在公众面前谈吐自如风度翩翩,而且,从四岁起,兄弟俩就开始跟随马戏团在美国中部和南部表演,他们表演的魔术出神入化,很受观众欢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享受到明星般的待遇。
父母为两兄弟所做的不仅于此,在照顾两兄弟的同时,他们生下了第三个儿子吉姆,身体健康的吉姆一生下来便肩负着一个艰巨的任务:接过逐渐老迈的父母手中的接力棒,承担起照顾两个哥哥的重任。
1991年,39岁的加尔约恩兄弟从马戏团“退休”,搬到弟弟吉姆家附近居住,以方便他照顾。2010年,龙尼因细菌感染引发了肺栓塞,虽然有唐尼的悉心照顾,但由于身体原因病情却持续恶化,弟弟吉姆立即将两个哥哥接到了自己家居住。
此时,加尔约恩兄弟的故事得到了媒体的关注,很快,在公益组织帮助下,吉姆把家进行了改造,给哥哥们配备了宽敞的通道、超大号的厕所和淋浴间,一家医院还为他们送来了量身定制的睡床,此前,两人只有一张普通双人床,睡觉时一个人会压在另一个人身上,而这张特制的床有两个面对面的靠背,让兄弟俩可以更舒服地躺着。
在弟弟和公益人士的悉心照顾下,龙尼很快恢复了健康。如今,已经步入花甲之年的两兄弟身体健康精神奕奕,生活起居都不需要别人帮忙。
面对面生活了六十多年,兄弟俩习惯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彼此,虽然也偶有争执,但他们早已将对方视作了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会一起去钓鱼、看棒球比赛、散步、下馆子,出门时,两人总会吸引路人好奇的目光,偶尔也会有人嘲笑他们,但对两兄弟来说,心中早已波澜不惊,有时,他们甚至会和嘲笑自己的人聊上几句,而每当那些人面红耳赤地向他们道歉时,两兄弟都会相视一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又帮一个人找回了内心深处的善良与温暖。
唐尼说,60多年来,我们感受最深的便是一种深深的温暖,那是一种源于心灵的温暖,我们知道,那是与我们心灵相连的父母和弟弟一生不息的爱,当然,还有那些关心我们的好心人,是他们的爱汇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心,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温暖保留下来,然后再传递给别人。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文/魏巍
年少的青春,我们选择了部队,我们无畏、我们无悔,在这一片蓝色的天空下,我们走在了一起,我们成为了战友、我们成为了兄弟。
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我们奔向那激情澎湃的青春时光,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灿烂、骄傲的时光,反而、我们却参军来到了部队,来到了警营当中。一眨眼,我们成为了人民的儿子,我们成为了中国的儿子,我们不再是属于哪个家庭中的儿子。因为我们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名战士、一名充满杀气的战士、一名具有狼般意志的战士。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得起起落落,还是要坚强的生活,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朋友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我们有苦一起扛、我们有累一起走,这都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一次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一次次残酷的较量和检阅,靠地是什么?靠的是所有战友紧紧凝聚、团结战斗,才有了如此众多辉煌成就的取得。在与火魔战斗时,战友不会忘记告诉你一声,"兄弟"别怕、我们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要战胜火魔,我们要让火魔彻彻底底的败在我们的脚底下,因为我们是消防部队的男儿、人民群众的儿子。
是啊,作为新时期的消防战士,灭火救援、抢险救援、为民服务,只要人民一声召唤,我们都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在属于我们消防军人特有的战场一显身手,救民于危难之际、于水火之中。
惜以相惜 彼此感恩
文/茫茫人海遇到你
惜以相惜,不过情意;彼此感恩,不过忘怀。亲情如此,友情如此,爱情亦如此。
(一)父母的爱
亲情,我想感谢您,拥抱您,因为您让我更深的明白血浓于水的温情。
曾经我也年少轻狂,傲视一切,觉得所有父母给的都是理所应当。后来才明白,那是爱,无休止、最无私的爱。
每个莫忘如初的心,都在灵魂发酵的路上。
那年我高一,18岁,不调皮捣蛋,只是多愁善感。没有鼓励和陪伴,一切显得都是那么渺茫,包括感觉缺乏父爱的安全感,一直都是心里永恒的伤。
父母早早的在外务工,我们的关系也从此疏远,虽已是小大人,但心却孤单。偶尔的电波联系,难免不了在最需要的时候,感同心里的那份伤。即便他们告诉我,迫于经济压力,远离故乡。那时,学业彷徨;那时,自卑往常;那时,最需陪伴。后来才明白,理解才是解决隔阂最好的途径,但稚嫩的心总在无情处伤着最爱我的他们。那一刻,呆了好长时间,后来渐渐明白,醒悟有时,是最深最痛的告白。
长大了,一切都变了。上了大学,物理距离更远了,心却时常都是牵挂。毕业了,工作了,他们逐渐衰退的容颜时而浮现,更深深地埋怨当初和如今的不争气,而每个父母对子女望子成龙、扬眉吐气的心,却一刻也未动摇。年轻,允许自己犯错,但一次、两次,甚至很多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他们的唠叨,再也没有机会让耳挖处长茧,那时候,不以为然的总以为,社会就是福地,就是自由,就是天堂。后来明白了,长大是被迁就的习惯,是被挂念的任性,而非成熟的勇敢,反而是对爱的一种剥削。距离是残酷的考验,时间是现实的磨练,心里的那个底线,却是对亲情一直未变的挂念。
亲情,亘古都是歌颂者的代名词,因为,它谱写了最平凡却最华丽的篇章。善待亲情,理解父母的爱,尽可能珍惜每一次相处,不吝啬付出的每一刻努力。惜以相惜,抱以感恩,而非叹惋“子欲养而亲不待”。
(二)兄弟之情
兄弟,这个词很深,绝不轻易用上。因为配得上的不必刻意,谈不来的何必在乎。兄弟,这个情很远,非距离能改变。因为再远,一旦联系,就有说不完的故事;再近,一个电话,就能说到做到。
我很庆幸,这么多年来,有几个知根知底的兄弟。我们不常联系,有时比普通朋友都联系的还少,换句话说,兄弟情意需要保持联系,但是需要用长期联系来维持情谊的,也许并非都是真感情,真兄弟,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关系媒介。
我村里的发小,几个老家的,就不必说了,每一通电话时,长话虽短说,但总愿意来接济我;大学宿舍的几个哥们,也是正儿八经的铁关系。同睡一张床,玩同一款游戏,无数个日日夜夜,互相敞开心底。在学习和工作中结交的,无论在哪,我都真心希望,能接踵而至的参加他们婚礼。朋友不在多,在于用心。兄弟不谈利益,而在最需要的时候,像亲人一样的对你。
古时,便有诗人不吝笔墨写到“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等等,这无不赞美兄弟精神的难得可贵。今来,且不说刘德华的《朋友》,陈奕迅的《十年》,任贤齐的老歌《兄弟》早已将这份情意传达到大江南北;庞龙的《兄弟抱一下》,更是将兄弟并肩打拼的这种肺腑之情,声泪俱下的团聚,演绎的淋淋尽致——“兄弟抱一下,有泪你就流吧,说尽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沧桑变化……”。语尽此,哽咽时。
有时,兄弟之情,一杯酒足矣,其实尽在心底。有时,兄弟之情,惜以相惜,念念不忘初心。有时,兄弟之情,知于感恩,因为常怀手足之意。
(三)爱的深沉
关于爱,关于被爱,众说纷纭。
