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第一次近距离在姜晚梨脸上看到类似于茫然的表情,不是矫揉造作的无辜羞赧,而是被撞到做坏事时,措不及防的慌张。
江肆抢过姜晚梨手里的烟盒,发现她抽的竟然是雪茄。
他冷笑了一声,从盒里拿了一根烟,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叼住了烟。
姜晚梨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肆已经把烟给她点燃了,他的脸在打火机的火苗后面,瞳孔里倒映着火光,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抽。”打火机的光灭了,传来的是江肆命令的声音。
这语气让人不舒服,姜晚梨也不是真的小白花,她吸了一口烟,朝江肆的方向吐着烟圈。
女人粉嫩莹润的两片唇瓣张开,烟雾缭绕,吐完了,她又将烟送回了嘴边叼着。
从她的动作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新手。
“哥哥喜欢看我抽烟么?”姜晚梨叼着烟,往他身上凑。
她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雪茄,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烟放到了他嘴里。
江肆没动,冷着脸看她,深谙的眸底,有暗流涌动。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留情面,这让姜晚梨更为大胆,她含着烟,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踮起脚来,用自己嘴里的烟,去引燃他嘴里的那一支。
月光下,男人和女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在地面上拉得很长。
“哥哥抽烟的样子真帅。”姜晚梨说着,就亲了一口江肆的喉结。
江肆叼着烟,眯起了眼睛,那张冰山脸上,终于有了点丰富的表情,像是他们睡过的那天晚上。
姜晚梨的手去扯他的衣服,“我们在这里玩好不好,我好想你的。”
她说得深情款款,可江肆满脑子都是她窝在詹彦青怀里撒娇的画面,呵。
“詹彦青满足不了你?”江肆捏住她的下巴。
“你吃醋了?”姜晚梨挑眉。
江肆:“滚。”
姜晚梨:“不滚,我好不容易才逮住哥哥呢,舍不得放。”
江肆往她小腹处瞟去,想起她骗詹彦青说她例假来了,恶意羞辱她,“你不怕得病,我还嫌脏。”
姜晚梨娇笑起来,“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笑得十分得意,像只狐狸,江肆被挑衅到了,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了一侧的墙上。
“找死。”
“哥哥还喜欢粗暴这一卦的啊,好巧,我也是。”姜晚梨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下一秒,江肆的手掌穿过她的头发,狠狠攥住,“不管是谁派你来的,都给我滚。”
三分钟后,姜晚梨看着江肆消失的背影,又点了一根烟,她用力吸一口,“狗东西。”
刚才江肆那么动情,她以为她要成了,谁知道,他居然还能拽她头发、让她滚。
——
江肆刚拐弯出来,就碰上了徐斯衍,后者正一脸复杂看着他。
“四哥,刚才……”徐斯衍欲言又止。
江肆扣上衬衫的扣子,“你看见了。”
徐斯衍的确是看见了,他晚上睡不着出来散心,结果一下楼,就看见江肆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最初以为是詹语白,结果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姜晚梨。
当时姜晚梨正缠着江肆的脖子,给他点烟。
夜色下,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那暧昧的气氛……
徐斯衍没太明白,“她约你的?”
江肆:“上个月的十六号。”
徐斯衍:“当时你不是还在纽約?”
江肆:“嗯。”
徐斯衍:“那你俩……”
江肆:“对。”
江肆和徐斯衍说了姜晚梨让他娶她的事,徐斯衍醍醐灌顶,“那她接近彦青,也是为了这件事!她为什么要嫁给你?谁派来的?”
江肆瞳孔紧缩,“去查,我要她全部的资料和社会关系,你找几个靠谱的人盯紧她。”
徐斯衍马上去安排,完事后还是担心,“四哥,不能让她待在语白姐身边工作了,这是颗定时炸弹。”
——
江肆回到房间的时候,詹语白还没睡下。
“怎么了,公司出事了么?”詹语白去关心江肆。
江肆说:“刘助理要休产假,暂时找不到接替的人。”
詹语白:“你不介意的话,我从身边调一个给你?你有中意的么?”
“有。”江肆语气严肃,“要姜晚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