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都得了肾脏衰竭。
家中支付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
母亲为了救妹妹,把我献祭给邪神,换取了一大笔财富。
一次偶遇,她得知我不仅没死,还有了一副健全的身体。
而妹妹却在经历了一次次透析后,只能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痛苦度日。
于是她便找上门哭着要我把这个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妹妹。
「你是安安?」
约会途中,我被一个妇人拦住去路。
她看着我,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轻轻收回手,漠然道:「你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我养了你十几年,不会认错……」
可她这话说得却没什么底气。
也对,在她的心中,我早就应该死在十年前的那一天。
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不仅活蹦乱跳活得很好,就连身上背的一个包都是她当下砸锅卖铁也买不起的。
毕竟家里有个无底洞,再多的钱都填不满。
试探的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约好的时间了。
一想到去晚了那个人又要闹别扭,我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不愿再理会眼前的人,我直接绕开她,然后加快脚步朝约定地点赶去。
一直走出去很远,背后的视线都没消失。
我知道,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远远地我就看见那道站得笔挺的身姿。
鹤立鸡群般的外表引得过路的行人频频回头。
还有女生你推我搡地想要上前搭讪。
见他烦躁地蜷起手指,我心中暗道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几人中间。
那几个女生见状,虽面露不甘,但也只能撤退。
「你迟到了。」
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辩解:「1 分钟而已。」
「1 分钟也是迟到,足以说明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我按住已经开始发胀的脑门儿。
「路上耽误了下,我饿了,去吃饭吧,我想吃新开的日料!」
楼宴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拉起我的手朝商场内走去。
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有一说一,虽然他性格别扭,但还是很好哄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不想早早回去,晚饭后便提议再去看一场电影。
对于我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楼宴总会满足我。
电影刚过一半,耳边就响起楼宴低沉的声音:「怎么了,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是对我厌倦了吗?」
黑暗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我的脖子轻轻摩挲,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但我清楚,只要它稍稍用点力,我的脖子就会像脆香米一样「咔嚓」断掉。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开始了,他这人真的又作又爱脑补。
可我又不能真的放任他胡乱猜测,否则苦的还是我自己。
于是就将今天遇到母亲的事告诉了他。
楼宴听后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后脖颈。
这是他安慰我的一种表现。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不受控地回到了我一直逃避、不愿想起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