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色,“冥顽不灵。”
云善失笑出声,“你怎么像个老头子似的?”
这下他又不作声,云善拽拽他的袖口,“好了,为这点事气坏了就不值得了。”
这是谢蓁劝她时候说的,她也送给孟诀。
孟诀认了,“偏说申姨要害尔恩,她一定有被迫害妄想症。”
这是他的总结。
云善想了想,却没认同,“秦漫漫是挺烦人的,但是申姨不是没有害尔恩的可能。”
“为什么这样说?”
“尔恩不是周蕴礼的孩子吗?她讨厌……不,她恨周蕴礼,说不定连带这就想害尔恩了。”
这群人里,只有云善还傻傻的认为尔恩是周蕴礼的孩子。
孟诀没有解释这点,“申姨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还不至于害人。”
“怎么不至于?”云善挺直了腰背,义正言辞,“你不知道吧,周蕴礼小时候,申姨差点给他下毒要害死他呢。”
“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传出去多难听,你当然不知道。”
见孟诀眼中还是质疑的神色,云善努力给他解释,“你小时候经常跟舅舅出去做事,怎么会知道,说不定连舅舅都不知道呢。”
云善知道这么多纯属是小时候经常在周家住的缘故。
她倒也不是从小就对周蕴礼有这么大的恶意。
那时的周蕴礼没有人爱,多少是有些可怜的,可他自己又不是个嘴甜爱献媚的,不讨长辈喜欢,跟他玩的也就秦柏廷几人。
申嘉歆对这个孩子的厌恶简直是不加掩饰,夏天将他驱逐到院子里晒太阳到昏厥,冬天赶出房间吹冷风,也很少给他置办厚衣服。
只要老太太和周康不在家。
她便找各种理由惩罚周蕴礼,三天不给他饭吃,也不让任何人管他,每次都是秦柏廷去找他,救他好几次。
五六岁时云善一整年都在周家。
秦柏廷家就在隔壁的胡同,一有空便跑来玩,夏天时总拎着一大袋冰淇淋来分享,小孩儿们都聚在一起吃冰淇淋时,周蕴礼不在。
秦柏廷便拍云善的脑袋吩咐她,“去叫蕴礼哥哥来吃。”
云善吃了甜的,嘴巴也甜,不会呛声,乖乖便跑去叫人,跑到申嘉歆房门前,还没敲门,便听见里面的打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