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道:「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打我电话。」
客房的门被再度关上。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一角,发梢的水一滴滴地落在手背上,我却浑然不觉。
我只知道,差一点儿,我就要说「好」。
差一点儿,就再一次重蹈覆辙,溺进那温柔里。
沈括是个好人,在我孤立无援时,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
三年前,一念之差,我同意了沈括的提议。
起初,只是为了报恩。
但我很清楚,他的关照与体贴,背后藏匿的浪漫并不属于我。
而是他逝去的妻子。
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尽快地走出来。
但只要我还留在他身边,这张脸只能勾起他掩埋的那段回忆。
我翻出沈括每个月固定打钱的那张卡,塞进房间吊兰的花盆里。
「从现在开始,我们当真就银货两讫了。」
房间内,我轻轻道。
第二天,我从沈括的别墅离开,路上接到了闺蜜小语打来的电话。
她谆谆教导:「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为他周末去夜市摆摊,苦学做馄饨的手艺,哪个霸总这么难搞,喜欢吃这种玩意儿?」
「你别告诉我,你俩七年了还没修成正果?」
我沉默了:「我们分开了。」
电话那头,她叹了口气:「接下来什么打算,还做策划吗?要不要来我这儿?」
「上个礼拜,周氏集团分公司的面试过了,我明天去上班。」
这是我新入职的一家公司。
只是冤家路窄。
人事带我去策划部报道时,我碰见了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