爱是什么,这是永恒的伪命题,因为根本没有答案;爱的真谛是什么,这是永恒的假命题,因为根本不存在真谛。那爱是什么,何谈什么是爱。既然无爱,那何来纷纭。
回头看看,在历史的爱河里,且抛开这些所谓的意义不谈,总会给我们留下足以叹惋一生又矢志不渝的爱。望夫石是爱,孟姜女哭长城是爱,牛郎织女是爱,李清照为夫守寡是爱……纣王妲己是爱,霸王别姬是爱,吕布貂蝉是爱,黛玉宝玉是爱等等。有些是平凡的爱,有些是帝王之爱。爱,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高低之意。相敬如宾是浅浅的爱,坚贞不渝是深沉的爱。
在生活里,总会发现,情侣吵架,是因为爱;那分手的,就是爱的释放。结婚的,是因为爱;那离婚的,就是爱的葬礼。其实,在局外人看来,两个人的结合,都有其目的,也有其必然性,虽谈不上利益(也不敢因为利益结合),但是爱的本身就是迁就,就是抓住可能的爱,和可能被爱的机会。常言,爱情是婚姻的坟墓,也不无道理,但言过其实,谈任何爱情,也毫无意义。
而现实里,包容是最大的爱;陪伴与懂得,惜以相惜,念在感恩,是最平凡、也是最珍贵的爱。
爱情没有道理,爱情没有真谛,爱情没有高低,如果非要给个说法,那只有一份刚好的在一起,刚好的结合为夫妻,刚好的成为了一个家庭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所以,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惜以相惜,一路相随,彼此感恩,情深意长。
纪念那些我的兄弟
文/独行者
{此名字没有先后之分,皆是兄弟。}
吴文,号称蚊子,体重高达恐怖的140斤(可能只有鹏仔可以比肩),是个喝水也胖不了,吃饭也瘦不了的家伙。皮肤黝黑,呈现健康无比的肤色。喜欢听伤感流行音乐,眼戴斯文小眼镜,其实是个对兄弟很不尊重,典型的重色轻友的混蛋!从其为女朋友戒烟戒酒可以看出!玩电子游戏是个相当菜的菜鸟……
艾勇,号艾婆子、太监(一度不承认)。绝技是单双杠,一手绝活无人能敌。喜欢写诗,写的诗充满忧伤,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才华横溢的家伙。多次戒烟戒酒却没有付出行动,酒量很好,每次喝酒喜欢玩“打圈”游戏。为人豪爽慷慨,讨厌喝酒找借口推脱的人。玩三国是个高手,其他游戏菜鸟一只,对网络游戏及其不感冒。每次聚会一有空便会参加,为人义气,坚强无比,乃打不死的小强(指其性格)。
胡鹏,号称鹏仔,自称鹏哥。皮肤与古天乐有得一比,只是缺少魅力。重量极的体重,却看起来不胖,将军肚常有。酒量是兄弟中最好的(值得讨论),有着一斤白酒下肚不倒的海量(至今未得验证)。为人豪爽大方,身居高难度的猥琐淫荡之姿态,常人难见一二。善于沟通,谈吐非常不文雅,下至2岁小屁孩,上至82岁老太太,皆能使之拜倒内裤下,无一幸免,被其欺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刘魏,号称人妖。喜打篮球,身高人瘦的,饭量极大(可靠消息,曾一顿饭吃穷了饭店),可就是不长体重,让人难以置信!每次外出必定是球衣(球服号码不祥)。每次不是最后一个出现就是最早一个滚蛋,理由千年不变的:家里有急事(实在是猜不出他家的事为什么那么多)!性格一般,默默无闻,一个平凡得丢失在人群就找不到踪影的家伙!会玩西游释厄传,至于是否精通,期待考验……
张谭谭,号谭鸡、鸡仔。虽说外号不咋的雅观,但以兄弟名义保证,他,绝对不是鸡(成为鸭的可能性比鸡大)。长相骏雅英俊潇洒,性格内向,是兄弟中的一朵奇葩,不抽烟(下图是其珍藏照),性格有点柔弱!酒量实在是不行,2瓶可以头晕,3瓶可以晕的好孩子,给他4瓶,他可以变魔术,可以把脸变得比猴子的屁股还红。每次聚会绝对不会少了他的踪迹。偶尔闷骚一下,难伤大雅!
吴益钦,号钦子。人类史上一块丰碑,不抽烟不喝酒的里程碑,是全人类学习的楷模……据其自圆其说是体质问题。但经兄弟班子委员认准,这货身体倍儿棒,身强体壮谈不上,可以肯定的是,他鸡肉发达,头脑一般不是很简单。一手飙车技术(摩托车)众人难以匹敌,每次出现不是摩托就是电动,整体看起来就是帅哥小宝宝。神马游戏皆是高手……
陈乔非,号非子、茄子。及其惧冷,一至冬季,大衣皮袄从不离身,让人容易误会是黑社会的小瘪三,看了都觉得冷。为人闷骚,据小道消息,常于一人看不健康视频。长得比小白脸黑一点,深受女性朋友欢迎,至今换了不计其数的马子。手指纤细无力,无特殊不良爱好,烟酒皆沾,无瘾。玩电子游戏,比蚊子还菜鸟,一般最先挂的非他莫属。
孔祥超,号包子。此包非彼包,不可食之也。烟瘾极重,于瘾君子是也,每次外出聚会,身上必定有国产牌香烟一包,好烟买不起,差烟从没有。酒量不是很好,3瓶4瓶没问题,5瓶6瓶人鬼不分,游戏是高手。为人仗义,还有就是,唉,除了猥琐,还是猥琐……
高逸凡,号睾丸。他的存在,可以让世人感到蛋疼,无比的猥琐加闷骚,造就一个伟人。喜欢炫耀身上的名牌,重口味的家伙。自恋到姥姥家去了,仿佛世上除了他一个男的就没有可以让女人爱的一样。烟瘾不是一般的严重,酒量却差得可以算倒数,最多3瓶,就可以让他睡着回家。玩游戏是一般都是搞乱为主。
王芳华,号王八、和尚。鸡肉发达,绝对的闷骚性变态男,羽毛球高手,常因高处不胜寒而发骚。一手行楷字体迷倒万千少女老妇。世上少有的痴情种,却常被女子一刀咔嚓,然后便杳无音信。每每看见美女便两眼散发绿光,口水直流三万尺。拥有超乎常人难以想象的自卑与自误心理,在外人面前总是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张笑脸迎天下,其实,内心充满孤寂之感……常想借酒消愁却愁更愁。
涂泽华,号屠夫、涂八。体重恐怕不下于130,体魄强大,屠夫之名名副其实,唯一缺点就是矮了点。没有突出特长,羽毛球不行,游戏不会,喝酒不精,学习不猛……典型的玩没玩好,学没学好,让人感觉无比心寒。这货一手狗爬式字体常让老师蛋疼(高考不理想八成也与这有关)。胡子稀疏,有点敦厚老实。为人仗义,借钱找他一般可以成功……
李辉龙,号田归农(一度不承认)。戴着四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常常唆使别人抽烟,每次散烟必定教育别人散烟的正确姿势。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却死不承认,每次都以不习惯手里啤酒味道掩饰自己酒量不行。喜欢网络游戏,电子游戏不是很精通,手机里必定存有小说N本,时时不忘从裤兜里掏出看看,别人不了解的还以为其有不良爱好。为人大方豪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吴亚,号乌鸦。每次听到“乌鸦”这外号,必定发彪。虽是乌鸦,却没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优点。性格豪爽,大大咧咧,追追打打从不弱于男生。用别人的书砸别人是其必杀技。其骑自行车技术令众人忘尘莫及(据可靠消息,高中三年其自行车从未有过刹车器,却依旧穿梭于闹市而未出一次车祸)。不喜欢KTV等地的气氛,每次进入必定感觉浑身不自在。笑口常开是其特长,殊不知,一口大黄牙也随之露之门外(开玩笑)……
王园,至今不知其外号,皮肤较黑,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菜(味道不咋样),小说从不离身,而且口味极重,天生的乐观派主义者。极其护短,以保护小弟为己任(据可靠消息,其为其小弟曾打杀四方,力抗强敌)。身上小钱常有,大钱不见……
毛楚楚,号毛毛虫(其以此外号为荣)。才华竖溢,钢琴听说等级很高(值得探讨),喜欢唱歌。在KTV等场所,几首老外的歌曲技压群英文菜鸟,其噪音优雅清晰动听,使人有种“此音只因老外有,中国难得几回闻”之感。喜欢拍照,相信其偷拍技术也到达鬼神莫测之境!一手漂亮的字体让人赏心悦目,字美人更美……唯一缺点是喜欢用嘴巴宰人,杀人不见血。
陈桂芬,号桂花。虽号称桂花,却没有桂花之香味。喜欢逛街,随身携带包包,与毛毛虫为伴,行走于各大超市、专买店之间……追打嬉戏不弱于男生,骂人之词层出不穷。没有特别爱好,没有特别需求,主见较少,一般别人去哪就去哪!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文/九满
上高中的时候,熊志平睡在我的上铺。
