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腿发软,脑袋疼得就像是要裂开。
我想要离开这里。
季肃成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在黑暗中坐了大半宿,那叠照片,我抱在怀里,始终没有再看一眼。
我找了个带锁的盒子,把那叠照片装了进去,重新锁进了柜子里。
暗房里我拍的所有关于季肃成的照片,全部被他毁了个干净。
我收拾了好久,才把他弄乱的暗房重新收拾干净。
好在相机里还有存照,我仔仔细细又重新洗了出来,仔仔细细一张张地夹在了墙上。
季肃成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也再也没有吃过一颗药。
我很疼,浑身疼得厉害,从头到脚,疼得站不住。
止疼药不管用,我就用刀片细细地划着自己的皮肉。
一道又一道,每一道都包***我所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我开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睡过去的时候眼前是黑的,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黑的。
有时候我能听见季肃成的声音,有时候却又能看见那个人在冲我招手。
房子空空荡荡,如吃人的困兽,彻底束缚住了我。"