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靳彦,发现他眼神很认真,他是真的觉得我做错了。
我一时间真觉得荒谬极了!
气到一定程度,我反而笑了,勾起唇角:
靳彦,做人废物不要紧,又废物又不要脸就不太好了。
我在的时候,你就一直靠我,靠我还要打压我,空降了这么一个——我扫了季琼雅一眼,不屑道:
废物来抢走了我的副总,现在还要我怪我现实?
你简直让我恶心。
我敛了笑容,一字一顿道。
靳彦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那个永远坚定站在他身边的我,怎么会突然对他拔刀相向。
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
从他任由季琼雅把我赶出新城那天,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也被彻底消磨殆尽。
这十年,就当是大梦一场。
如今梦醒了,我也该继续往前走了。
过了一阵子,王哲就给我打来电话抱怨:我真服了这个季琼雅了,不是说什么哥大毕业的高材生吗,我看怎么跟个弱智似的!让她做个方案漏洞百出,数儿居然都对不起来,还不给我们审核,生怕被我们偷走了似的!
客户那边看了提案大发雷霆,直接不签约了,他妈的这个合约我磨了快半年才磨下来,真是个扫把星!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不知道,她在这几个月快把客户都得罪完了!最近业绩下降了 40% 多!
……
挂了电话,我默然不语。
早在我离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到今天了。
这些年,我把能替靳彦做的都替他做了,我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剖给人家,玩儿命地对人家好。
只是现在我才知道,太容易得到的往往都不被珍惜。
靳彦被我保护得太好了,这些年他经手的都是我千挑万选已经做好的案子,他的成功都有我在背后的支持。
没了我,他什么都不是。
我很想和他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然而 S 市的大公司就这么几家,我们还是不得不经常打交道。
十月下旬,严恒带回来一个项目:这个公司是京市来的,规模不小,最近想做营销项目,你看看。
研究了好半天,我沉声道:这个项目我们不能做。
你看,这个公司明明规模不小,预算也给得高,如果他们的资料没问题,产品也不错,为什么不在京市推广,而要来咱们这儿?
说难听点,咱们这里的市场跟京市能相提并论吗?你最好去查查他们的产品,我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