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就是这种,看似很深情,实际最自私。
他只爱自己。
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了苏迟玥很多年,还不是说分手就分手。
裴鹤走近,喉头滚了滚,声音有些艰涩。
「好像不对,圆圆。我一直以来似乎爱的都是一个人,但我没在她爱我的时候认清,现在希望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太恶心了。
他是怎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的?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滚。」
我有些压不住气,
「你是忘了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了?你怎么有脸说的?」
「用我再跟你重述一遍吗?」
「暴雪天,你把我丢在荒无人烟的郊区。你明知道我腿受了伤,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去找苏迟玥,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不提以前所有零零碎碎的委屈,只是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裴鹤,我差点死在那场暴雪里。」
我每说一句,裴鹤的脸就白上一分。
他眼眶泛红,哑声一遍又一遍重复,「圆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不,你可以想到的。」我淡淡揭穿他,「你只是不想分出心神去想,因为你当时满心都是苏迟玥。」
裴鹤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他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所以,裴鹤,别再来找我了,你对不起我的,根本还不清。」
我回了寝室后,裴鹤还在原地站着。
看到他痛苦后悔的样子,我却没有一丝快意。
仿佛曾经那些被伤的心痛到窒息的濒死感,已经变得很渺远了。
洗漱出来后,我收到社团同学发来的消息。
「圆圆!裴鹤主动退社团了!本来社团老师都对他重罪轻罚了,没想到自己退社了。」
我看后只冷嗤一声。
他不过是在尽力去弥补曾经对我的亏欠。
但是有什么用呢?
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裴鹤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自我感动。
苏迟玥情节不严重,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但关于她的流言开始甚嚣尘上。
传她已经被拍了隐私照片,已经开始有人私下传播那些照片。
我被拉着看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