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用手撑着身子,待情况好一些,她定了定神,对门外的张森道:“我知道了,马上来。”
许穆进了洗于间,看着里面憔悴的自己,潦草的梳洗了下,又涂了个口红,拍了拍脸蛋,增添了一些血色。
她在病房前看到了满脸冷漠的陆太太,走到陆东珩的病房前,深吸一口气,让神色变得轻松一些,才推开门。
病房里只有陆东珩一个人,他靠坐在床头,头上包着纱布,面无血色,看起来很点弱,可依旧无损他那张俊美至极的皮相
许穗唇角勾起,语气轻软:“你醒啦。"
他看到许穗,原本没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柔色,冲她招了招手。
许穗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先上下打量了他一园,问道:"你感觉如何?"
陆东珩垂眸看了眼轻微骨裂的手臂:"除了手不太方便以外,没有旁的影响。"
怎么可能。
许穗在心中反驳。
他昨晚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更流了不少的血,怎么可能一点旁的影响都没有。
陆东珩会这么说,肯定是想让她安心一点。
许种没有拆穿他,面上扬起一个找笑,正想说点什么,陆东珩抬起那只完好的千臂,抚塔着许稗的脸蛋。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昨晚是不足被我吓到了?"
许種歪着脑袋,用脸蛋蹭着他的手,语调带着种刻意的轻快:“正接着电话,突然电话那边传来刍刹车的声音,然后怎么叫你都没回应,换做是你,你能不被吓到吗?"
“嗯,换做是我,肯定也会被吓到。”陆东珩捏了捏许穗的脸蛋,松开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在这里。"
许穗依言坐了过去。
陆东珩想将她拉入怀中,她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小心翼笑的贴了过去,脑袋点点的靠在他的锁母上,
陆东珩阅笑一声:"瞧你,像是把我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了,我哪有那么暗弱。"
一滴微凉的泪落在他的病服上。
陆东珩唇边的笑意微效
那滴眼泪很快在薄薄的布料上晕开,而后贴在了陆东珩的肌肤上。
"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很害怕,怕你出了什么事。"
许穗轻轻的揪住陆东珩的衣服,声音带着轻微的额抖:“当我赶到那里,看到你被抬上担架的时候,那种害怕到达了顶峰,还好,你那时眼皮动了几下。"
陆东珩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那时模糊听到了你的声音,想醒过来看看你,但眼皮太重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抱歉,让你担心了。"
"昨晚出事的时候是晚上,你还去找我了,没事吧?"他心中拍忧,又生起一腹隐秘的欢喜。
许穗摇了摇头:"没事,比起以前,我好很多了。"
"你要不说,我都没怎么想起来。"
若换做以前,晚上在高速路上行驶,她定会有些害怕,可昨晚她全部心思都在陆东珩身上,压根没有注意这些
如今想来,也并不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