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蒋月打电话发微信,也没察觉出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谁知过了一个礼拜,手机里突然多了两通未接电话。
我在洗澡没听到,短信紧跟着就发过来了:「不是说随叫随到?耍我的?」
头都来不及擦,我赶紧给他回消息:您有何吩咐?
蒋星泽:「您?」
我:「不是不让叫弟弟吗?」
蒋星泽「:也行。」
他又发过来一条:「周六我有场篮球赛,到时候你过来,见了我的队友,记得保持尊称。」
我:???
什么篮球赛?
让我去干嘛?
但我等了好一会儿,蒋星泽也没回复。
我又不敢打电话去问,怕蒋月现在就在他边上。
吹着头发琢磨了一会儿,很快,我想明白了——蒋星泽该不会是缺个加油打气的氛围组,想让我顶上吧?
不瞒各位,大学的时候,我就是啦啦队队长,还代表学校去参加过市里的比赛,拿了个挺不错的名次。
是蒋月告诉他的吗?
蒋星泽应该不知道我的黑历史才对啊……
哎,没办法,谁叫我欠了他的,顶上就顶上吧!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以前的队服,连夜清洗干净,又在网上下载了几套最新的健美操视频,一有空就跟着练练。
到了周六,我全副武装地杀去了蒋星泽他们学校的体育馆。
但因为路上堵车,到的时候比赛都已经开始了。
我手里捧着两颗大花球,一身紧身的亮片队服在场馆灯下闪着 blin blin 的光。
可能是这打扮实在太显眼了,走到观众席,居然还有人主动把前排的位置让出来。
我赶紧跟人道了谢,然后开始在球场上那群大高个里寻找蒋星泽的身影。
他跟蒋月一样,皮肤都白得要命。
即使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篮球服,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偏偏球打得也不赖,一记漂亮的三分跳投,顿时引得场边上的小姑娘们尖叫连连。
呵,没出息。
要追男生就勇敢大胆地上啊,隔那么大老远朝他抛媚眼有什么用!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决定亲自给她们示范一遍。
于是抖了抖手里的两颗花球,朝着场上大喊:「蒋星泽,给我冲!」
蒋星泽还真听到了,跟我对视的一刹那,他的表情好像见了鬼。
然后——他手里的球就被对方给运走了。
我听到他的队友在疯狂吐槽:
「泽哥,你搞毛?」
「丢球给谁也不能丢给那个七号啊!」
「淦!他不只泡过我妹,还跟老子抢过女朋友!」
啊这……
那我精心准备的应援啦啦操还跳吗?
我决定还是不了。
万一影响到他们输了比赛,可能会被钉在这个学校的耻辱柱上好多好多年吧。
我安静如鸡,直到整场比赛结束,最终蒋星泽他们以领先十多分的优势赢了。
他撩了撩衣摆擦汗,大跨步朝我走过来。
「水。」
我蒙了下:「我没……」准备。
但他也没等我,直接拿起边上我开过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仰头灌了。
我刚想说那是我喝过的,听见蒋星泽又问我:「干嘛穿成这样?」
???
「不是你让我来应援打 call 的?」
「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今天打完球会很累,懒得挤地铁回家而已。」
「……」
很好。
我又成功地社死了。
关键这小破孩儿怎么不早说清楚,多打两个字又不会少他块肉!
我正准备对他展开思想教育,一帮大小伙子突然朝我们围拢了过来,脑袋上还个顶个写着「八卦」这两个大字。
「泽哥,这你女朋友?」
「嫂子是专业啦啦队的吧,这装备挺牛逼啊!」
「我说泽哥今天打球怎么老分心呢,敢情是光顾着看嫂子了!」
我偷偷瞄了眼蒋星泽,在债务跟姐弟这两种关系之间都不用多想,厚着脸皮开口:「少没大没小的,我是他姐姐!」
「啊?泽哥姐姐长这样吗?而且你看上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啊。」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我非常开心地接受了,并且抬头挺胸告诉他:「谁说的,我可比你们大多了!」
那人低头扫过我的胸口,笑里带着几分克制。
下一秒,我的头顶就被蒋星泽的外套彻底罩住了,他的声音听上去略显清冷:「吃饭吗?我饿了。」
几个大小伙子纷纷说好。
鉴于待会儿还得送他回家,我决定顺便去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