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宽慰的话还没说完,齐诫忽然举起受伤的手,猛地朝椅子的扶手上砸去。
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红了纱布。
他猩红的双眼盯着孟龄,咬牙切齿地说道:「少来假惺惺。」
孟龄不受他的气,丢开手里的酒精和纱布,站起身就走了。
我听见系统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唉,男女主似乎长路漫漫啊。
夜里,齐诫回到家,这是我死后第一次见到他哭。
他的眼泪就像家里停水了很久,终于工作的水龙头,响亮的声响填满偌大的客厅。
可惜,父母已经把我的遗物全部拿走,他想哭也不知道该对着哪儿哭。
因为,到现在,齐诫仍然没有摆置我的遗照。
他走进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一只我遗落下来的配饰戒指,然后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齐诫终于回归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他手上有一个度假村翻修的项目,下属选定了几家装修设计公司的名单,他看见其中一家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是,孟龄。
两天后,齐诫收拾行李前往度假村小岛,孟龄的团队随之而来。
我最喜欢那座小岛,齐诫在那里为我准备过恋爱周年的惊喜,我们也规划好,以后的婚礼仪式就在小岛上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