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
白露的身子抵在书柜上不动。
“闹够了就让开。”
白露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里,那姿态就像是在跟他闹别扭,手抓着书架站在那就是不肯动,仿佛在挑战他拿她没办法的这件事情。
她仰着一张年轻鲁莽而又不知世事倔强的脸,一幅让他没办法的刁蛮态度。
她从小本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众星捧月,她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忽视与冷淡,她就要时时刻刻来吸引他的注意,挑战他的忍耐力。
她的脚开始去勾张知礼的腿,整个人有种诡异的清纯与诡异的放荡,她的脚趾缠着他袜口,扬着唇,一字一句:“我、不让、开。”
她那张脸太过刺激了,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浓稠艳丽。
张知礼眼里的情绪从清浅到浓烈:“白露,我不喜欢你这幅样子。”
他很直白,很直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她表达,过了会儿,他又问:“你父亲明天是不是生日?”
白露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勾在他腿上的脚停住,便又一点一点收了回去,她说:“是。”
她在他面前又逐渐站端正了些。
张知礼敲打着她,那眼神里,是毫不留情面的警告。
白露一脸满不在乎的,似乎又觉得有些无趣,嘴角撇了两下,然后面容上又重新带着乖巧的笑。
张知礼看着她重新规矩了后,眼眸里的锐利这才减下来,他本就不是一个爱露出锋芒的人,可唯独对她,眼睛里的冷锐是怎么都无法隐藏。
白露是跟同学下午离开的,下午白露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里,回到家后,她的父母在聊天,问明天宴请的问题,她母亲还特地问了他父亲张知礼是否会来。
她父亲,白成达回答着说:“已经邀请了,明天会来的。”
白露在门口远远的听着,能够听出父母对张知礼的重视。
上辈子,张知礼一直都是她们家里的座上宾,现在依旧是,她能够看出他们对他紧张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明明跟他是朋友,而且她父亲还比张知礼大,却始终对张知礼,维持着一种小心的对待。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白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白露的母亲,白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白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白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她冷眼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父母跟楼上的白户,径直进了大厅朝着楼上走去。
白母在看到她,突然大叫:“白露,你怎么回来了?”
白露停住回答着母亲,甜笑着:“爸爸明天不是生日吗?”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白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白露的母亲,白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白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白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看着那只熊,白露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这只熊是陪着她长大的玩偶,上辈子的这天,白户也像今天这样,不知道看了哪个动画片,于是去她房间拿了她的熊出来剪,她当时为此跟白户发生了冲突。
后来,熊还是被白户给剪了,那晚她抱着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小熊,一个人躲在房间,哭的天塌地陷。
至于她的父母当时在干嘛呢?
哦,白露想了起来,那天晚上白户不小心被剪刀扎到了手,流了几滴血,被她妈宝贝蛋儿的哄了一晚上。
就在这时楼上的白户在那嗷嗷大叫,白父白母一听,大声问:“出什么事了!”谁都没再看她,连忙冲了上去关心白户了。
白露也上前,冷眼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忽然笑出声。
她的父母都愕然,看向她:“白露!你弟弟都受伤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白露故作惊讶:“呀,弟弟这伤口,看着好严重呢,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吗?再不去的话,他手上的伤口,可就要愈合了!”
白母脸上心疼顿了顿,朝她大叫:“白露,你在这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白露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妈,我怎么会疯了呢,我可是听你的话,在心疼弟弟。”
她笑容很是奇异,那种奇异将白父白母都给镇住了。
而白露说完那句话,便脸色漠然的转身去了卧室,后面是白户哇哇大哭。
第二天白父生日,在最名贵的酒店大办宴席,张知礼来了,端着酒杯跟白成达祝寿:“白先生,寿辰快乐。”
白成达看到张知礼那一刻,小心接待着:“知礼,没想到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
张知礼极其温和,对白露的父亲白成达说:“这是我应该的,毕竟白叔以前可还当过我一年的老师。”
白成达笑。
这时白露穿着裙子翩翩走了过来,到白成达身边后,对着张知礼便乖乖的唤了句:“张老师。”
一幅知书达理的模样,亭亭玉立,又钟灵毓秀。
张知礼看到她,眼眸很淡,目光移向白成达。
而白成达这个时候也说:“听说白露现在正在施小姐那当学生?她从小有点调皮,还请施小姐那边多多包容。”
张知礼回着:“白露被白叔教的知书达理,倒是不用施念操心什么。”
他客套的夸赞着。
白露听着他的夸赞唇边带着笑,可这笑还没维持一秒,她的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她感觉到裙子上的凉意,一回头,撞她的人,正是白户,正对她笑嘻嘻,做鬼脸。
白露脸上的笑立马拉了下去,她正要说话。
白成达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冷冰冰对白露说:“他又不是故意的,去换身就行了。”
白露所有话止住,半晌脸色幽冷看向自己的父亲,回了两个字:“好的。”
张知礼的目光,也朝白成达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