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玻璃看里面,纪修年坐在正中央,手里端着一杯酒,漫不经心的睨着身边的人,神色看不清,却隐约让慕辞感觉有些危险。
她眼底闪过焦躁,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来往人众多,看见慕辞,眼睛在她白嫩的腰线上扫了扫,只是暧昧的笑笑,都没说话。
慕辞是纪修年的妞。
虽说纪修年花名在外,身边不缺妞。但只有慕辞,在他身边呆了整整一年。
大家有心惦记,却没胆真的下手。
毕竟这小贱货贼精贼精的,一张嘴比毒蛇还毒,谁这边摸了她一把,那边她就能朝着纪修年吹枕头风。
纪修年对慕辞有没有情不好说,但对她的姐姐却是深情到深海世族圈子里人尽皆知,未防爱屋及乌,大家都只是不着四六的看着,手指摩擦全是悸动,却只是看着。
慕辞走过去直接坐在了纪修年的腿上,伸长胳膊凑到他脸前,娇娇软软的说话:“洗干净了,你闻闻。”
纪修年默默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慕辞心里直打鼓。
这货对味道有执念,从开始就标榜了只要那个牌子的香水,因为这个,她被临门放鸽子不下三次。
开始时学不乖,后来学乖了,腰杆子放低,却还是想试探下他的底线以及在他心中自己有没有变的重要一点点。
她决定今晚过后,再不踩线,否则不等她上位……
她眼睛扫向一边和她一个类型的妖艳贱货,从鼻子里哼了哼气。
否则不等她上位,她忍着被狗咬爬上的位子,随时都可能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贱人挤下去。
慕辞化妆是妖艳贱货,不化妆却依旧带着妖,这长相是天生的,是她勾搭纪修年的资本。
她收回眼睛,娇滴滴的揽着纪修年的脖子亲呢:“我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说着凑近他耳边呼气,声音软到极点:“好想你……”
纪修年轻笑一声,眉眼却依旧冷淡:“哪想?”
慕辞抿抿唇,眉眼拉成丝:“自然是哪都想。”
她扫了他一眼,还是那样,漫不经心无波无澜的,难撩的要死。
心中微微一沉,她凑近小声说话:“修年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么多人呢,就给我这一次面子嘛。”
屁股被拍了拍,接着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慕辞得意的不得了,眼睛瞥向一边眉眼暗沉的姑娘,哼了哼,全是胜利者的傲娇。
这傲娇在被摔倒床上时就没了。
尤其是纪修年一边解扣子一边慢腾腾的说话:“去洗。”
“我洗过了,可白了。”
慕辞嘀嘀咕咕完,看见他眉眼浓重的不耐烦,怂了吧唧的起身进了卫生间。
洗到一半,门被打开。
她扫了眼,自觉的将花洒递过去。
下一秒,水柱对着她从头到脚开始喷。
水汽呛到喉管,她咳了咳,眼圈通红的摆手不要了。
纪修年丢掉手中的花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香水真的打翻了?”
慕辞赤着双手抱上去,委屈的嘀咕:“真的,我不敢骗你,不然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纪修年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最好是真的。”
慕辞没敢说话,甚至没敢正眼瞧他。
纪修年身居高位多年,话不多,心眼却多的很,有时候,她只是眯个眼,就感觉从上到下都被看穿了。
尤其是心底刻上的必须得到的东西-纪太太的位子。
她缓慢的呼吸,期期艾艾的小声说话:“你前妻回来了,明天的家宴,你来不来?”
没人回应。
她整张脸被按在洗手间光洁的墙壁上,连呼吸都被弄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