他啊,长得高大威猛,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两只机灵的大眼睛,眼睛之下是一具高挺的鼻梁,一副轻巧的眼镜与它相映成趣,一看就是一个“潇洒男”的光辉形象。仔细一想,就是这么回事:开朗热情、大方文雅,还特别的爱笑。
我们班上的女同学议论起老熊的“英雄事迹”来,总是如数家珍,连那些傲气的“班花”“校花”也休想不回头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轻轻松松溜走;在我们班上,老熊还是出了名的才子。数学成绩是“大哥大”,作文的水平也不低。这不,那年高考,他进了益阳师专。
学生时代,我与老熊相处的不错。不过,那年高考后,老熊竟奇迹般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来还得感谢老粟,是他组织的那次同学聚会,让我终于发现了老熊的“行程”。
前年秋天,我说去岳阳,老熊推掉应酬,跑来陪我。我刚下车,远远的,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子等在酒店楼下。他依旧安静而温婉地笑着,脸庞瘦削,岁月风蚀的印迹,很重。看见我,他眉毛眼睛里跳出惊喜。随后,猛的一个熊抱,并拍着我的背亲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然后,认真地打量着我,目光是那么温和,关切地对我说:“九满啊!你可肥了,白发也添了不少,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我也未免脱俗地唏嘘喟叹起岁月这把杀猪刀,它让我满面沧桑、早生华发,哪里还有学生时代的影子!三十多年了,为了生存,我在觥筹交错里挣扎,在尔虞我诈中前行……
小店,小木桌,旧的。我们相对而坐,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地对望。我们谈生活,谈同学。我们想起一些往事。想起一些人。在我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他的梦想并不高远,就是做一个善良的人,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平安地度过每一天。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幽深得像酒店门口那条砖铺的小巷。我们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多吧。如果不是我要去赶火车,我们大概会聊到天亮。呵呵,傻呢。
这次重逢后,我和老熊的联系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回下柴市探亲,老熊总会乐哈哈地开着他的那台“宝马”到岳阳高铁站来接我,之后,一路陪伴着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享受那愉快、便捷的故乡行。他的这份热情,夸张而且热情满满,让我很是自豪、满足和感动。
不知从何时起,老熊把他的小心事跟我分享,快乐的,不快乐的。我静静听,微微笑,有时答两句,有时不答。答与不答,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倾诉与倾听。听他叽叽喳喳地说话,我的心里,常常漾满温柔的怜惜。老熊实在,让我心怀敬重。他就像乡野里一株向日葵,永远朝着阳光生长。又或许,他心中本来就布满阳光,所以,再多的灰暗,也会变得灿烂。
前年春天,我打电话问候老熊。他那边的反应很强烈,是感动复感动了,连声对我道谢。他说,有朋友牵挂着,真幸福。电话搁下后不久,他发来一个信息,信息里只有八个字:一个电话,十个春天。这下轮到我感动了,我不知道我轻易的一个举动,竟能送他十个春天。滚滚红尘之中,我们都不可避免会陷入孤独,但只要人世间有爱在,有善良在,有朋友在,就会有春暖花开。是的,一个电话,十个春天。
我烦恼的时候,就会拨打老熊的电话。电话这头,我会告诉他,我对一些人,一些事,感到不平,极度失望。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他说,别。你活着你自己,就好了,别人说好与不好,别人的赞赏,或是不屑,能改变你的生活一点点吗?谁也代替不了你生活。快乐或痛苦,都是你自己担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人生不过百年,我们还有几十年好活呢?何况,中间还有许多的不定数。珍惜吧,珍惜自己,珍惜活着。没有刻意的造作,没有故作的深厚,只是淡淡一说,就让我那寂寂的心,感觉到日子里的美好与幸福。
去年九月,老熊竟破天荒地千里迢迢从岳阳来广东看我。他如此高看我,让我受宠若惊。我的感动不完全是因为他对我的尊重,更主要的是他对上下铺的兄弟感情的追求和热爱。
那几天,我和妻子抛下手上的活计,开开心心地陪着老熊漫步黄浦军校、徘徊在广州陈家祠、依恋开平碉楼、流连于阳江海陵岛……道不尽的同学情怀,诉不完的离愁别恨。
今年六月,我去长沙看望我二姐。老熊知道后给我打电话,我对老熊说我这次长沙之行纯属亲情之旅,就不打扰同学们了,也就是说不去岳阳见他了。老熊听后,沉默了几秒钟,声音低了许多,问我从广州到长沙的时间,我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上午十一点。
半小时后,老熊的电话又来了,在嘈杂的车站里,我大声地说刚上车,敷衍他说以后一定去岳阳看他。老熊用略带神秘的口气告诉我:“九满,我已经买好了去长沙的高铁票,十一点十分到,兄弟,我们长沙见!”
我再也找不到拒绝的借口,答应在车站出口等他。
于是,老熊的声音欢快起来,兴奋又有点得意地说:“九满,我联系了老粟,他已约好了长沙的几位老同学,今晚,我们在长沙为你和夫人接风洗尘!”
随后,老粟的电话到了。
面对友好热情的老同学,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必须按照他们的建议,改变我原有的行程,准备在久违的长沙会会我久违的同学们……
不下井了
文/蒋寒
工棚里快翻天了,工人们一个个黑着脸。翻着白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最后都停留在工头老筑脸上。
一张张沾满煤灰的脸,似乎想让煤灰永远沾在上面,甚至融进肉里,那样才光荣,才自豪,那才是他们矿工的本色!老筑也没想到,科技发展这么快,机器人连他们这群人的饭碗也抢,让他们这群人以后咋办?咋办!
“真不是人!”老筑只能冲棚外刺眼的阳光大骂一声。让他们回到阳光下,他们怎么办呢!
采煤虽然危险,但都习惯了,有了感情,工友之间,情同手足,难分难舍。这下,智能采煤设备一上,要裁掉一半兄弟,老筑犯难了,好比割他身上的肉,裁谁,都疼!工友们谁愿成为那个“连挖煤都不要你”的淘汰货?似乎丢掉的已经不是一份工作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人品问题。都诚惶诚恐。
“头儿,机器应该不是人吧?”锤子提醒他。“可有的人偏偏要拿他们当人。”老筑无可奈何。
老筑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人工智能采煤的报告会,作为矿工代表,要他了解科技开采和传统开采的区别,感受企业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他不想去又不得不去。面对一张张黑脸,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啊!机器不用吃饭,可我们要吃饭啊!不下井,吃什么?”七嘴八舌,都劝头儿还是去听听,看“报告”些什么?
老筑很矛盾:“等我回来,一些兄弟就得离开工地了。”
都住了声,眼巴巴地望着老筑拿主意。没什么好拿的,老法子,抓阄儿,听天由命。可这个阄儿不能现在抓,得等去了北京后,听听专家们说些啥,好跟他们掰扯掰扯。
门口一闪一闪的,拎着头盔的兄弟陆续进来,耷拉着脑袋,之前在井下的那股子劲头,全被机器人弄没了。
“还没怎么着,就蔫了?”老筑有气,没处撒。撒吧!没准儿以后就没机会撒了,各奔东西了。
老筑扫了眼黑压压的一棚兄弟,接着撒:“都按照安排上工,站好最后一班岗!千万别让机器人瞧不起!”黑屋里的白眼球,相互碰撞着,都没见过机器人,不知长什么样,像不像人?有人质疑:“不像人还叫机器人?”
