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越磕,君彦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恨不能将钦安挫骨扬灰。
跟着他数年的大太监提醒我:“姑娘,您可别再辜负皇上一片心意了。”闻言,我停下了磕头。钦安。我们走不了了。
再也走不了了。
我跪着向前,抓着明黄龙袍的下摆,挤出难看的笑。“陛下,我以后都乖乖的,求求你,只当他是个小猫小狗儿,让他随土去了吧。”君彦脸色这才缓和。
他抱起我走向龙榻,言语又像当年在宗人府里一样温柔了。“鸢儿,你早该如此。一个阉人而已,何必放在心上。”钦安死的第二日,我就躺在了君彦身下。
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让钦安入土为安。
可我醒来时,钦安却已被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