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睁开眼,皇帝已经去上朝了。
当皇帝的就是这点不好,想做一个爱国勤政的皇帝,就没有自己的休息的时间。
不管春暑秋寒,都得早起上朝。
上朝开完大会之后,还得拉着一些肱骨大臣开小会。
小会结束之后就是批奏折。
如果赶上他国来使过来找茬……啊不对……友好交流……
就又得各种宴席招待,忙得脚不沾地的。
我像没有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椅上,让喜梅给我按摩。
昨晚上一时放纵,别的感觉没有,就是腰疼。
不过想起来昨天迷迷糊糊时,摸在他腹部的手感,确实心满意足。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德福带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直了直身:「德福公公免礼,可是皇上有什么指示?」
德福恭敬地端起药碗:「昨日娘娘劳累,皇上体恤娘娘辛苦,特地让奴才一早熬了这补药送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先皇在世时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侍寝后的宫妃,皇上若是不想让她怀有龙嗣,会在第二日赐下一碗避子汤。
那狗男人是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个事儿?
还编了个补药的说法,来糊弄我?
我挑眉看向德福。
他低眉顺眼,看不出什么蹊跷。
我也没什么心思为难他,让喜梅准备了蜜饯,我拿起碗,一饮而尽。
德福走后,我也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让喜梅陪着我往御花园转转,透透气。
御花园的空气十分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要是没碰上这两个嚼舌根的小太监,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好。
小太监一号:「苏贵妃可是这后宫第一位承宠的主子,可见皇上还是念着与苏贵妃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这份情谊的。」
小太监二号:「这你就不懂了吧!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面上皇上是宠幸了苏贵妃,但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什么情谊。」
小太监一号:「怎么说?」
我制止了喜梅想要出去打断他们的想法,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小太监一号:「这其一嘛,一个男子若是真喜欢一位女子,是巴不得早早地将女子求娶进门的,不可能像苏贵妃似的,年龄这么大了才进宫。」
小太监二号:「这倒是,我听说北定王的世子,自贵妃娘娘未满及笄时,就上门向苏将军求娶过好几次贵妃娘娘。」
小太监一号,故作深沉:「而且呀……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派了福公公亲自去熬了避子汤,给那位送去了。」
「还专门地叮嘱了,一定要看着贵妃娘娘喝下去。」
小太监二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小太监一号:「苏家权势太大了,皇上也忌惮,若是再让贵妃娘娘产下皇子,这天下姓姜还是姓苏,可就不一定喽!」
小太监二号吓得连忙捂上他的嘴:「这话可不能说!」
「刚我还寻思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去贵妃娘娘面前露个脸,以后跟着贵妃娘娘混。」
「现在想想,贵妃和皇上的事儿咱们掺和不起,还是明哲保身吧。」
说完,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喜梅怕我难受,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莫要伤心,皇上也许是体恤娘娘年龄还小,怕娘娘过早有了小皇子,生产时伤了身子,所以才这么安排的。」
我轻笑:「喜梅,你是懂安慰的。不过这安慰……大可不必。」
话刚说完,我便感觉一阵干呕。
不要误会,我没有怀孕。
只是想起早上喝的苦得要命的避子汤就一阵反胃。
也不知道回头去找太医,让他们研究些甜一点儿的汤药行不行。
说起来,我早已过了二八年华。
母亲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大哥都已经会走路了。
所以年龄小生孩子不安全什么的,跟我没啥关系。
之前听我爹说,生孩子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娘亲在生产我的时候,差点儿大出血,把我爹吓得够呛。
所以孩子不孩子的,我倒不是很在意。
主要是……那药太苦了!
吃了蜜饯儿都压不下去的苦,也不知道这太医怎么开的药方!
一想每次睡了那个男人之后,腰酸背痛不说,还得喝那么苦的药,就难受!
不过到晚上,看着他白润如玉的脸……
好像……那药也不是苦得那么不能忍!
果然,颜控要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