裁员不是空穴来风。企业已层层打过“预防针”,到了老筑这一级,他一听头就大了,嘴一张,兄弟们就炸了,随后都有点儿傻了。老筑去求证,说是人工智能开采已成发展趋势。人工智能,老筑也听说过一点儿。老筑的妹妹,在城里一家商场当清洁工,去年就被机器人取代了,超市也成了无人超市。当时老筑还安慰妹子,妹子没好气地说:“我看,机器人最应该取代的就是像你们采煤这种高危职业,那样才称得上以人为本!”老筑一下哑口无言,半天才醒过神来:“妹啊,你这是咒哥也没工作啊!机器人挖煤,做梦吧!”看来,不是梦,是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发展没整清楚。
“都散了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老筑吼。
散了,无精打采。整个工地上空没有云,蓝蓝的,跟漆黑的地面形成了强烈反差,阳光洒在煤砾上,亮晶晶的。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贪婪地呼吸着,离开这块熟悉的土地,不知道出去怎么办。时代在发展,没被人淘汰,而是败给了机器,输给了机器,不爽!
老筑收拾得干干净净,要去北京,兄弟们都来送他,满怀希望,满眼期待,他不敢正视那一双双纯朴的眼睛。扭头,泪如泉涌。
前面的路,如下井的梯子,一步步往前,来到一个七彩的世界,工友们在那里欢呼!步伐越来越沉重,突然失衡,栽倒在地。工友们见状,蜂拥而来,抬起他,往工棚里跑。太累了,放到床上,呼噜声如雷响……
老筑说着梦话:“也好,不用下井了,再也不用每天为兄弟们的安全提心吊胆了……”
大家猛然醒过神儿,哎,这可是头一次听头儿打呼噜啊!
兄弟姐妹
文/mengxiang天地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挂满丰硕的果实,有的又大又红,金光灿灿夺人眼球,每个见到它的人都会赞不绝口的夸奖;有的又弱又小,让人心生恻隐之情,每个见到它的人都会眉头紧锁的担忧。而对于树上的果子而言却不是很在意谁长得丰硕饱满,谁长得干枯瘦小,它们本是一母所生,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果实却因为同时生长在一棵树上而不再完美,血缘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贯穿在体内,这便是血脉相通的兄弟姐妹。
有人说父母是树,那么兄弟姐妹就是这颗树千辛万苦培育出的果实,每个果子的成长过程都会牵动着这棵大树,正是外人眼中那些干枯瘦小、不成大器的果子却依旧是这颗大树的心肝宝贝。面对年迈的父母家中几个兄弟姐妹就像一个多边形中几个最有力的支撑点,哪怕缺少一点这个牢固的多边行便会扭曲松懈。
一个大家庭中的兄弟姐妹即有相同之处,也总有悬殊之别。童年时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听着同样的教导,争奇斗艳的成长;青年时他们学着不同的知识,受着不同的教育,枝繁叶茂的向上蔓延;中年时他们各自建立家庭,忙着不同的事业,终日奔波却只为生计;老年时他们放下繁重的工作,惦着彼此的生活,互相牵挂时常提起。
兄弟是脊梁,姐妹是力量;兄弟是苍茫的平原,姐妹是绿意盎然的植物;兄弟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姐妹是生活在深海中最凶惨的鲨鱼。缘分让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液,这才真正称得上“有缘人” !
父亲的品格
文/胡绪作
我爷爷奶奶生了两个女儿、五个儿子。爷爷参过军,有点文化,给儿子们取名,各取“忠、孝、义、爱、良”中的一个字。其中缺了个“仁”字,是因为村里有个人的名字已经把这个字用了。父亲排行老大,取名为“忠”,属“继”字辈,全名胡继忠。爷爷对我父亲说,“忠”是“忠孝仁义”的第一个字,希望你能忠厚为人,忠诚对人,忠实做事。父亲从懂事起,就知道了这个名字沉甸甸的分量。
上世纪70年代,父亲曾在赤石公社工作,当时我才四、五岁,跟着父亲住在公社。父亲下乡时,淘气的我喜欢“追脚”,缠着父亲带我去。父亲下乡,深入田间地头,考察病虫害情况,指导农民防治。他常常卷起裤腿,下到田里帮村民插秧割禾。全乡多数农民认识父亲,我跟父亲下乡,到哪都得到最好的礼遇——一杯糖开水。父亲当过通讯员、农技员和畜牧员,不管在哪个岗位,他都努力工作。上世纪80年代,父亲响应“动员下放”的号召,回家当了农民。不久,组织安排他当了大队书记(后为村支书),一干就是20多年。他带领村民做了很多实事,如修整灌溉渠和拦河护堤公路、建小学教学楼、引进连片黄瓜种植制种项目……
父亲一辈子勤俭持家,是出了名的“抠门”。不过家里来人来客,父亲总是倾囊相待,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都上桌了。父亲在自己家里办了代销点,方便了村民,“生意”很好。不过,村民有钱就去“赶闹子”了,把钱花在了街市上,到我家代销点买东西全是赊账,几年下来,光赊账的账目就记了几个厚记事本。父亲说,没什么,与人方便也好。
父亲教育我们不准浪费,不准偷懒,不准跟人吵架打架,损坏人家东西要赔。记得我小时候有次放牛贪玩,牛吃了人家的禾苗,父亲到田里查看情况后,令我用书包装满谷子,他手里拿着根赶牛棍,赶着我上门道歉。在父亲的熏陶教育下,我们兄弟也一个个忠厚老实,勤劳节俭,砍柴、犁田、踩打禾机、种红薯,样样农活不输旁人。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后期,父亲通过辛勤劳作,让家境渐渐殷实起来,我家添置了电器,打制了新式沙发。通过刻苦读书,我们兄弟都走上了工作岗位。老大成为了农技员,老二是村里的第一名大学生,我也是单位的工作骨干。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们兄弟几个参加工作后,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乡。父亲早已不当村支书了,但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几个仍然与父亲一起为村里办了一些事,牵头修起了进村的水泥公路、通了自来水……后来,我们把父母接到县城居住,但父亲没享几年福,就突发脑溢血去世。临终前的晚上,他还在跟我母亲说起村里的事。
在乡亲们眼里,我家兄弟几个有出息,是他们教育孩子的榜样。但我心里明白,是父亲用一生的行动教化了我们,我们继承了父亲骨子里的那种性情和品格:忠厚为人,忠诚对人,忠实做事。
兄弟成长于天蓝时代
文/莫际阳
我的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农村的确是个好地方,那里总是布满蓝天白云,十里稻花飘香,瓜果蔬菜满园,遍地猪狗牛羊,四周青山绿水,天天空气清新。唯一不好的就是穷。
所谓穷也三餐富也三餐,我至今也没看过哪个因为穷就绝食的。为了改善家里伙食,我和一帮邻居小兄弟就经常去村里的小河小沟小湖小溪小冲水库鱼塘里捕鱼。
我们最爱去的一个地方就是霸王口,这地名就相当的霸气,这是一个由于洪水冲刷而造成的小湖泊。面积并不大,五六十平方左右,最深水位也不超过1.5米,所以大人们对于我们到这个地方捕鱼也是比较放心。只要是农闲时,村民不用水,我们就会把小湖里的水都排干,上演空手抓鱼、混水摸鱼、“海底探宝”的好戏。
由于这个小湖泊处于白源水库和二水库的下游,洪水时节,水库经常有鱼顺水而下进入这里,所以这里时不时有大鱼出没。
