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蒋星泽亲完我以后,他好像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了。
放下筷子,我擦了擦嘴,很认真地跟他说:「蒋星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跟谢一航睡过,却跟你睡了,爆棚的道德感让你特别想对我负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在意这些的,你还小,又那么优秀,以后会遇到很好的女孩子,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
他眼里原本带着光,但在听完我的话以后,那些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个渣男,渣了一心向着我的田螺姑娘。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做好了蒋星泽已经自觉离开的准备。
结果他不仅没走,还把早餐给做好了,顺便收拾了客厅。
「你怎么还在?」是我昨晚说得不够明白吗?这小子怎么好赖不分呢?
「不然我应该去哪里?」
蒋星泽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仿佛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重新给他提个醒:「反正昨晚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要不要继续留下那是你的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你别抱有太大的期望就成!」
他笑了笑,点头说:「行。」
吃早餐的时候,我见到他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感冒了?」
现在已经是 11 月了,北京的冬天,客厅里没个暖气确实挺难挨。
他止住咳嗽,转过头来看我:「关心我?」
关心你个头!
我三两口把包子塞进嘴里,出门上班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到底是记挂着这件事的,原本还打算去药店给他买点感冒药,想到这样容易剪不断理还乱,干脆狠狠心不去管他了。
到家的时候,桌上摆着温热的饭菜,蒋星泽窝在沙发里,他的额头有点烫。
真是败给他了,我赶紧拉他起来:「蒋星泽,你好像发烧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蒋星泽往回拉了我一下,他的声音因为感冒而透着一股子慵懒低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感冒还去医院的?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耳熟?
我都没来得及开口,蒋星泽又说:「放心,我吃过药了,你快去吃饭吧!」
姐妹们,吃人的——那必定是嘴短的。
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要么,你去我房间里睡?」
下一秒,蒋星泽原本散漫的眼神突然聚焦到了一处。
我赶紧解释:「别乱想,就是邀请你进屋分享一下暖气而已,要是敢碰到我的床,直接手给你打断!」
蒋星泽笑了:「是你别乱想,好歹等我有力气了再说,嗯?」
妈的,我严重怀疑自己是在引狼入室。
好在蒋星泽这小子还算老实,自己打了个地铺,玩会儿手机就开始睡觉了。
我在外面磨蹭到十点多钟才进去,躺下后不久,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吓得我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怎么了?」
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在,我才稍微缓了缓神:「没什么,你干嘛突然把灯给关了?」
「以为你睡了就关了,怎么,你怕黑啊?」
我切了一声:「只要你不怕我等会儿起来上厕所踩到你就好!」
那一晚,大概是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我竟然有些失眠。
比起失眠更恐怖的,是第二天周六,这意味着我得全天二十四小时跟蒋星泽待在一起。
去他的二十四小时,我选择出门逛街。
我约了蒋月。
结果蒋月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怀疑,蒋星泽跟他那个女朋友又和好了,因为这个周末,他居然——没!有!回!来!」
想到出门前,蒋星泽正躺在我的卧室里玩手机,我顿时安静如鸡,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蒋月自顾自地感慨:「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女生,把我弟迷得七荤八素的,上一次他俩闹分手,他愣是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过话,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
我有点佩服蒋月的脑洞,毕竟蒋星泽现在是连毛都没有的单身狗。
嗍了口奶茶,我旁敲侧击地打听:「那你希望蒋星泽找个怎么样的女朋友啊?」
蒋月撇撇嘴:「这事儿轮得到我来希望吗?蒋星泽主意可大了,他喜欢的人,谁敢反对啊?」
我有点意外:「如果是个年纪比他大很多的女生呢?你爸妈也不管?」
「你的意思是……富婆?!」蒋月居然双眼放光。
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