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沈砚之已经走了。
床上的被子被他叠得整整齐齐。
如果不是献血证还在,我都要怀疑昨晚是一场梦了。
几天后,我向医院约了血。
如沈砚之所说,流程烦琐了很多。
连挂水的护士都边扎针,边感叹。
最近好多来输血的人,跑断腿都输不上,你是我见得最顺利的。
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他那张苍白的面孔。
我去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午休。
眉头紧锁,额头上还浮着一层薄汗。
我的手不自觉抬起,想帮他抚平。
但想到他已经有姜柔了,又顿在空中。
刚想要收回,手被一道力气猛地抓住。
沈砚之睁开眼,沉沉地盯着我。
有事?
他抓得很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可下一秒,他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我的手,坐直身子。
谢谢你帮我。
他抬眼瞥我,勾起清冷嘲讽的意味。
帮你?
你可能误会了。
换成别的患者,我照样会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