有一次我们就碰上了这样的好事。我们用捞鱼专用的渔网挡住出水口,然后再用锄头刮子挖些大块的泥巴把入水口堵住,就开始开闸放水,顿时水声滔天,一泻千里,我们坐在岸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济柳说:要是能抓到一条鳖就好了;
济信说:有条白鳝就不错了,上次发大涝,济菊就用电鱼机电到一条几斤重的白鳝;
富生说:这里这么多泥油,肯定有很多狗拉鱼(泥鳅);
济山说:我还是最喜欢红鲤鱼,酸酸红的,蒸起来又好看又好吃。
……
约30分钟,小湖泊里大面积的水被排干了,一些小鱼小虾在那里活蹦乱跳的,但是大鱼却还不见踪影,躲在没有办法排干的水坑里,这里因为是深坑,没有办法自然排水,所以必须靠人力用水桶一桶一桶的往外排。
这时候济通林通富生济万这些年龄稍小的就负责捡些小鱼小虾和螺蛳到桶里,这些小鱼的名字有的喊狗毛刷,有的喊白脚跳,有的喊老屁渣,有的喊禾稿刷,有的喊方砖扁,虽然个不大,但是煎着吃还是不错的。
富生虽然年龄小,但是他有个外号叫弄鱼精,抓鱼捕鱼都是好手,家里几乎天天都有鱼吃,所以这次他搞到些黄鳝和泥鳅,大家都很兴奋。
我和济柳、济信、济山几个年龄大的就负责用水桶和潲瓢把深坑里的水涪干。经过十多分钟奋战,水浅了,大鱼露出了鱼脊背,我们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抓鱼,一边抓一边兴奋的喊:这条好大,这里还有,这条跑的好快,那些小一点的也在那里起哄。去野外捕鱼一定要亲自抓,用手抓,才过瘾,这比在鱼塘抓鱼好玩多了,刺激,而且是意外之喜,是自己的劳动果实,把一两斤重的大鲤鱼捧在坏里,个个都笑弯了腰。这一把抓的,有6条约一两斤重的鲤鱼,还有条4斤左右的草鱼,十几条鲫鱼,满载而归啊。
把鱼都放进桶里,装入清水,再用荷叶遮住,哥几个笑呵呵的抬回家。准备搞一餐条排(吃大餐的意思)。我拿出5毛钱叫富生去买汽水。哪家有排散的,有花生的,这时候都自告奋勇的拿出来,济柳煮鱼比我煮的好吃,他来动手,我负责煮饭、烧火。
隔壁屋的大人看见我们吃条排,心痒痒的又不好意思过来吃。有的喝一两口汤就走了,不敢多吃,怕别的大人看见笑话他。我们也没有光顾着自己吃,留了一部分给家人。参加捕鱼的每人分到一碗汽水,就开喝了。那鱼汤,又甜又鲜,大家吃得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
年味
文/沧海一粟
过年,在物质贫乏年代,是个让大人怕孩子盼的日子。
对于吃的欲望,是人之本能。过年,孩子最先想的是吃,自然无可厚非,无关乎饱,无关乎好,只因能尝到平时吃不到的零食,譬如炒红薯干、南瓜子、炒米糖,偶尔,还有少许的芝麻糖。
“过了腊八便是年”的概念着实有些偏颇,许是大集体劳动模式将农活安排的紧凑,抑或贫穷家庭原本就没什么可备置,村庄里的年总是要到腊月廿四才有动静。
腊月廿四是习俗里的小年,主妇们可以不用去队里出工,在家做私活。妈妈早早的爬上阁楼,我的眼光紧跟其后,心提到嗓子眼,果不其然,楼上喊到:这铁皮柜里的红薯干怎么少了许多,盖着的,老鼠怎么能吃到?那一刻,我提醒自己镇定,屏住呼吸,躲在堂厅角落,偷看妈妈提一簸箕红薯干下楼,瞥我一眼后,去了灶台前。伴随着一铲铲石沙和铁锅摩擦的翻炒声,醇厚的甜香越来越浓,终究抵不住诱惑,条件反射的接近灶台,伸手,锅中取物,“馋猫。”妈妈笑骂。我倒一乐:妈妈已不再追究那只“老鼠”了。
那时,没有“年货”一说,米糖是过年家里唯一甜食,倘若有少许芝麻糖,那真是奢侈。米糖好吃制作难,糖与米搅和,比例、火候掌握不好,势必影响定型和口感。方家俩兄弟是村里出名的制糖手艺人,无月的夜晚,刺骨的北风在村庄巷道里四处奔跑,催赶着方家兄弟的足迹。村子大,兄弟俩单独操作,哥哥从村东往村西,弟弟从村北往村南,方家,张家,王家……忙好一家再一家,一晚上好几家。兄弟俩热心,大年初一早上,村里每个果盒里都能看到方家兄弟手艺。孩子们最期盼的,自然是方家兄弟来自家的夜晚,且顾不上妈妈在灶下加柴添火,眼睛乃至每根神经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那双手,看他将山芋糖倒锅里,用锅铲不停搅拌,熬成稠状,又一次次用铲将糖油提起看粘状,那黄金般的丝线,一根根从锅铲滑入锅中,晶莹剔透,诱人忍不住将舌头舔了再舔,直咽口水。目不转睛,看他往锅里倒炒米,搅拌,不一会,米裹着糖,糖粘着米,便可装模定型。方家兄弟刀法是一流的,“嚓嚓嚓嚓”,眨眼间,一码码厚薄均匀的长方形糖片,就出现案台上,整齐且精制。
灯光昏黄,小堂厅的空气里飘散着浓浓香甜,寒冷的夜晚,瞬间温暖起来。
二
穿新衣,过大年。
新衣被叠放在家里唯一的木箱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好的,也没试穿过。那个时候,不管新衣还是旧衣,合身的几乎没有。哥哥穿短了弟弟穿,姐姐穿瘦了妹妹穿,至于布料和式样,更是没讲究,一件衣,能为春夏秋冬遮体护暖,夏天为衬衫,冬天裹棉袄。这样的合理使用,衣服尺寸自然是大些更好,试穿更是多余。
大年三十下午,孩子们有些心不在焉了。张家的男孩女孩早已穿上新衣新鞋,女孩衣服上的小花比春天山上的映山红还艳,男孩的军绿服更是神气十足。张家父亲是砖匠,带有几个学徒,家境殷实,他家孩子一年几套新衣,惹得小伙伴羡慕。当然,我不会为此伤心,孩子的直觉和世俗总是惊人,即使妈妈不说,我也知道,自己家没有男劳力,家境与别人家不可比。
年夜饭过后,是我最幸福时光。新衣虽没张家女孩那样亮丽,也没那么合身,但妈妈冬夜里做的那双布鞋不仅秀气,且很合脚。这让我对妈妈很是佩服,就那么一眼,竟能把我这双脚看的那么准。那之后,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给妈妈做了好多双新布鞋。只是,多少年以后,我依然没学会做鞋,好在买的鞋不搁妈妈的脚,她总赞我买的合脚,穿着舒服。
妈妈没有新衣裳,她说不喜欢穿新的,只要干净就好。孩子有些时候是容易被哄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信了妈妈的话。昏黄的灯光下,妈妈穿着那件已洗得花白的蓝布衣,对着镜子,帮我梳头发,梳子轻轻地落在我的头上,一下,再一下,舒服的让我有些陶醉,妈妈轻轻地说着:今年家里又没超支,真好!像似自言自语,又像似和我说。“没超支” 意味着家里不欠债,有盈利分红,村庄里,“超支”家庭远比“没超支”的多。镜子里,妈妈在笑,我也在笑。
三
拥有几百户居民的村庄,因大而出名,能让邻村念叨的,还是过年唱大戏。
唱大戏是村庄过年的保持节目,从之前的现代样板戏《半篮花生》、《红灯记》,唱到改革开放后的古装戏《天仙配》、《女附马》……一年一个大戏,唱响了村庄,也唱出了村庄。
寂静夜晚,雪花飞舞,一盏电灯、一盆炭火的点亮,让礼堂从此有了生机,也让村庄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排戏了。”人们奔走相告。
演员是土生土长的乡邻,村团支部召集,二十多个,既是演员,也是勤杂。
有人打探排演剧目,却很少问谁演主角。不是他们不关心,只是他们更清楚,村庄里的后生太把唱戏当回事,那认真劲,摊上谁演任何角色都会尽力。导演是村小的一位年长老师,任务不轻,既要指导舞台动作,还要兼顾二胡弹奏,好在锣鼓队曾请外地师傅点拨过,鼓点力道和速度急缓把握已相当熟络。
演出是演员的事,也是村庄的事。正月初八,首场戏在礼堂戏台上演,这是村庄不变的规矩,即使周边邻村力邀,也得排在初九之后。
初八的夜比过年热闹,那是村庄引为自豪的夜。礼堂早被孩子搬来的凳子占据,长条凳,大方凳,已将角落都塞满。天还没黑,大人们就引着远来宾客挤进礼堂。此时的礼堂,早已身影攒动,人声鼎沸,台面更是被高高悬挂在戏台两侧的灯光照得通亮。
