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见有人过来,就连忙上去磕头迎客。
这就是这次白事儿的主家。
大门口的空地儿上,一左一右摆着两张八仙桌,围坐着几个人。
每个人的手里,都抄着家伙事儿。
唢呐、笙、锣鼓、梆子、镲……一应俱全。
左侧的桌子边,一个唢呐手吹得兴起。
半敞着怀,一只脚踩在长条板凳上,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吹唢呐。
嘹亮的唢呐声,几乎半个村子都听得到。
一曲吹罢,他擦了擦汗,端起桌子上的大海碗,咕咚咚的灌了一碗水。
这才喘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五哥怎么还不回来?”
“论手艺,我也不怵对方李家班的,可我一根唢呐,怎么跟对面比?”
是的,此时的两桌唢呐班子,已经进入到了PK阶段。
另外一桌上,有两个唢呐手正吹的兴起。
两根唢呐,有时候一主一次相互应和,有时候又合二为一。
无论是气势还是音量,都稳稳的压了王家班一头,也不怪王家班的唢呐手郁闷了。
他嘟囔了几句,又重新抄起了喇叭,刚要继续吹。
忽然眼前一亮喜道。
“回来了,五哥回来了!”
桌边的其他几个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面包车稳稳的停在旁边。
王老五跳下车,殷勤的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唢呐手大声说道。
“五哥,你可算回来了,唢呐买回来了吧?”
“快点儿,咱俩合伙儿,把对面弄下去!”
王老五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苏铭笑道。
“苏师傅,这就是今天办事儿的地儿。”
“您要不先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