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敢这样说自己的人。
但奇怪的是,季晏北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她,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温岁。
她为什么不承认?
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
她挣脱开季晏北的手,眼里毫不掩饰对季晏北的厌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都是渣男。”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搂着身旁男人的手:“我们走吧,阿执。”
沈执宠溺地点点头,冷眼警告季晏北。
她就要和这个叫阿执的男人走了。
走?
他费尽心思地找了她三年。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还就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让她走?
季晏北挥了挥手,旁边的助理得令就让手下把他们拦住。
沈执彻底的怒了,转头对着他责备地说私自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法?
他敢在大街上围人,人人都在说他疯。
这三年都这么疯过来了。
他害怕这个?
季晏北面对沈执的威胁不痛不痒,仔细地端详着她。
似乎在寻找着某一处和温岁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一点都没有!
她就是温岁!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秦舒冷淡的躲开季晏北伸过来的手。
他停在半空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想要开口解释,解释过去的一切。
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她说的对,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才想起最开始的初衷。
才忆起所有的好,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季晏北好不容易才从发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岁岁,我们回家,回家慢慢解释好不好?”
明明是他仅在三年里,心中念过千万遍的名字。
说出来又像是过去了千百年一样的惆怅。
岁岁?
倒是只有温岁才会傻乎乎地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说的话。
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吧?
“季总,您认错人了,我叫秦舒,不叫温岁。”
这句话彻底地将季晏北惊醒。
她有着和温岁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说话习惯。
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独独只有那双眼睛里陌生又疏远的神情好像在一遍又一遍的把他处以死刑。
“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只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想原谅我对不对?”
“我很爱你,你也回头再看一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