喧天动地的开场鼓声,将礼堂喧闹气氛推向高潮,随后,鼓声戛然而止 ,伴着悠悠二胡声,台上,大幕徐徐拉开,顿时,礼堂鸦雀无声。平日一起劳作的伙伴,此时粉墨浓妆,头戴凤冠金钗,身着长袍马褂,脚踏木屐款款登场。那唱腔、对白、提足、甩袖,一招一式,直叫台下看客惊叹不已。
首场结束,接下来,是走出村庄的日子,也是村庄扬眉吐气的日子。周边邻村真诚邀请,本土演员热情出演,一场,又一场,浓浓年味在西边宏村,南边杨村,东边胡村,北边汤村铺散开来,直到元宵夜。
年,戛然而止,戏,却让村庄乃至邻村的乡亲开始念叨,期望来年年的早些到来……
兄弟情似海深
文/江南畔烟花笑
先生每次年前回家都会叫上发小,一起大聚,吃喝玩,疯玩上几天,着实让人好生羡慕。
朋友们长大后都各自奔向天涯,祖国的五湖四海都是他们的足迹--北京,上海,西安……已婚的,未婚的,大部分也都有了自已的家。我很能理解他们的兄弟情,我也很能理解每次他们都很难有机会聚在一起。所以放开的让他们去玩吧,只要彼此都开心就好。而我也可以自已给自已找些乐子。
他们都是祖国的好男儿,一身正气,有上进心,对待朋友更没话说。
他们都在自已的职业上勤勤恳恳,为家人,为社会贡献自已的一份力量。
他们之间也会有磨擦,也会彼此对骂,但是有了困难是决不会说“不”的人。决对够义气,够哥们。
他们真的帮了我们很多。在此谢谢他们。
一句话,我先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小时候的性格其实一直像男孩子的,一头短发也不知道留了多少年,和一群野孩子到处跑着疯,跑着玩。直到长大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是便有些收敛。其实骨子里性格一直像男子--倔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便无法更改。有些小脾气。喜欢直来直去,说话不爱拐弯摸角,喜欢豪爽的朋友。只是生来女儿身,虽然很享受做女子的感觉,享受被疼爱,但也同样喜欢男人的大气,可以更主动的去关怀别人。
女人在本质上终和男人有所不同。这些都是与生俱来,女人比男人更想有一个安稳的家,把很多精力都放在这里。当然也有事业心很强的女人,这些也只是少数,其实她们的内心还是渴望被人照顾的,不想长期在外打拼,有份简单的工作,有份小收入够零花就行。而男人始终是放眼望世界,心界宽广。
婚后的女人会比较更倾心与家庭,这就是,如果你想把几个已婚的姐妹聚在一起,远比把几个哥们聚在一起要难得多的原因。女人心思细腻,男人天生粗旷,所以女人一直也更倾心和羡慕有豪气的男子。
哈。如果,如果真的有来生。就让我做一男子吧。我知道我这种想法是天方夜潭,或许也只是酒后无聊的闲话。
那么,请许我这个小女子无聊的闲一会吧。
如果,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做一男子吧。我明白男人所面临的压力,我明白男人的“难”,或许比女人要的难得多。但我相信用我勤快的双手定能为所爱的人撑起一片天。
如果,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做一男子吧。让我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广阔的心。拥有几份真挚的兄弟情,彼此分享人生,心里若有苦可以一起诉说,然后可以一起疯一起玩,无所顾忌。
如果,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做一男子吧。让我幸运点,也能同样遇到一个爱我的好女人,彼此欣赏,共同成长。彼此分担,相约到白首,不嫌不弃,不离不弃。
哈。如果,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做一男子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尽情享受这世界的一切苦辣酸甜。
然后去经历我所没有经历的生活,体会更多我所不明白的事情。
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最后,再道一声兄弟情似海深。这一生有你们已足够。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作为女子应该像男子那样活着。
不要太过依赖,多些坚韧,少些柔弱。
独立些,坚强些。
自信些,大气些。
我和弟弟的拜年史
文/丁迎新
说到过年,就少不了拜年,尤其是在农村,拜年甚至是过年的重点戏和主要内容。
从我和弟弟能单独走动开始,我家的拜年重任就落在了我兄弟俩的身上。原因有三,一是父亲身为一小小地方官员,在家时间非常之短,就这非常之短的在家时间还得接待以拜年为名的各类同事、朋友,再者言,以他的身份,只有别人来拜他年的份,哪有他去给别人拜年的理?二是母亲为全家生计的总管,人来人往,锅上锅下,离家一步都会出现告急情况,哪能在正月来客旺季离家半步?三是拜年主要是男人们的事,虽有两个姐姐,她们却无须为拜年而轻移莲步。好了,只有我和弟弟担当此任了。好在是兄弟俩一起,有个伴,走在路上不寂寞,到了人家,坐在饭桌酒桌上也有个照应,比别人又多了几重乐趣。
初时很烦。原因也有三,一,父亲是个极讲求礼节的人,除了自家的正宗亲戚关系须一个不少都要拜到以外,叔伯家的堂亲等旁枝末节亲戚亲戚关系也必须拜到,只要人家到我家来拜年了,我们就必须回拜。包括对一些拍马屁的人(父亲的清廉是有目共睹的,谓之还礼,免得落下话柄)。一个正月,我兄弟俩起码得跑上三四十家,不到正月十五不得罢休。二,拜年是不可以空手的,哪怕少到一两包糕点,也得有礼才行。往往一个庄子上因为一两主亲兼带十几家副亲,我兄弟俩小小的人却像大人们拜丈人年似的,肩挑背扛,明明是挑夫了。三,拜年的家数一多,就得马不停蹄,要不跑不过来,本想趁过年好好玩玩乐乐的想法全泡汤了,全在路上走着了。你说烦不烦?
可在咱家,父亲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的指示就得照办,怨气再多也不敢言语半句。那拜年也就成为苦不堪言的事了。可渐渐地,情况有所变化了。
先是爷爷和奶奶去世了,他们的晚辈同时也是父亲的同辈们,也就无须到我家来行拜年之礼了,他们不来,我们也就可以借口不去。去掉若干家了。父亲调到远离家乡的镇上工作了,拍马屁的货色们几近于稀,又去掉若干家了。我和弟弟长大了些,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了,对于有些人家,我们敢于拿出无须去拜年的理由,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会借拜年之机,赖在舅舅家或姑姥家几天不回,一方面是图玩个痛快,一方面也是躲。几年下来,慢慢地又丢了不少人家,到最后,只剩下舅舅、姑姥等主要亲戚家必须要拜年的了。
我和弟弟都参加工作了,忙了,而且不在一起,但年还得拜,还是兄弟俩一道。已经退休的父亲啥都不愿管了,每到年前,我兄弟俩就凑在一起先计划好,以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几家亲戚的年都拜到。所谓拜年,仅仅是形式了,成为蜻蜒点水,一天跑一个方向一条道上的亲戚,喝杯茶就走,甚至连茶水也不碰一下。照母亲的说法,叫“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了”,能跑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们老了,是你们的事情了。
拜年,对于我兄弟俩,又多了一项功效了,成为长时间不能相聚的我兄弟俩畅叙的好机会和好时光,家长或里短,沟通或交流。且将拜年进行到底吧!拾取已逝的记忆,追思血脉的来源,与亲情碰撞,回味生我养我土地的深情。
仅此,也足矣!
