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盛安宁挣扎的被冰冷的湖水呛了几口。
强烈的窒息感越来越明显,身上被侵湿的衣服拉着她往下沉。
耳边都是风雪的狂呼,没有人来。
她好不容易重生,难道今晚就命丧于此吗?
那她的然然怎么办?
他岂不是要走上辈子的老路,重病夭折?
不!她不甘心!
可无论盛安宁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岸,渐渐地,她的眼皮抬不起来,人也慢慢的陷入黑暗。
……
一天后,辽北军区医院。
盛安宁刚有意识,就听见然然哭。
同时耳畔还传来周时勋的声音:“乖,别哭了,妈妈会没事的。”
盛安宁心里顿时泛起涟绮。
她吃力睁眼,看向抱着孩子周时勋:“是你救的我吗?”
“妈妈!你终于醒了!”
周时勋见她醒来,忙将孩子放下:“我叫医生过来,你好好躺着。”
“……哦。”
盛安宁紧紧抱着孩子,大概是不太适应被他照顾。
没多久医生进病房吩咐了一堆东西,周时勋在旁听着,神色认真,毫不怠慢。
盛安宁一时间看恍惚了。
无法将眼前这个为自己操心的男人和离婚联想在一起。
然然此时开腔:“妈妈,你不要再出事了,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爸爸一路把你背回来的,爸爸是大英雄。”
听着孩子的话,盛安宁震惊看向周时勋。
竟然是他救了自己?
周时勋和往常无疑,神情淡漠,声音也丝毫没有其他温度:“你掉进冰湖后高烧不止,脚扭了,这几天就别下床了。”
盛安宁心头一暖,慌忙的“嗯”了一声。
周时勋看了眼病床上的盛安宁:“我还有工作,等会我会先带然然回去。”
话落,盛安宁低幅度的颤动了一下。
捏着孩子的手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自己这样照顾不了孩子。
正想着,周时勋已经将孩子抱起,嗓音清冽:“明天我会再带孩子过来看你。”
盛安宁依旧不舍,她撑起身:“等会再走,让我再抱抱孩子。”
她抱着孩子,埋头在孩子的脖颈。在湖里窒息的那一刻,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对然然……
这时,头顶上方也传来周时勋磁性的嗓音:“我又不会分开你和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盛安宁一愣住,抬头看向周时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同意离婚后,让孩子跟着她生活了?
犹豫间,怀中一空,周时勋抱起然然,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抱着孩子离开。
她有些紧张,但想着周时勋也算是言出必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可谁知,第二天,他不仅没有带孩子过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来。
一开始,盛安宁还安慰自己,周时勋是研究院的所长,工作忙,所以没有空过来。
可连着等了三天,依旧没等来周时勋父子。
当天下午,盛安宁坚持出院。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然然在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过得怎样?
盛安宁一开家门,就见玄关处就有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女士红棕色皮鞋。
她皱眉往客厅慢慢靠拢,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然然的声音——
“顾阿姨,爸爸为什么要我叫你妈妈?离婚又是什么意思?我以后不能和妈妈住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