思念…
十几年的青春,该挥霍完的也已经挥霍完了。曾经的优势荒废的也差不多了,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听说自考很难,比高考更难过的独木桥。玩了那么多年,终于在今天开始偿还。又一种彻底的解脱感,以前的兄弟们,真的怀念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记得那时候很喜欢一首歌,叫今生缘。那里面的一句歌词让我刻骨铭心。有你们陪,喝醉了又何妨。是啊,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能真正放心。你们会在别人嘲笑我的时候,默默站在我的身后,你们会在我打架的时候,帮我抗住别人的攻击,你们会在我难过的时候,不说一句,陪我直到天明。
我知道我以前不够成熟,总是你们照顾我,有时候我真的很孩子气,喜欢逞强,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九州,我高中最好的兄弟。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同穿一条裤子,同穿一双鞋子。有钱一起用,还记得又一个星期么,我们两人身上只剩几块钱了,那个星期我们连方便面都吃不起,可以你还总是让我吃的最多。你始终像个哥哥似的照顾我。
尹翔,我高中心里认得的第二个兄弟,记得有一次你最让我感动,在别人骂我的时候,你不说一句话,回去拿了把刀就冲了上去。虽然你有时候很爱占小便宜,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后要注意了,别太冲动了,现在不是逞强的年代了。
淫荡,我们两之间的感情就不提了,我最喜欢看你掏钱时的情景。很帅哦,嘿嘿,我们那么多人占你一个人的便宜,可是从没听过你抱怨过一句,这点我很佩服,以前我可没那么的肚量。
夏涛,陪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记得多少个晚上,我们两个去吃烧烤,不醉不归,呵呵,真的不醉不归,你总是问我为什么喜欢吃烧烤。我每次都不说,其实我不喜欢吃烧烤,我只是喜欢那种气氛,喜欢那种和兄弟谈心事的气氛。说实话,就你这点我的秘密最多。许多心事,都只对你说。高三那一年,如果没有你,我不这点该如何度过。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受到的伤害太多,谢谢你陪在我的左右,谢谢你为我分担,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提的是,你有时候真的很懦弱,你是我们一帮人中最高的一个,但却是胆子最小的。记住,人家打你,要么不还手,要么就让别人还不了第二次手。
徐礼建,你是话最少的,也是保守秘密最严的一个。高三的时候,一下课,我们就在一起谈天说地,我们有很多未来的设想。可是现在我们的未来却变成了最没想过的那个。
沈城。我最后一个提出来的,你的脾气真该改改了,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人说你,但是以后你要在社会上混了,这种脾气可不行,还有你那个说话,实在是太直接了。在这个社会说真话是遭受排挤的。老子到现在都记得你那句,不醉不归。可惜,这种机会以后很少了。
高中,太多复杂的事。
高中,太多难忘的人。
高中,那个曾经承载过我梦想的地方。就在今天,让他真正结束吧。
兄弟们,当我们都闯出自己的未来后,不醉不归。
兄弟们,我想你们,想想也搞笑,现在就我一个人还在念书,你们已经在社会上闯荡。来到这个新环境,我真的很不习惯,但是我不说,我怕你们担心,我现在已经又能力,有勇气去承担男人的责任了。
这个夜晚,兄弟们晚安。
同道如同母
文/同道如同母
国是最大的家,家是最小的国。所以大凡为妻者,皆有皇后风范,四季与娘家人保持血肉联系。有姐妹五人,当然一母所生,又同居一城,于是每周至少召开一次喜鹊会,主题是叽叽喳喳柴米油盐枕套袜子拉绒裤,以及网购电卡独生子女证找不见了之类。你这次从日本回来给我儿子带条围脖,下次我去杭州一定给你女儿买条丝裙。多数时候,那五个连襟如同保镖般跟随着扎堆儿。他们坐在外围抽烟闲扯淡,由于职业不同,就尽量搜寻共同话题,努着力要往一个壶里尿。他们之所以离不开老婆,是因为懒惰无能,经过十年二十年的婚姻打磨出一条真理:跟着老婆有饭吃……姐妹里的一位当着处长,常得些免费票券,水果啦小电器啦,自然是一一分赠众姐妹。若她是个大官,大约早就直接或者曲线提拔了姐妹们。娘家来人,那是要管饭且留宿的;婆家人来,则要看其是否空手,眼珠再旋转出相应的信息。这是女子生来统领家庭、珍重血缘的天性,谈不上道德瑕疵。就连武则天那样的圣君,不也是差点儿将皇位传给了娘家人么!
巧的是同城另有五兄弟,当然也是一母同生,却多半不往来。只有到了每年的清明节时,五兄弟才在父母坟前相会。匆匆一饭,鸟兽散去。前说“多半不往来”,意思是其中有两兄弟,夫妻四个都是教师,却是经常走动的,每年两个假期都要结伴儿出游,这便是人亲道亦亲。实际上道亲是胜过血亲的,我们一有闲暇,或者需要寻找对象分享快乐、倾诉烦恼,那么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当然亲兄弟间若能志趣相投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惜极为罕见。历史上确乎有那么一对同胞兄弟,苏轼苏辙两兄弟,一生相知复相爱,遂成为千古美谈。
苏轼齿长苏辙两岁,一同启蒙于文学家的父亲苏洵。后来一块儿被父亲带往首都东京(现开封)科考,双双中举,由此走上领导岗位。虽然异地为官,但因都是诗人作家书画家,所以信函往复十分频繁。兄爱弟来弟敬兄,根本原因在于兄弟政见相同,基本儒家中庸,主张既不能墨守成规,又不宜改革过激,因此仕途不顺常遭贬谪。苏轼更因心直口快不善藏拙,因几首信口诗被政敌上纲上线入了大牢。这可急坏了苏辙,连连上书皇帝,为兄辩诬,愿意替兄坐牢。可是奔走呼号无果,于是精烹鲜鱼送进狱中。苏轼见鱼大惊,顿觉此命休矣!原来他与妻子有约,外面传闻没事的话,就照常送些粗茶淡饭;若事态恶化则送鱼。苏轼不知道鱼是苏辙送的,见鱼悲绝,却首先想到苏辙,遂吟诗一首《狱中示子由(苏辙字子由)》: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身。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人间未了因。
苏辙是颇为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的,所以官做得大于兄,诗文也是一流。只因兄长如太阳般耀眼,自个便被遮蔽了。但他毫无怨言,能有的全是自豪与窃喜;何况给苏轼遮蔽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老是挨整,一辈子倒霉蛋。但是需要特别提醒一下,假使没有苏辙,那么我们很可能读不到苏轼那首美妙非凡的中秋词啦!月到中秋我们照例是滥饮一通,断然不会千古一问“明月几时有”!因为那首旷世杰作有个副题:兼怀子由。
宋神宗熙宁九年的中秋节到了,苏轼想起亲爱的弟弟苏辙,兄弟俩已有五年未见面了,于是醉酒以援笔,愁肠江海倾泻一阕:“……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此贯通天地,将人类普遍的相思难圆的缺憾感伤,无比美丽地描绘出来,从而获得无限的升华、永恒的慰藉。
兄弟姐妹若能同道,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俗话说一母生九子,子子不相同,所以才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一说。其实应该是,“四海之内,可能有兄弟”。同一个家族,除非重大的红白喜事,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往来的。时常走动的,多半是些狗皮袜子没反正的朋友。
兄弟
文/何双
甲午年的一个春日,我从西安回陕南白河,赶着参加哥哥的婚礼。
我哥哥长我一岁,我们自小一起上山下河,一块摸鱼捉鳖,之间虽然整天打架斗狠,但终于还是在同一所学校从小学一直念到了高中。后来,我们又在同一个城市读完了大学,直到毕业后各自分开。见面是少了,电话也偶尔才通一次,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反而更加笃深了。有人说,兄弟是父母给的朋友。感悟此话,真是一点不假。
他结婚,百里千里,我也是要赶回去参加的。
车子刚翻过秦岭,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嘱咐我早点回去,好帮他布置婚房哩。我知道家是越来越近了,小时候的场景开始在脑海里翻腾,像车窗上闪退的风景,让人应接不暇。
恍惚间,我忆起一段旧事来:有一次,我和哥打架,气急败坏的他跑到后门,将我辛苦培育的花木连着花盆全部推到院子楼下,摔得不成样子。我是生气极了!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也恨他如此绝情。我把一个木头楔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跑到楼下收拾残局。从小,我就爱侍弄花草,家里穷,买不起像样的花盆,我四处捡拾别人丢弃的破桶烂罐,拿回家里栽植花木。物种不分贵贱,有从山野采挖的,有在别家分根移栽的,也有父亲从外地带回来的花种。我把它们种在花盆里,看着它们健康成长,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多少个年头过去了。塑料的花盆换了又换,可是我养花的热情依然不减。在家里,侍弄花草是我和父亲分内的事,母亲无心照看,哥对此更是无有兴趣。
我有时在想,我和哥小时候穿一样的衣裳,人家都说我俩是双生子,偏偏我的性子是水,他的性子是山,两人经常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毕竟是一棵藤上结出来的瓜么!谁都知道谁,谁也离不开谁的。
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我们就不再争吵了,懂得了关心彼此,对对方谦让有加。我想,我们都真正长大了。
现在,我的哥哥即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多么期望他能快意地到达婚礼的殿堂,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濯濯群山,滔滔汉水,山峦之下是故乡。站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我给哥拨通了电话,我说:“哥,我到了!我去给你买几盆花吧,算是新婚的礼物。”哥说:“好!你点子多,看着弄!”
挂断电话,我就去城里最大的花店给哥挑选花木了。一盆火杜鹃,一盆粉黛万年青,一盆龙须树和龙头竹。花盆很美观,花木长势也正好。红的花,绿的草,所有的祝福就都有了。我希望他看到花木能想起我们的童年生活,不至忘本;我祝福他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夫妻感情四季常青。同时我要提醒他:女人是花做的,要心疼嫂子;我要他知道,结了婚成了家,就得担起一份男子汉的责任,像侍弄花草一样,要勤于照料,偷懒不得。
我知道哥会喜欢我送的礼物的。我也知道他会学着去照料它们。我想着:一个人若能精心于花木,多半也能心细于女人和家庭,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了。
这些话,我没有对哥说,男人之间的语言,有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但若默契,他是能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并无愧于花木对他的选择的。
大姐夫,二姐夫
文/赵新
大姐夫是位小学教师,二姐夫是村里的一位木匠,那年正月初三,他们都来给爹拜年。大姐夫一只手甩拉甩拉地甩拉着,一只手提着一盒点心,样子很悠闲;二姐夫肩上扛着做活的锛子,锛子上还挂了一把锯子,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提了四把挂面,样子很忙碌。那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期,他们能带点心和挂面这样的好东西来,对爹已经是尽了很大的孝心了。
那一年我正在上高小,再有一年就该考初中了。
二姐夫到了我家,冲爹笑了笑,放下东西,就开始给我们担水、扫院子;大姐夫到了我家,把那盒点心恭恭敬敬地递给爹,然后坐在凳子上抽烟喝水,然后就拉住我的手,问我学习成绩如何,算术如何,语文如何,老师教课如何。
我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就稀里糊涂地做了回答。
大姐夫很不满意。大姐夫问我:兄弟,你说1+1等于几?
我说等于2。
大姐夫又问:那么2+2呢?
我嫌大姐夫问得麻烦。我说:姐夫,我明年就该考初中了,还不知道2+2等于几么?
当着爹的面,大姐夫突然严肃起来。大姐夫敲着桌子批评我:兄弟,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最怕你骄傲,你果然就骄傲起来了!好吧,那么你告诉我,1+负1等于几?
我答不上来,因为我还不知道负数为何物。
大姐夫说:兄弟,你答呀,你答呀!我是老师,我要求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二姐夫进屋来了。二姐夫说:姐夫,咱们是来拜年的,不是来教课的,大过年的,你别难为咱兄弟了。他才11岁,他知道的东西当然不如你多。
大姐夫说:我这不是难为他,我是让他懂得这样一个道理:三人行必有吾师,何况我本身就是真正的老师。
爹插话说:他姐夫,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别说一个孩子。
大姐夫这才见好就收,不再追究我什么。
那天晚上,爹让我陪着两位姐夫睡觉。因为天气很冷,大姐夫亲自动手,把他的被褥抢先铺在了炕头上。二姐夫坚持在后炕里睡,我就睡在了他们中间。熄灯之后大姐夫说:小柴(二姐夫姓柴),我来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来给咱爹拜年,扛着锛子,带着锯子,一副乌马长枪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木匠吗?你好大的招牌呀,是个木匠又咋的?
二姐夫说:我哪是打什么招牌呀?我是怕咱爹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就顺手把家什带来了。爹要用不着,我再带回去,我这是预防万一……
大姐夫说:那你多费事!你看我,我的家什就是一只钢笔,不管到哪儿,往口袋里一插就行了。这才是大招牌呀,走遍天下咱也是老师!
二姐夫说:阎老师(大姐夫姓阎),可是走遍天下,你的钢笔能锯木头么?
大姐夫立刻不言声了,因为他家的新房就是二姐夫帮着盖的。屋里很静,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听得见大河里哗哗的流水,还能听见谁家的驴叫狗吠。大自然的声音很好听很和谐,正可以催人入睡,可是大姐夫老是翻身,翻过来又翻过去,后来他就用手捅我,他说:兄弟,咱俩换换地方吧,炕烧得太热,我怕上火,你到炕头上来睡!二姐夫说:姐夫,你别折腾孩子啦,你怕上火他不怕上火?你怕受罪他不怕受罪?大姐夫说:小柴,我又不是跟你换地方,你插什么嘴?你们当木匠的不就是会写“东西南北”几个字么,也敢挑我们老师们的刺儿!二姐夫说:我是看不公啊,炕头是你自己抢的,这和识字不识字、老师不老师有什么关系?接着二姐夫就给大姐夫出了一道题,说是100只瓦,100匹马,大马驮仨,中马驮俩,三匹小马驮一只瓦,问几匹大马几匹中马几匹小马正好把这100只瓦驮清。二姐夫说:阎老师,请你把这个账儿给我们算算吧。
大姐夫说:你这是报复我!我算这样的题,小菜一盘。
二姐夫说:那你把答案告诉我呀。
大姐夫说:你先把灯给我点着。
二姐夫下炕把灯点着,又给大姐夫拿来了钢笔和白纸。
大姐夫说:还是不行,炕太热,我心里烦躁,不能集中精力。
我和大姐夫倒换了睡觉的地方,我睡炕头,他睡中间。
大姐夫说:哎呀,糟糕啦,我的钢笔没水啦,算不成啦。
我说:姐夫,我有铅笔!
大姐夫说:小学生们才使铅笔哩,老师们都是用钢笔!我嗓子渴了,你们给我倒杯水喝。
那天晚上大姐夫没有算出这道题来。大姐夫说这道题出得很不科学,很荒谬,一匹大马才驮三只瓦,这马太没出息!又说,三匹小马去驮一只瓦,这瓦怎么驮?这不是让它们打架吗,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大姐夫断定这道题是二姐夫胡编的,是故意难为他,根本不成立。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大姐夫就匆匆忙忙回家去了,慌得什么似的。爹把二姐夫留下来,说是正好让他给干点木匠活。我问二姐夫,那道题是自己胡编的吗?二姐夫说不是,那道题是咱爹出的。我说:咱爹不识字,他能给你出题?二姐夫说:兄弟,前年我来相亲,咱爹给我出了这道题,我还是回答上了,咱爹对我很满意!我说:姐夫,那是几匹大马几匹中马几匹小马?二姐夫说:你能算上来,你好好用用脑子!
晚上我把那道题算出来了:10匹大马,24匹中马,66匹小马,正好100只瓦,100匹马。
不知道大姐夫算出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